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劉醫生瞪瞪眼睛表示生氣。
“據常主任腎髒出了毛病,是嗎?要不要緊?”終於有一個人想到要關心一下常主任的安危。
“我看都是裝的。”一個護士唐突的話。
“真是沒良心!常主任是真的病了,虧得他這麼多年庇護你們,這一回還不是為了你們才落到如今的地步?你們居然這麼?”蘭果歡心裏有點不舒服。
“切——你以為我們真傻呀?他為我們?這麼多年是我們為他吧?蘭姐您是護長,又是韋院長的姨子,他不敢把您怎麼樣,我們就不同了,我們為他喝了多少酒?為他做了多少事?您不是不知道。這一次還不是又利用我們為了保住他主任的位子?”一個心直口快、腦子清醒的護士的話顯得有些不和諧。
“做人要厚道,雖然你們也去喝酒應酬,難道都是為了他?沒有他,你們能在中醫科,什麼事不做白拿錢?每個人不是為自己?現在常主任出事兒了,我們雖然自身難保,我覺得也要想辦法幫常主任把處分給撤銷了,否則,聽後果很嚴重。”蘭果歡有些心軟。
“你都我們自身難保了,還怎麼想辦法?您想辦法還差不多,畢竟韋院長是您親姐夫。”一個護士軟軟地回道。
“我現在連我姐都不敢聯係,都早被罵得狗血噴頭了,這回常主任的錯實在有些過分了。隻是我們一起相處這麼多年,誰忍心他受處分?還在全院大會上做檢討,他怎麼受得了?”蘭果歡有些難過。
“什麼叫唇亡齒寒?常主任被處分過後,估計就輪到我們了,看樣子,即使顧主任不跟我們算賬,院裏也不會放過中醫科,一定會大肆整頓,到時候,我們就真的是自身難保了,雖然常主任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但為我們也不為過,畢竟,如果按照常主任的部署,一步步實現的話,我們就暫時能高枕無憂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個個人都像被架起來燒烤的魷魚。”劉醫生道。
“那現在要怎麼辦啊?我好怕啊!我還要供我弟弟上學呢,要是丟了工作,怎麼辦啊?”一個膽的護士,站在牆角幾乎哭出聲。
“不要吵了,自求多福吧,啊!散了散了,都去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問題,要是誰出了問題,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啊。”蘭果歡揮揮手把眾人趕走。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些,她十分難過,左右為難,姐姐、姐夫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她,科裏是一團糟,常主任眼看就被處分了,顧主任不聲不響,但似乎對她有很大意見,總是冷著個臉,話的口氣也是硬邦邦的,她也不敢太多接觸他,生怕一不心惹禍上身。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打死她也不會去跟周政委胡攪蠻纏了,常主任這一招對新來的周政委似乎根本不管用。她還擔心,他的“供述”會被曝光出來,那她就兩邊都得罪了,沒有了立錐之地,看樣子姐夫是鬥不過新來的政委的,那樣她就更慘了。
自己的業務水平也不過關,護士上崗證還是姐夫托人代考得來的,在中醫科當了這麼多年護士長,還不是混日子?如果不能在中醫科待下去,那她怎麼辦?到其他科室,她能應付得過來嗎?到其他科室,一個合格的護士都可能做不了,就更別想護士長了,那樣的話,工資就得掉一大截……家裏上有老下有的,可怎麼辦?
她越想越不安,站起來原地打轉,找不到該做的事情。平時雖然也是閑的,但自從顧海平來了以後,中醫科便忙了起來,她這個護士長也跟著忙起來,還都是一些可以應付的事情,沒有打針、輸液、處理創口、換藥、穿刺等等動刀動手的地方,就是一些輔助的中醫療法,大抵也不要她做什麼,她還是能應付的。
現在,她轉來轉去,腦子一團糟,不知道該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