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死嗎?
不能!
寧兒死前那張倔強的小臉,那誓死不屈的眼神,腹中胎兒的掙紮,這些都深深的讓她記住那血海深仇,此生不報,她又怎麼能對得起上天給她的這次再生的機會!
“你這腦子沒病啊,怎麼會說記憶一片模糊?難道是因為內力被封?”
鬼醫扔了她的手,摸著下巴,一臉所思。
狂仙兒聳聳肩,“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的記憶,也隻是這幾天的,就連我是怎麼沒了內力,還有怎麼被別人抓我都不知道,不過,此時,我想問你,我身上的傷……”
鬼醫看著她打斷道,“我醫。但是我要跟著你,找出你的病症。”
“那我有什麼好處?”
狂仙兒從未想過,他有此一說。
再說,此人的性情陰晴不定的,跟著自己,還要小心候著,萬一他一個心情不好,再將自己滅了怎麼辦?
“你的傷,我醫,條件是跟著你,你的毒我解,條件是貢獻你的臉。當然,你的臉怎麼醫我說了算。”
鬼醫收起眼中的妖嬈,說完話轉身離開了。
狂仙兒看著這架勢,大有,你不讓我跟,我就與你耗死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看著看著他,就出現了模糊,漸漸的重影了呢?
狂仙兒閉了閉眼,又搖了搖頭,可眼前的一切仍沒有變!
“‘七重鬼毒’不隻是讓你疼那麼簡單,會有並發症的,比如視力漸漸模糊,比如聽力漸漸的下降,比如手指漸漸麻木,再比如喘氣漸漸的廢力……”
悠悠的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每說一個“比如”狂仙兒都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已經這樣了!
“鬼醫,這臉給你了。”狂仙兒盯著他的方向,雙眼一眨不眨。
鬼醫如鬼魅一般,身子一晃出現在狂仙兒的眼睛,捏開她的嘴,一粒藥丸塞了進去。
“這個隻是暫時的壓住毒性的發作……”
“為什麼不直接解了我的毒?”
“唔,因為我高興!”
說完,鬼醫腰身一擰,眼中閃過妖嬈的笑意,走了。
第二天清晨,狂仙兒突然覺得腹部一陣繳痛,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很痛?”鬼醫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床前。
狂仙兒隻著了裏衣,因為天氣熱,這裏衣其實也就隻是一件肚兜而以。
雖然這狂仙兒並沒有慕容晚晴那凹凸的身材,可是,該大的地方也不小,該細的地方也不肥。
那胸口隆了起來,那腰身細了下去,露出來的胳膊是麥色的,可彈性卻很好,這也許是因為練武的原因吧。
而鬼醫似乎不懂什麼是非禮勿視,倒是將狂仙兒從頭到腳看了個便。
“其實隻是叫你起床而以。”鬼醫說完人已經不在床前,走出了門外。
狂仙兒伸手按著腹部,下了床。
叫我起床,用得著用這麼惡劣的法子嗎?
洗漱過後走出來,才發現門外有個小丫頭侯在那裏。
這是狂仙兒看到除了鬼醫之外的第一人。
她還以為這鬼頭山隻住著鬼醫呢。
因為昨天晚上,鬼醫隻是指了指房間,告訴她,想住哪間都可以,用什麼自己動手。
好在有過幾日的林中生活,讓狂仙兒不至於什麼都要假手他人!
“病人,走這邊。”
那丫頭木木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如木偶一般說完,打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