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態度,這是我女兒女婿家,我這老丈人肯來是給周深麵子。再說我女兒女婿沒不耐煩我,你不過是一個保姆,敢看不起我。”趙成化硬著頭皮往裏麵擠。
蘭嫂哼了一聲,把門縫關得更狹小,態度仍舊不好,“周先生不在家。”
“我閨女呢?”趙成化見門要關上,趕緊小心翼翼地退而求其次,大不了他故伎重演,拌下可憐軟磨硬泡,餘水水說不定能看在餘方通的麵上,給他幾百塊錢。幾百塊錢也是錢,總好過一分沒有。
蘭嫂作勢要把門關上,“周太太不在家。”
趙成化用手推著門,可憐兮兮地說,“他們不在,讓我進去等。你說哪有你這樣歡迎客人的,你這工作態度有問題。”
“周太太說了,她和周先生不在家,不準放您進來。”蘭嫂懶得和他廢話,當著趙成化的麵把門關上。
趙成化看著關上的門板,氣得腦仁發疼,“死丫頭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是你老子我花你幾萬塊錢你敢不給,我把你養這麼大,吃的花的用了我多少錢。”
趙成化發泄再多,從周深家出來還是口袋空空,垂頭喪氣拿路邊花壇裏的花草出氣,踢到好幾個花盆。趙成化這邊正在氣頭上,有個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趙成化心生不耐煩,惡聲惡氣地衝那人喊,“看什麼看,沒見過人生氣?”
何光驥走過來,把幹淨的紙巾遞給趙成化,絲毫不見生氣,反倒是好脾氣著說,“我是怕那花帶刺傷了你的手。”
這話趙成化愛聽,他上上下下打量,這人個頭是挺高就是太瘦,長相普通人不及周深帥氣好看。趙成化已經自動帶入周深嶽父這個角色,看和周深相近年齡的人,總忍不住拿來和周深比,比了不如周深,他還挺高興。這次趙成化卻不太高興,反而警惕地看著他,“我見過你,你不是上次和我家初初見麵的那個男的。”
何光驥點頭,仍舊是好脾氣地笑著,“伯父真是好記性,見過一麵就能記住。水水在家嗎?上午和她見麵,她東西落在我那裏,我給她送過來。”
趙成化接過來,是一隻耳釘,他放在手裏掂了掂,挺輕,估計不值什麼錢,他隨意放在口袋裏。對何光驥態度仍舊戒備,“我女兒女婿關係好著呢,你可別想打我閨女的注意。”
何光驥還是笑,“伯父說哪裏話,我和水水隻是普通朋友。”
“你和她真是朋友?”趙成化撇嘴不相信,這人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如果真是普通朋友,哪有大晚上來送耳釘的,心想還好是被我撞見攔下來,改天一定要說說餘水水,都結婚了怎麼不知道避嫌。趙成化並不是真的為餘水水的將來擔心,他隻是操心餘水水和周深的婚姻,萬一離婚了,他怎麼向周深要錢。
何光驥像是沒看到趙成化的眼神,他自顧地解釋,“我認識水水有四年時間,我們以前是搭檔關係,今天我來,不是隻還她耳釘。她有一筆錢在我那裏,這次是一起來結算給她。”
趙成化眼睛因為聽到某個字眼,而噌噌發亮,手握住何光驥的手臂,急不可待又高興地說,“我是她爸,你把錢給我是一樣的。”
何光驥遲疑地搖頭,趙成化拉住他手臂的手用了大力氣不肯撒手,何光驥心裏是不耐煩的,可麵上卻是為難,“這樣不好吧,水水知道肯定要生氣的。”
“你管她生氣不生氣,把錢給我就成,回頭我和她說。”趙成化迫不及待,眼睛直巴巴地看著何光驥。何光驥被趙成化拉著磨嘴皮子,見實在推不開,想了想猶豫後,進車裏把錢遞給趙成化,再三囑咐他記得還給餘水水。
趙成化把錢接過來,掂著沉甸甸的錢,心想著還好讓我撞見這人了,這得好幾萬吧。這錢對趙成化來說完全是天上掉餡餅,他喜滋滋地衝何光驥笑,“小夥子人不錯,真是好人,初初沒看上你是她的損失。”
何光驥看著趙成化貪婪地把錢摸了又摸,依依不舍地放在口袋裏,對著自己滿臉褶皺卻是討好的笑。何光驥討厭極了,想,趙成化在周深麵前是不是也是這樣,“我們互相幫助,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