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化來周深家兩次,他敏銳的察覺到女兒和女婿之間情緒不對勁,私底下拉著蘭嫂威逼利誘,蘭嫂被糾纏的心煩才告訴趙成化,“周先生和周太太吵架,好像因為周小姐,倆人不說話已經兩三天。”
趙成化到底是嶽父不能失了身份去質問周深,隻得寒著臉去問餘水水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趙成化話說得多麼難聽,餘水水都是閉口不答,趙成化氣得上躥下跳的幹著急。餘水水不經意看到趙成化頭頂的白發,她恨了趙成化將近二十年,原來他已經這麼老了,原來媽媽去世已經這麼多年,“我可能會和周深離婚,你要有心理準備。”
趙成化嚇了一跳,眼眶欲裂瞪著餘水水看了許久,恨鐵不成鋼地罵她,“為什麼,和他離了你去哪裏找個像他這麼有錢的,女人二婚比不上男人,離了婚,有的是女的往他身上撲,你可不一樣,怎麼可能再找到像他這麼好條件的。”
餘水水快要溜出嘴的話咽下去,她苦笑幾聲,她和趙成化怎麼可能像普通父女一樣交心,她對趙成化生出的那一絲不忍,完全是因為餘方通。“是啊,要不然我媽怎麼會找到你呢。”餘水水有氣無力地說,如果她媽媽帶著她不再嫁人,日子過得就算再清苦,至少比現在好吧。
餘水水對與周深和好的事情絲毫不上心,趙成化在一旁看得著急不已,這個勸不動那個說不通,餘方通又聯係不上,趙成化急得不知道該找誰商量,眼看兜裏的錢要見底,心情越發不好起來。趙成化與人喝酒,竟然與何光驥不期而遇,趙成化記得何光驥上次給他錢的事情,對他印象不錯,讓何光驥坐下來一起吃飯。
喜哥看看陌生的何光驥再看看一臉煩躁的趙成化,坐了幾分鍾說有事情走了。等其他人走了,趙成化端起酒瓶給何光驥添酒,他唉聲歎氣,“你怎麼看上我家丫頭的,她沒跟了你,可惜了。”
“周深比我好,水水嫁給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何光驥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語氣悵惘,“人往高處走,誰讓我沒本事給不了她好的生活”。
“他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錢多。我閨女養那麼大嫁到他們家,問他要點錢,他家當是有,對我可是摳門得很,花他的錢,難。”趙成化打了個飽嗝,滿腹牢騷正無處訴說,“看他的臉色不說,一兩千五六千的給,拿我當叫花子打發。不如你好相處,水水若跟了你,我們爺倆還能喝喝酒。”
“伯父,其實我忘不掉餘水水。”何光驥又飲了幾杯酒,他不擅長飲酒,喝幾杯就表現在臉上。
趙成化聞言奇怪地盯著何光驥看,末了忍不住哈哈笑,“你還是個癡情的人,和我一樣,喝酒喝酒,不說他們的煩心事。”
“水水和周深吵架了?”兩個人又聊了幾句,何光驥問。
趙成化夾起花生米吃,奇怪道,“你怎麼知道的?”
“水水打電話給我,聽聲音她很不開心,為什麼呢?”
趙成化呸一聲,“還不是因為周深那個妹妹,我看那丫頭就是不安好心,攪屎棍非攪得水水和周深過不下去。”趙成化見過周熙熙一次,當時趙成化想著這是周深的妹妹,對她和顏悅色,但周熙熙連看他都沒看,趙成化對此頗為不滿。
“我倒是有個辦法……”何光驥說了一半,看趙成化好奇的眼神,他才輕輕笑著把話不疾不徐地說完整,“周熙熙被周深寵慣了,難免小孩子性子事事和水水對著來,嚇唬嚇唬她給她長得教訓就成。”
趙成化聽了連連搖頭,他雖然愛財卻沒那做壞事的膽子,“這辦法不妥,再怎麼說也是初初的小姑子,別把人惹惱了。”
“不是讓你傷害她,隻是把她關上一兩天,等水水和周深和解,再放她出來,交代小姑娘幾句,瞞著周深就是了。除了這個我沒其他辦法,水水和周深在氣頭上,如果周熙熙繼續在中間挑撥,水水和周深這婚估計真的要離。伯父,你能讓水水離婚嗎?”
趙成化幹脆又肯定的搖頭,“他們離婚了我管誰要錢去。”
何光驥見趙成化猶豫不決,他再接再厲勸,“我是記者懂得法律,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不會做,也不會讓你做。我幫你看著她,絕對不會讓周深知道。”
趙成化已經動心七八分,如果能讓餘水水和周深和好,他自然是最高興的,“你為什麼幫水水,她和周深離婚,你不是更有機會。”
何光驥苦笑一聲,他把兩個杯子裏全部加滿,“就算她和周深離婚,也未必會考慮我,隻要她過得好就成,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趙成化拍著何光驥的肩膀,大聲稱讚,“為你這句話,就這麼辦吧。”
因為新聞的事情,周熙熙住的地方被曝光,不管白天黑夜都有人在她家門口窗外拍照,她不敢睡覺整夜整夜的哭,當然她是打著電話給他哥哭。周熙熙從不知道她的身世,這下知道,傲氣的小姑娘嚇得六神無主,隻知道哭,“哥,我不是你親妹妹,你會不會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