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母親,那就沒的,無論如何你都沒有轟她走的道理。”阿尕攔住要衝出去趕人的阿靈。
“她不配做一個母親,她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我們沒有義務贍養她。”阿靈聲淚俱下。
“她沒有盡到責任也生了你,沒有她就沒有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她?想想看,你的孩子將來這樣對待你,你是什麼心情?現在的老人家一看就是需要救助的狀況,如果連你也不收留她,難道你還讓她露宿街頭?你狠得下這樣的心?”阿尕正義凜然的樣子讓阿靈刮目相看,她不知道阿尕心中自有自己的九九。
老人家聽了阿尕故意大聲的話,感激涕零,她覺得無絕人之路,她有這麼好一姑爺,也是老照顧她。
阿靈不好反駁阿尕的話,她頹廢地跌坐在床上。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幸福很難找到,麻煩卻是成群的到來,阿尕對待冬冬的態度越來越惡劣已經叫她傷透腦筋,如今又加一個好吃懶做、老態龍鍾的母親,她要照顧兩個幼兒加一個老人,而這個老人卻是她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可是阿尕講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她不好把母親的惡劣行徑告訴阿尕,便隻有暫時讓她留下來,往後再想辦法了。
老太婆喜出望外,立馬搜羅家務開始殷勤表現。阿靈冷眼旁觀,她看看這個年輕時候就饞吃懶做的母親到老了倒變得勤快起來?看看她能裝多久?在她的印象中,母親從未像別人的媽媽那樣疼愛過自己的孩子。
雖然婚姻不幸,父親是個酒鬼,但鄉下的男人大抵都是一個德性,長久以來形成的風俗就是男人喝酒吃肉,女人累死累活地幹活賺錢養家帶孩子。別人家的女人都能安貧樂道,能愛護自己的孩子,唯獨她的母親跟父親每一吵、三一大吵,十半個月打一架,從她記事起,就沒有過一消停的日子,日日都在父母的吵吵鬧鬧中度過,那種沒有任何安全感和恐懼的日子給她留下很凝重的陰影。
打打鬧鬧的父母還都不幹活兒,家裏常常是冷鍋冷灶,從她能幹家務開始,都是的她做飯、煮粥,那時候她寧可自己多做事情,也不想父母因為幹活兒而吵鬧打架,但這一切都於事無補,母親還是丟下他們跟人跑了。
阿尕不了解狀況,等他到廠裏,她再做打算。
但阿尕好像不著急到廠裏,夫妻恩愛幾日後,他:“廠裏已經進入正軌,不用太多操心了,現在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怎麼樣?”
“什麼事?”阿靈立馬覺得沒有什麼好事。
“你看你的反應?好像我要燒殺掠奪一樣,嚇成那樣?”阿尕覺得現在這個女人已經服服帖帖在他的手掌心了,他什麼就是什麼,她不敢有所違背,如今又多一個籌碼,阿尕內心得意無比。
“你什麼事嘛?”阿靈緩和一下自己應急的情緒。
“沒有什麼事,就是廠子轉起來,我就要往外跑業務,成坐班車、摩的之類也不方便,回家的機會也多起來,想你就想回來,就想到買輛車,這樣做事方便,也有麵子。”阿尕盡量婉轉地。
“買車?我們哪還有錢買車?”阿靈斷然拒絕。
“你手上不是還有、4萬?錢放著就貶值了,沒有用了,今萬能買輛好車,過幾年連好車車軲轆都買不到了。”阿尕輕佻佻地。
“我們這上有老下有的,不留點錢以防萬一啊?這點錢你不能再動了,我是不會答應的。”阿靈堅決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