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絕對是驚恐!北皇人皆是滿臉驚疑地望著梁州城方向,他們這些武器炸彈究竟從何而來,竟能將自己的部隊瞬間損失了一半,由原先的十萬人驟減成五萬,那一顆顆霹靂彈簡直是北皇人心中的噩夢,上空各自打鬥的將領也看到了這點:
“豎子敢爾!”赫然一中年從對峙中衝出,在他對麵的陳烈剛把箭搭在彎弓上時,後方的一道低鳴讓他迅速回頭射出,恍若流星的箭羽打在抽刀之人上,中年一陣火光向城牆上襲去,口無遮攔:“孫鎮,你作為主帥竟然讓兩個少年守城,真是天要亡你。”心中暗自得意,以往的梁州城都是孫鎮一人當的主帥之職,作為主帥,在戰場中容不得有任何閃失,這次他們一口氣來了二十多個人為的就是引孫鎮出來,沒想到孫鎮真的敢應戰,隻留兩個少年在城牆。
“一萬殺五萬,你們北皇可夠弱的,若是沒那些死屍,估計你們早都長眠於此。”孫鎮對敵之餘出言譏諷,實則幹擾心智,但他眼睛仍密切注意城牆邊的狀況,心道:“少主,可要堅持住啊。”
火舌襲來,趙華偉仍舊不疾不徐地下達命令,趙君意雙眼微睜,瞳孔裏紫光乍現,一雙手在空中來回變幻,隻見火舌快要淹沒趙君意時,忽地一陣清風刮過,宛若湮滅般,竟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人還在詫異,卻見趙君意突地一笑,手勢再變,吹來的清風陡然變成水舌:
“禮尚往來。”趙君意悠悠吐出,身子同樣浮在空中,腳下微風滌蕩,他留在趙華偉身邊沒有親自下令就是為了這一刻,將冷靜地思考時間交給趙華偉,揮兵作戰,需要絕對的觀察力與冷靜力。
馬豐揮劍散去水舌,目光裏仍含著疑惑,他望向趙君意道:“你是何人,可有宗門。”宗門,《《參化經》》曾提過,宗門隻是少數修煉人的門第,在這物資滿地的土壤,宗門根本不能與國家相比,但有些宗門的傳人天資聰慧,也是國家傾盡全力拉攏的對象,馬豐見這少年年紀輕輕,臉上似乎還留有一絲稚嫩,但他出手的淩厲和迅速,還有變幻多樣的功法,讓他不可小覷,趙君意聽後隻字未答,他隻是緩緩抽出黑劍,左右兩柄,不同於一般的劍體,卻是他糅合了各種微量元素自己打造的黑絮雙煞。
“哼,真以為老子怕你。”馬豐臉顯陰霾,在戰場上能對敵軍少年起了收攏之心已經是自己慈悲之極,結果這少年反而狂妄自大,無視自己,彷佛就如他的脾氣,馬豐周遭突地爆發出一股猛烈的氣勢,屬於分元後期的力量回蕩在半空,他宛如戰神,一道嘹亮的劍吟聲自他手中傳來,四道三尺之長的劍氣爆射而出,炙熱的氣息宛若烈陽,幾乎一刹那,肉眼可見的灼熱空氣來到趙君意身前,看著麵前的劍氣,趙君意雙目紫光流轉,心中默數著空中飄浮的粒子,一道道一道道地鑄成氣牆,右臂猛抬,霎時有七八柄劍影豎立在趙君意身前,通過調動靈粒子,改變其原子排列,這些劍影可謂原子意義上的銅牆鐵壁。
噔噔兩聲,趙君意組成的劍幕不足以抵擋劍氣,但那劍氣也隨劍幕的崩裂而消失殆盡,“不夠快速嗎。”趙君意喃喃低語,眼中燃起了興奮的神色,朝前邁出數步,黑絮雙煞因趙君意的氣勢忍不住發出低鳴,他一襲銀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隨著他的虛步,趙君意的氣勢節節攀升:
“分元境,竟是分元境!”馬豐失聲大叫,這少年究竟是何方妖孽,竟然小小年紀達到了分元境,趙君意冷然一笑:
“既然來了,就休想回去!”他不管北皇與神州的恩怨,但梁州是他的根本,是他叫板一切的基礎,所以他才不遺餘力地出謀劃策,日日夜夜地設計圖紙,無論如何,趙君意絕不希望梁州城破。
空中猛然地窒息,讓馬豐迅速移動身形,這已經是多少次了,為何這少年出擊前周圍的空間總有一種不適感,隻見馬豐離開的位置倏地一團火焰冒出,趙君意皺眉,分元後期已經能從直覺上感應虛空微粒,看來不能采取遠攻。
“既然如此,那就隻好近戰。”身影輕飄,風屬功法被趙君意運動的活靈活現,靈粒子微微發亮,風屬元力附著在趙君意的雙手劍上,頓時一片藍光,再在藍光裏陡然出現紅光,竟有絲絲火環纏繞劍身,隨大軍戰鬥的王意濤等人,斬斷蛆鬼的頭顱時,望著遠處趙君意的身形,回憶起當初少主說過的話:
“在修道上所謂的天資,那是對係統知識的缺乏,譬如人人稀罕的元力屬性……”眼睛裏透著狂熱,王意濤本來的火拳頓時變成風拳,後方的梁州離士無不吃驚,想不到少主身邊的侍衛,竟也是臥虎藏龍。
“風火二屬性!”馬豐大呼,似又回憶道:“不對,是風火水三屬性。”尋常人一生可能隻習得一種屬性,而在他麵前的少年一下子顯露出三種屬性,摒棄最初的震驚,馬豐殘忍地一笑:“如此,扼殺一個天才,便是我為北皇立下的最大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