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一凡來說,今天最大的收獲並不是得到了無鋒,也不是得到了儲物戒指,更不是認識了朱果兒從而和夜江暖成為了朋友。
今天,張一凡最大的收獲,便是想到了辟徑的路線。
既然不能常時間的儲存真元,那麼便多造一些極點就好。
登峰才能造極,但張一凡現在準備造極。
是的,他準備跳過辟徑,直接造極!
不,他並沒有跳過辟徑!
跳過辟徑,直接造極,又何嚐不是一種新的辟徑。
辟徑,從來都是另辟蹊徑!
而現在,張一凡做到了。
所以才有了先前重遊識海的那一幕,那是他在找尋造極的地方。
按理來說,隻有丹田才能存放極點,但他的身體早已和別人不一樣,他修行用的是祖竅,用的是隱脈。
既然以前的經脈已經沒用,那麼就用來造極吧!
想要在以前的經脈上造極,那麼很自然的就會選取那些比較粗的經脈,但是比較粗的經脈,往往都是重要的經脈。
而且想要在這些經脈上造極,那麼必須打通和隱脈之間的聯係。
不然就算能夠造極,真元無法到達隱脈,又有何用。
一百零八,這個數字是張一凡準備造極的數量,僅僅一個晚上自然不可能全部弄完,事實上,他到現在都不知這個方法到底能不能成功,但路總是人走出來的。
所以他需要試驗一下,而試驗的地方,他選擇了左手,因為就目前而言,左手是現在最沒有用的地方,就算受傷了,也不會影響太大。
而在左手上,他選擇的第一個點便是手腕的動脈上。
沒有人知道失敗的後果會是什麼,但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哪怕披荊斬棘,也要一往直前。
因為他要走的路很遠,因為在路的盡頭,還有一個女子在等著他。
張一凡緩緩的抬起左手,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指如劍,搭在左手的手腕上,不自覺的輕輕顫動了一下,那是因為緊張。
這是從他領悟性萬物俱寂後,第一次有緊張的感覺。
張一凡張開了雙目,看了一眼左手的手腕,做了一口深呼吸,然後目光移到左手中指的戒指上。
“歐師,保佑我吧。”張一凡低聲呢喃後,沒有再做任何猶豫,再度閉上了眼睛,運起祖竅門內所有的真元。
識海中,“人體經脈”的眉間忽忽亮起一道毫光,飛快的衝向了一處經脈,那裏正是左手手腕。
想要讓普通的經脈和隱脈之間聯係,自然需要從隱脈出發,因為隻有隱脈才有真元。
張一凡的真元雖然無法用來辟徑,無法儲存真元,但真元的數量卻要比他第一次修煉的時候多上很多,多的讓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麼多的真元,隻衝擊體內的一個點,隻為了打通隱脈和經脈的聯係。
巨大的衝擊帶來的是鑽心的痛,使得張一凡忍不住張開了雙目,表情更是猙獰可怖。
如是換了常人,恐怕早已暈厥過去,但張一凡又豈是常人,尋找祖竅的痛苦和四年的辟徑的痛楚來說,這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的確很痛,但他能夠承受的了,更何況這是為了試驗接下來的修煉路線,就算承受不了,他也會咬牙堅持,隻因為他的路很長。
在巨大的衝擊之下,隱脈很快就被衝破,正當一絲鮮溢出去的時候,真元立刻在經脈和隱脈之間建立起了一座橋梁。
那些真元包裹住了鮮血,繼續衝擊著經脈。
一點點,一點點。
經脈漸漸的被身裏壓縮,張一凡早在隱脈被衝破的時候,就已經蜷縮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
隻是他依舊沒有放棄,依舊控製著真元,依舊在那不停的衝擊,衝擊。
“嘶!”
一聲輕響在他的識海中微微響起。
在那裏左手手腕外的經脈和隱脈之間有了一絲聯絲,這正是剛打通的一條嶄新的經脈。
這與其說是一條經脈,不如說是一個點。
由真元構成的一個點,不過這些真元已經轉化成為了實質,但就是因為這一個肉眼都很難看清的小點,讓張一凡吃盡了苦頭。
張一凡艱難的爬了起來,呆呆的看著左手腕傻傻的笑了起來。
……
皇宮中的廢園子中,趙馨茹戴著麵紗,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閃亮的眼睛中,映襯著皎潔的月亮,隻是眼中不知為何,有著一絲淡淡的傷感。
走到她的身邊,才能聽到她低低呢喃:“凡哥,你現在過的可好,也不知道有沒有想到辦法辟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