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一個眾目睽睽的講壇——
正直的語言是:有話直說。
圓滑的策略是:頤左右而言它。
卑鄙的賭注是:指鹿為馬。
正直是一種清醒,圓滑是一種悲哀,卑鄙是一種墮落。
卑鄙是遊戲人生,圓滑是粉飾人生,正直是直麵人生。
生活造就了許多人,生活也埋葬了許多人,生活還使許多人在投機和投靠中變得庸俗和平庸。
麵對卑劣的人,我們很難放棄鄙視和憎恨。麵對圓滑的人,我們還是應該盡量學會一點寬容和諒解。
既然,世上難有純而又純的人;既然,我們這些並不純而又純的人們在一個並不十全十美的世界裏,那我們幹嗎非要去抱怨,去指責,去哀歎呢?我們做著!我們做著正直的人所應該做和必須做的一切。除此,我們也許還真應該存一份感激:
感激這人世間的缺憾,才使我們更警醒不至於墮落。
感激這靈魂的汙染,才使我們更有了追求明淨的勇氣和智慧。
正直的人,有時活得好寂寞。寂寞了,便回到心靈去尋找,靠自己的內心力量去頑強地戰勝寂寞。
卑鄙的人,表麵活得好得意。但你從來不能進入他的心靈,他也從來不敢回到自己的內心,隻好拚命地貪婪地往外抓。因為他知道,一旦停下手,等待著他的不是懲罰便是恐懼。
相信,正直人的損失,最終會由卑鄙的人來補償。而時間就是裁判。
正直是一麵鏡子,照出人的高尚與卑下。名利是一把尺子,測出正直與卑劣的分野。
判斷一個人是否正直,不光聽其言,更要觀其行;不在於“辯”,而在於“辨”。
因為,當卑劣在台上大聲朗誦“啊,我正直”的時候,正直卻在聽眾席上接著並不出聲。
記住:釘死耶穌的是羅馬人。向耶穌祈禱的也是羅馬人。
記住:連卑劣也不得不祭起正直來迷惑人,這恰恰是正直有力量的注腳。
在一個單位,溜須奉承的人越來越多,這個單位的領導一定是不正直的。
在一個社會,堅持正直的人越來越少,這個社會往往是不健康的。
正直是做人的道德。
“道德常常能填補智慧的缺陷,而智慧卻永遠填補不了道德的缺陷。”
正直是立世的風骨。
一個人可以沒有風度,但不可以沒有風骨。“沒有風骨,狂風亂作之時更會甘願趴倒。有風骨的人雖然跌倒一時,但卻可以站立一世。”
正直的人注定著生活中要坎坎坷坷。雖然可能活得不夠瀟灑但一定活得仗義,雖然可能活得疲憊但一定活得坦蕩。
正直,贏得女人的愛。正直的男人更像個男人,正直的人身上永遠回蕩著一種陽剛之美!
十一、緩解陌生
遇到不認識的人無須瞠目結舌,引他們打開話匣子,你便會受益無窮。
加拿大新斯科夏省那天天氣溫暖,可是我站在車站月台顫抖不已。有位大名鼎鼎的作家就要到達,我是大學校刊編輯,被派來接他。
大人物終於到了,我訥訥不能言,片刻之後,才勉強說了句:“我也能寫作。”
他和藹可親地回答:“那麼,我們的話題可多了。”但我卻嚇得說不出話來。相信自己已說錯了話。
害怕陌生人這種心理,我們大家都會產生。例如在聚會上我們想不到有什麼風趣或是言之有物的話可說的時候;在求知麵試中拚命想給人好印象的時候;事實上,我們遇上看來有趣的人時,心裏都會七上八下,不知怎樣打開話匣子。
然而,懂得怎樣毫無拘束地與人結識,能使我們擴大朋友的圈子,使生活豐富起來。
多年來,我以記者身份跑遍世界各地,我和陌生人的談話有許多是畢生難忘的——這就好像你不停地找開一些禮物盒,事前卻完全不知道裏麵有什麼。老實說,陌生人引人入勝之處,就在於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
譬如說新奧爾良那個修女,她看起來溫文爾雅,不問世事。但是我不久便發現,她的工作原來是協助粗野的年輕釋囚重新做人。我還在加拿大一列火車上遇到一位一本正經的老婦,她說她正前往北極圈內的一個村莊,因為她聽人說在那裏會見到北極熊在街上走!
跟我談過話的陌生人,幾乎每一個都使我獲益匪淺。
我在公園裏遇到的一個園丁,他告訴我關於植物生長的知識,比我從任何地方學到的都多。埃及的一個司機請我到他家裏吃茶,讓我認識到一種與我們迥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在挪威奧斯陸,一個二次世界大戰時參加秘密抵抗組織的戰士,帶我到海邊的一個荒涼高原,告訴我說就在那個地方,納粹為了報複抵抗組織的襲擊而把人質處決。
我們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幫助我們認識自己,因為我們可能對一個陌生人說出我們時常想說但又不敢向親友開口的心裏話,他們因此便成了我們認識自己的一麵新鏡子。
如果運氣好,和陌生人的偶遇還會發展成為終生不渝的友誼。最近我重讀了一位認識了30年的老朋友的信。我們是在紐約市賓州火車站的一條長凳上認識的,那時我們在等火車。仔細想來,我們的朋友哪一個原來不是陌生人?我在一個公園裏曾見到兩句話:“世界上沒有陌生人,隻有還未認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