"感覺什麼?"她睜大一雙大眼睛看著我,我所有的恐懼好像在她忽閃忽閃的眼睛裏消散。
我撇過頭去,不好意思的說道:"有些羞恥。"
"一點也不會,我知道哦,蘇閑這是想安慰我吧。"她開始慢慢往前走。"我並不是害怕黑暗,隻是四周空蕩蕩的,讓我感覺,有些孤單呢,我害怕這種想要有人依靠的感覺,我討厭這樣的自己。"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好像就要溜進黑暗裏,好想靠近她,好想留住她,畢竟。。。
我加快自己的腳步追上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牽起了她的手,手好小,也很冰,還有一絲的無力,我開始握得用力,將緩慢渡步的她拉扯出那種落魄的腳步。
呐你知道嗎,當我緊握住你的手的時候,感受著兩個靈魂的交流時,我就決定了,就算黑暗也好,孤單也好,我會一直這樣握住你的手,哪怕看不見你的臉,讀不懂你的心,但是我知道你在我身後,這就夠了,隻是這樣就,夠了。我不想再看見那個落魄的你的樣子了。
"這是又是詩嗎,好傻的詩啊。"她的話語中帶著一點哽咽,我說出口了嗎。真是羞恥啊。
就這樣,我她拉著匆匆行走這開始不怎麼黑暗和孤單的街道。
不遠處的街燈下,家雨擺弄著手機,沈城遙遠的向我們招著手。
她鬆開了我的手,向家雨欣喜的跑去。我看了看剛才握住她的手,竟也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冰冷。
接著我們又轉悠了無數圈,卻來到了我們剛才的岔路口,沈城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句,難道是鬼打牆?氣氛瞬間冷到了極點。四周褪色的圍牆,與古老的建築,像是一個囚牢,把我們困在這陰暗的巷子裏,想讓我們聽一聽它想講述的關於過去的故事。
我看大家臉色都不太好,提議先回到來時的古城牆,畢竟那裏燈火通明,大家都表示讚同。於是,憑著之前的記憶,我們沿著巷道往回走,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原本麵前應該是的燈火通明,卻又變成了一條幽暗的小巷。
這時候迎麵走來了一個老婆婆,他披著頭巾,手裏提著竹簍,低著頭,慢慢的前行著。巷子裏,靜悄悄的,卻似乎停不見她的腳步聲,隻是聽見滴答滴答的漏水聲,當時的氛圍僵急了,而沈城卻撞了撞膽子,上前去問路。
老婆婆抬起了手指了指身後,說著低聲念著一些方言,自顧自的低頭離開,我們心一橫,管他什麼龍潭虎穴,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黑暗深處,傳來些許的木炭的味道,我們加快了腳步,發現前麵有些明亮的燈光,到了地方一看,又被嚇了一跳,原因是,在我們麵前,那燈火明亮的,正是那祠堂的燈籠!木棍已經燒完,門依舊開著,卻沒了人,祠堂裏僅有那巨大的喪花與棺材。即使這裏比外麵明亮,卻讓人更加毛骨悚然。門口兩幅隊列的黑色牌匾,祠堂裏老人的黑白照片,讓我們汗毛豎立,家雨不再抱怨,子遊靠著家雨顯得很焦急,沈城臉色有些蒼白。冷風從黑暗的巷子裏貫通而過,似乎把我們的魂一並帶走。
多虧這冷風,讓我突然想起什麼,我說,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