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還是錯,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這個男人對溫兆庭是恨之入骨的,自己若不將方菁救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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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轉眼進入了初冬。
冀公館的太太小姐們都忙碌著新做一批冬衣,幾個有名的裁縫師傅時常被邀請過來,公館內經常熱鬧非凡。
這日,葉初雲被冀萱蓉破拉到了廳堂---。
這幾裁縫師傅與冀家人都極相熟,見冀家竟住了這麼一個眼生的臉孔,不由得都楞了一下,聽得冀家人對這歲數極小的女子說話的口吻,以及下人們恭恭敬敬地稱呼,幾人頓時意識到這將是未來的軍統夫人,幾人自是不怠慢,拿著圖紙極力向她推薦幾款冬裙以及皮外衣。
葉初雲也不好推遲,就選了兩款。
一名姓秦的女裁縫拿著尺子給她量著尺寸,不由得暗暗吃驚,不敢相信擁有如此標致身段的竟是一個剛生完孩子正在哺乳中的母親。
“夫人身段真是好,用句那古話怎麼說來著的?就那句,什麼多一分就太長的話?”她一時想不起那句名言,尷尬地笑了笑。
冀萱蓉聽了,不由得撲哧一笑,接話道:“秦師傅要說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吧?”
秦裁縫一聽,大為高興,連連點頭附和道:“對,我要說的就是那話,這話套在夫人身上再貼切不過了。”
一時間,葉初雲被兩人這誇張的語言弄得不好意思起來,她隻能淡淡笑了笑。
冀萱蓉一邊笑著一邊道:“那是出字楚國著名辭賦家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賦》!”
秦裁縫一聽,臉上微帶窘色,她嘻嘻地笑著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隻是聽人這麼說過,還是萱蓉小姐有文化,有學識,連這些話是哪裏來的都知道,我們這些粗人哪懂這些。”
“不懂不要緊,秦師傅你們最要緊的就是將咱們這批衣服做得漂亮點就行啦。”冀萱蓉一臉調皮地說道,她這話一出,眾人皆點頭附和。
感受到這輕鬆歡愉的氣氛,葉初雲嘴角不由得也往上揚,露出了近日來少有的笑容。
這時,冀公館負責外務的張媽走了進來,她手中拿著兩個白色的信封,來到正廳內,她恭恭敬敬地衝著眾夫人小姐們作了一躬,說道:“大奶奶,六小姐從香港來信了。”
“哎喲,真的嗎?”大姨奶奶一聽,一臉驚喜地起身走了上去,說道:“張媽,快把信給我看看,彤語這沒良心的丫頭,去了香港那麼久,電話也不打一個,不知道我這當娘的擔心,這回總算捎來一封信了。”
“小姑姑就是怪,打個電話多方便呀,還寫什麼信呢。”冀萱蓉不由得喃喃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姑姑,喜歡文文藝藝的東西。”冀大奶奶接話道,見那老媽子將一封信交到大姨奶奶手上,她也舉步湊了上去,說道:“快打開看看上麵寫著什麼?”
“這怎麼還有一封啊?”大姨奶奶拿著信件,瞥見張媽手上還有一個封信,不由得愣了一下。
張媽趕緊說道:“這封信是六小姐寫給初雲夫人的。”
她這一出,眾人不由得一臉訝然地回頭望著葉初雲,葉初雲也有少少意外,她沒想到冀彤語還會另外給自己寫了一封信,她趕緊上前,將張媽手上的信件接了過來。
“初雲姐,你快打開來看看,小姑姑到底給你寫了什麼?”冀萱蓉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望著她手中的信件說道。
“萱蓉,你不要這麼不懂事,你小姑姑定有悄悄話跟初雲說的,你怎麼能看呢。”
冀萱蓉一聽,不由得嘟起了唇。
葉初雲心中感激冀大奶奶的大體,回頭衝著她付以感激一笑,這才拿著這遠度重洋的信件離開了大廳----
一張信紙,短短數行字,葉初雲打心中感到寬慰,從字行間,她看出冀彤語並沒有自怨自艾,她努力嚐試著忘記過來,努力適應新生活。
她說香港那邊的環境很好,氣候與這邊大不一樣,那裏的秋天跟春夏沒什麼區別,枝頭依舊是翠綠的,路邊依舊長著花草;她還告訴她陳先生對她極不錯,而且很體貼,她說她那男人是值得托付的人,她也嚐試著去適應他,去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