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雖然在南方出生長大,但對草原的羊肉卻是情有獨鍾,每次姥姥做好的手把肉,玉都能把自己的肚子給它添圓乎了。這次回家之前玉又問媽媽:“媽媽,回姥姥家會有羊肉吃嗎?”
“你啊,就惦記著舅舅那幾隻羊了,你是灰太狼啊?再回去幾次,你舅舅的羊就被你這隻狼給吃完了。”山丹愛戀地逗孩子。
“我就是最喜歡姥姥家的羊肉啦,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羊肉。媽媽,你到底舅舅會不會殺羊給我吃嗎?”玉撒嬌。
“我估計會,但你要問過舅媽,看看舅媽同意不同意?她要是同意呢,你可能就有羊肉吃了。”山丹繼續逗玉玩。
“那我打電話給舅媽問問,要是沒有羊肉吃,那我就不回去了。”玉大模大樣地。
“嗬嗬,你個家夥!你這話要是給姥姥、舅舅聽到該傷心了,你回去不是看望他們,而是吃羊肉去了?”
“哎呦,不是啦,當然是看望姥姥和姥爺了,順便吃羊肉嘛!”玉有點不好意思,急著分辨。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參與了。”山丹失笑地看著玉打電話。
“噓!電話通了。”玉眨巴著眼睛衝著媽媽做了個手勢。“媽媽你走開,我要和舅媽聊,你不許聽。”
“嗬嗬,有什麼秘密?還不許我聽?”山丹起身走到書房,虛掩門偷聽玉的電話。
“喂,是舅媽嗎?我是玉。舅媽好!”玉一本正經打電話的樣子好玩極了。
“玉啊?想舅媽了,給舅媽打電話?你啥時候回來呀?”舅媽在電話那頭問。
“嗯,我們準備回去了,哪一回去還要聽我爸爸媽媽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你了,打電話給你。”玉回答。
“哦,那你問問你媽媽,看你們什麼時候回來,舅媽好給你們準備羊肉啊,你舅舅早就給你們圈好大腱羊了,就等你們回來吃了,再晚羊就掉膘、變瘦了不好吃了。昨兒你舅舅還要是你們太晚回來,就先殺了羊放起來等你們呢。”舅媽明顯知道玉的“企圖”,沒有繞彎子就告訴了她。
“嗬嗬嗬,舅媽真是好舅媽!”玉高興地不忘誇獎了舅媽一句,接著大聲喊“媽媽,媽媽,你出來一下,舅媽問我們啥時候回去呢?”
“嗬嗬,有羊肉吃了?”山丹調侃玉。
“你快我們啥時候回去?舅媽等著呢。”玉生怕媽媽把她的心思給舅媽透露了,急忙轉移媽媽的話題。
“嗬嗬,嫂子。我們很快就回去了,大概十左右到家。”山丹接過電話道。
“哦,你哥昨兒還你們要是再不回來就先把羊殺了,怕秋裏會掉膘,那十就等你們回來再殺,新鮮的好吃。”粉娥。
“你知道玉打電話要啥不?”山丹悄悄。
“媽媽,不許!”玉急忙把媽媽的嘴巴捂上。
“知道!我還不知道?玉是想姥姥和舅媽了唄。”粉娥故意大聲給玉聽,玉一聽,滿臉樂開了花兒“就是,舅媽,我想你們呢!”
“嗯,是啊,玉可想你們了,尤其是舅舅家的羊,估計也想玉了吧?”山丹笑道。
“嗯,就是,我們都想玉,連滿院的羊都想玉了,玉快點回來了吧。”粉娥和山丹一唱一和地對話,玉沒有明白她們話裏的意思,還詫異地問:“媽媽,羊怎麼還會想我呢?”
“哈哈哈!”粉娥和山丹同時大笑起來。
“哦,是姥姥家所有喘氣的動物都想你了。”山丹糊弄玉。
等到顧海平下班回家,玉都十分得意地向爸爸宣布:“爸爸,媽媽姥姥家隻要是喘氣的動物都想我呢!”
“啊?”顧海平顯然搞不清狀況,莫名其妙地看向山丹,山丹擠擠眼睛道:“是啊,尤其是姥姥家的羊更加想玉呢。”
“哈哈哈,哦,是!媽媽的對,是這樣的。”顧海平抱起玉轉了幾個圈,親親孩子的臉。
所以當鐵蛋兒對著玉殺羊給玉吃時,玉高興極了:“就是,就是!舅舅,玉最愛吃羊肉了,舅舅家的羊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羊肉。”著還“吧嗒”親了舅舅一口。
“哎呦,你聽這嘴!親的!就憑寶貝這句話,你一回來舅舅不管有幾隻羊,都要給玉殺一隻吃,好不好?”鐵蛋兒聽著玉的話高興地眉開眼笑。
“嗬嗬,真個是哄死人不償命!你看看,玉一張嘴就把舅舅哄得暈頭轉向,搞不清東南西北了。”二蓮在一邊笑著。
“那是,舅舅攢了幾年的大腱羊就是給玉這張嘴吃的,你們以為呢?玉可是姥姥的心頭肉。”姥姥在一旁蹲下來親親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