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嘴上掛著淡淡的被定格的慈祥的笑容,溫柔的看著站在門前的少年。見到照片,少年原本惺忪的睡眼在見到照片上的女子之後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透著淡淡憂傷的懷念。
少年緩步走到香案前看著照片裏的女人。“媽媽,您聽見了嗎,外麵又打起來了,您當年為何要選擇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在他拋棄您之後我們過得是什麼日子您已經體會過了,現在孩兒過的是什麼日子您看見了嗎?”
少年緩緩的說出這些話,隨後抬頭看著天花板,出神好久長舒一口悶氣,隨後離開了房間向走廊另一頭的出口走去。走出略顯昏暗的走廊來到外麵,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遠處的高樓大廈,一輛輛中小型飛艇穿梭在樓層之間。以少年的身份能住這樣的房子似乎也有資本買一輛小型飛艇,但少年看著那遠處的高科技景象卻流露出向往。
隨後,少年低下頭,再次映入眼簾的是自家院子裏高高的圍牆,圍牆頂端架設著電網,圍牆下麵是一排排被修的整齊的盆栽。盆栽很美,但少年早已看膩。院子外麵的嘈雜聲已經變身了砍殺聲,少年轉身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吱呀”一聲,隨著鐵門的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排破舊的平房延伸向很遠的地方,一座座平房破舊的門前不乏一些穿著破爛的人盯著少年門前喊打喊殺的人群,打殺的人群顯然不是在拍戲,因為少年門前的路麵上已經被血水染紅了好大一片,搞不懂為何那些貧民一樣打扮的人怎麼還有勇氣看熱鬧。少年似乎同樣對這樣的景象習以為常,拉開自家院子的鐵門走了出去。砍殺聲一下子安靜了好多。
突然,一個精壯的漢子大步跨到少年身前,漢子一身黑色西裝,臉上帶著一條猙獰的刀疤,右手提刀,刀刃上還在向地麵滴著血水。漢子伸出比少年的腿都要粗的胳膊將少年護在身後,一邊注視著旁邊箭弩拔張的人群,一邊說道:“少爺,您怎麼出來了,這裏很危險,請您放心,我馬上就帶人砍死這幫王八蛋,想奪老爺的家產,先問問我李彪手上的刀答不答應。”
少年還未開口,人群裏再次衝出一個看上去比張彪還要猙獰壯實的漢子,提著刀指向李彪怒聲說道:“姓李的,張老大是幫會的龍頭老大,如今老大過世,家產留給誰我劉洪都不會過問,但老大竟將家產留張凡給這個連幫會都沒入過的黃毛小兒,就算張凡是老大的兒子,兄弟們也絕不答應。你看看這小子什麼德行?識相的,就讓張凡這小子交出家產,弟兄們也不為難他,給他一些錢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反正這小子對老大一直心存怨恨,一點不顧父子之情,要是不識抬舉,今天我劉洪就帶著弟兄殺進張家,瓜分了家產,這小子一分錢也別想留下。”
“劉洪,你說什麼?你也該清楚,昔日無法地帶大小幫會整日廝殺不斷,多虧老大帶著弟兄們奮勇拚殺才有了現在無法地帶的安定,如今老大屍骨未寒,你就想挑事?”
“我呸,無法地帶是老大帶弟兄們打下的沒錯,但如今幫會大小股份全都落到張凡這小子手裏,早晚得出事。”
李彪還想怒罵劉洪,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頓喝。“夠了!”
人群同時看向張凡,李彪的眼裏帶著激動的神色,似乎張凡如此抑揚頓挫的說話還是第一次。李彪希望張凡能不再沉浸在母親病逝的痛苦中,哪怕稍微拿出一絲上位者的氣勢,自己今天就算死也會帶著弟兄們保護好老大唯一的兒子和老大的家產。
劉洪同樣被張凡突然而來的硬氣嚇住了,但也緊緊隻是一瞬,隨後玩味的笑笑,不屑的說道:“喲,張少爺,你挺硬氣呀?怎麼?幾天不見,宅男長本事了?”
張凡沒有理會劉洪的嘲諷,看向李彪說道:“李彪,你們幫會的事情我不想再參與,這已經是第二次打到我家門前了,我受夠了,反正這份家產原本就不屬於我。我對你們老大心存怨恨,你們老大除了死前又何時拿我當他兒子。扔下我和母親整日花天酒地,母親病危都不回來看一眼,以為錢能擺平一切,現在,我把他的臭錢還給你們。”
張凡沒有理會驚詫的人群,轉身回到豪華的院內,又很快回來,將一個圓柱型激光棒一樣的東西扔到李彪手裏。見到這個東西,劉洪眼力毫無掩飾的貪婪流露出來。張凡說道:“這是保險金庫的鑰匙,金庫在哪你們應該都清楚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張凡走的很決絕,除了母親的遺像沒有帶走任何東西,甚至連身上乞丐服一樣的衣服都沒有換下,盡管李彪竭力挽留,但張凡頭都沒有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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