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惠州那邊已經打開了局勢,若是不出意外,兩三日後,惠州起義軍必然會重新南下廣州,而廣州這邊的革命黨負責人,也必然不會再去做行刺之類的事情,而應該是再次聯係會黨,重新準備起義,以響應惠州起義軍,所以,作為革命黨負責人,史堅如應該是暫時安全了。
“好的。”苗安應道,情報站能夠不同革命黨,有直接的牽扯,對情報站來當然最好,不然,以目前清政府對革命黨的嚴查態度,指不定哪就會牽連到。
“有件事可能不太好辦,但是,我覺得又很有必要辦。”嶽維華頓了頓,言道:“我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洋人,最好是歐美人,當然,必須要機靈點,最好是會做生意,而且我們還要能夠完全控製得住,這麼一個人,你能不能給我在短期內找到?”
白了,嶽維華想要在廣州開個洋行,主要生意就是售賣各種軍火,畢竟黑龍軍的武器都很先進,而且生產力也會越來越強,而眾所周知,軍火的利潤是最大的,可以老美能夠成為世界霸主,其在一戰、二戰中的軍火商角色,功不可沒。
盡管黑龍軍現在不缺錢,但那是因為攤子還不算大,要養的人還不算多,等攤子大了,養的人多了,總靠吃老本肯定不行,那麼就必須找到一條穩定的財源,很顯然,軍火是最適合的,當然,還有藥品,比如青黴素等等,也是搶手貨,但是藥品生意必須延後,否則黑龍軍必然又將成為眾矢之的。
而這年頭,華夏人做軍火生意的話,你隻能夠是做做買賣,才不會太引人注意,若是想要做大點,那就必須找老外去代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至於要盡快找打合適的代言人,則是因為嶽維華和鄭士良的約定。
如今,革命軍也有了經費,那麼一切就應該回歸正途,想要軍火,沒問題,掏錢買,上掉餡餅的事情,可一不可二,不然就會將革命軍養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這對於革命軍的成長來,可是非常不利的。
嶽維華這麼一,苗安也大概猜到了什麼意思,不過這事情,的確不好辦,甚至隻能夠靠運氣,畢竟在這個時代,洋人們那可是一個個眼高於頂,在華夏隨便混混,也能夠混的人模狗樣,所以,想要收服洋人,難度的確不,於是沉吟了片刻後,才道:“屬下一定會盡力去辦,但是這事情吧,可能還得看運氣,不過,總司令,我覺得你可以聯係一下上滬方麵。”
“上滬,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呢。”嶽維華突然開竅道:“行了,這事你也抓點緊,我正好順便去趟上滬,起來,原本也打算這兩要去一趟的,不過去上滬之前,恐怕還需要去一趟中原軍分區,哎呀,勞碌命啊,今夜又要奔波萬裏啊。”
“嘿嘿,總司令是能者多勞。”
……
廣州巡撫衙門外,不遠處的一座民房內。
原本靜悄悄的民房內,突然,那張床板被挪到了一旁,緊接著一隻沾滿濕泥的手掌伸了出來,再然後,是一張已經看不清相貌的臉龐,探了出來,稍微瞅了一眼房間後,才看到廋弱的身軀,從床底下爬了上來,廋弱的身軀背後,還背著一個竹簍,而竹簍裏麵則全是濕乎乎的泥土,滴滴答答的還在不斷的往下滴水。
這道廋弱的身影,便是嶽維華這兩命令,苗安尋找的革命先驅,史堅如。
史堅如,於1879年出生於一個官僚家庭,是明末抗清殉國的民族英雄史可法的後裔,六歲時喪父,其母撫養長大,史堅如自幼體弱多病,沉默寡言,稍大點後喜歡研究古今成敗和中外兵家戰略,研究西政、西藝、兵法,崇拜民族英雄,嫉惡如仇,因從在廣州長大,接觸西方較多,又自幼目睹民族危機,故而逐漸產生了新思想。
1899年,他勸母離開廣州遷往澳門,並且變賣了大部分家產,開始各會黨間走動,成為各會黨領的座上賓。同年十一月,史堅如在香港結實了革命黨陳少白和楊衢雲,並經二人介紹加入興中會,他“誓以身殉革命”,認為“要想實現所謂真正的改良,隻有用鮮血來洗滌人心這一個辦法”,並決心追隨孫中山,以實現大誌,後經東瀛“友人”宮崎滔、陳少白等人轉到上滬,東都東瀛,最終在東京與孫中山會晤,得到了孫中山的信任和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