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裏乾坤是雙袖翩翩飛舞造成視覺衝突,好達到掩人耳目的效果,以形成一定的技擊錯覺。這時,圍觀的眾人隻見二哥手腕輕翻,王衝手中的單刀便‘嗖’得一聲飛了出去。周圍的許多人都不明所以,然也有眼尖的人卻又看的目瞪口呆。
王衝待單刀飛出後,也是一怔,但失去了雙眼後顯然變得暴躁不堪,大吼一聲:“該死的賊人死來!”舉拳便衝了過來。
二哥本想做回好人,沒想到好人沒做成卻惹來一身騷。不過二哥從來不是個怕事的人,身形一退錯開來拳,抬腳便將欲要發狂的王衝踢飛了出去。
這一腳不算很重,但卻運用了新學騰龍九變的運力技巧,足以使他昏闕了過去。這一會兒的功夫,如兔撲雀躍,快得使人揭幕不暇,然而當結果出來後,卻又是驚掉一地的眼球。
提著王衝緩步往回走,路過人群時,眾人很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來,這正應了那句橫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而不要命的卻又怕這功夫流!然而剛走兩步,身後卻就傳來一聲粗暴的怒吼:“閃開,你們在這兒幹嗎?想要聚眾謀反嗎?”
官兵來了,周圍的人一哄而散。看了眼手裏的王衝,二哥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二哥心裏明白,這要是被看到,指不定會被按個什麼罪名了,還是溜之大吉的好。希望兵哥們不要這麼快的來!
然而,事情總是與願違,事事偏偏不會讓人那麼舒爽過,盡管遠處來福客棧遙遙在望,但身後卻依然傳來一聲暴喝:“站住!你是幹什麼的?手裏提的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馬蹄聲又起,泛眼間,一隊騎著暗紅大馬的騎兵便奔了過來。
領頭的是個滿麵胡須的粗壯漢子,在二哥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身後一批舉著火把的官兵迅速把二哥圍了起來。
“說,提著人幹嘛?是不是打劫的?”
石路上,木柴沁油的火把發出烈烈的響聲,仿佛一串串的催命符。
這隊士兵行動迅速,軍容整齊,領軍者頗有幾分名將風範。二哥暗中打量著騎馬的大胡子,而對方也在打量著二哥。這北街一時間居然詭異的陷入了僵局。
不是二哥不想解釋,而是他忽然發現對麵的那個大胡子有些麵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地。一時間居然忘記解釋了。
時間悄悄消逝,氣氛越來越疑重,“你提的是什麼人?為何在這城中生事?打劫的?殺命的?”大胡子身邊的一名士兵忽然出聲問道,手提著長刀在燈火照耀下散發著冰冷冷的寒氣,然而正是這句話霎時間打破了這疑重的氣氛。周圍的騎兵不自覺的都往前邁了一步,這種步步緊逼的感覺,使人越發的無所適從。遠處的幾個小攤位在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時,也都匆忙離去。。。
不過,這會兒二哥也徹底想起了這大胡子是誰。。記得當年才來到這世上見到的頭一個人,這不正是那個白家的護衛隊長胡牛嗎?
咂然看見胡牛,二哥一路恍若如夢。想起往去的時光,真有種被命運刻意安排的感覺,當年遇到他時,他還是一介草莽,但其爽朗的脾性,卻很對二哥胃口。再到土匪劫持時,胡牛奮勇殺敵,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再見到他,而當年那豪爽義氣的漢子如今也成了將軍。這果真是兵荒出豪傑,亂世出英雄啊!
沒理會四周那些眼神欲冷的士兵,“胡牛大哥!”二哥高興的喊道。胡牛臉色先是一怔,顯然還沒認出自己來。
“混帳,校尉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然,不等副官罵完,胡牛便是抬手製住,然後又細細端詳片刻方才遲疑的問道:
“你是。。一鳴?”
須彌間,胡牛的眼神越來越亮,“你是一鳴?”一手指著二哥,嘴角微微有些顫抖的問道,“真是你,一鳴!?”說著胡牛越發的肯定,仰身飛下馬來,三兩步便串到了二哥身前,眼中閃爍著晶瑩,雙手扶著二哥雙肩,滿臉的不可思議中帶著欣慰。
“果真是你,好小子,長這麼大了!”
二哥本還想逗逗他,沒想到胡牛居然還記得自己。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一直到不經意間丟下王衝給胡牛來了個熊抱。
“哈哈,還是胡大哥記性好,居然還認得小子!”初見故人,二哥也很是高興。
“說什麼話呢,當年是我沒護好你,讓匪人把你給劫走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能見到你!這真跟做夢似地!”胡牛那強健有力的大手使勁的拍在二哥的肩膀上,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確認眼前這,真的不是夢。
“走,喝酒去!”胡牛大手一揮,頓時就要帶著二哥往那繁華的青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