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江暖閣的時候,張一凡的背上多了一把劍,一把重劍,正是那柄無鋒。
既然莫名其秒的變成了夜江暖的朋友,那麼江暖閣對自己總不能小氣吧,於是,張一凡毫不猶豫的獅子大開口。
除了這把無鋒之外,他還購買了一枚儲物戒指,把幹將以及一些隨身物品都放入其中。
像空間儲物這類法寶,形狀越小,價格也就越貴,像戒指這一類的空間法寶,可以說是最頂級的了。平常傭兵根本就用不起,也隻有在一些大型傭兵團的團長身上才能偶爾看見。
雖然是買,不過張一凡也隻有一共付了兩枚銀幣而已,用他的話來說,算是意思一下。
無鋒和儲物戒指的價值,絕對在一萬枚金幣之上。對於江暖閣這樣的大公會來說,還是承受得起的,不過卻沒料到張一凡居然會這麼活寶,讓朱果兒有些哭笑不得。
朱果兒手中握著兩枚銀幣,站在窗口看著張一凡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姐姐真的很想查下你的身份,不過恐怕你會生氣吧。哎!”
然後轉身回到桌前,放下銀幣取出了筆墨,開始給夜江暖寫信。
過了許久,朱果兒蹙著眉,咬著筆尾,沒有寫下一個字,她突然發現,不知道要如何和夜江暖說起這件事,當事人都沒知道自己多了這麼一個朋友,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寫呢!
“就這麼寫吧。”朱果兒低聲說了一句,便開始動筆。
很快的,一封信便寫完了。
就在她準備命人寄出去的時候,忽然拿起了桌上的兩枚銀幣,一起塞入了信封。
……
是夜,客棧中。
張一凡看著眼前的巨劍無鋒,有些迷惑,之前在江暖閣,他明明感覺到這把劍和他建立起了一絲聯係,可現在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感應到。
又試了片刻,張一凡放棄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
先前,楊臣平問他絕技的時候,他莫名的想到了辟徑的方法,而那一拳也暫時的證明了他的想法,現在他要看看,他自創出的這種辟徑方法到底能不能實現。
若是能夠成功,不僅可以解決辟徑真元無法儲存的問題,說還定在將來,更有機會能夠越階挑戰。
屏息凝神,五心向天,沒有意外,張一凡很快的靜心凝神。
閉目內視,祖竅正散發著淡淡銀光。
張一凡來到識海,依舊在那座島上,眼前的峭壁,早已變成了一副人體經脈的形狀。
小船再次出現在了張一凡的麵前,踏上小船,張一凡在“人體經脈”前轉了一圈又一圈。
每當經過隱脈較粗的地方,張一凡都會停下來打量好久,直到他下意識的點頭,船才會再次前進。
足足繞了十圈之後,張一凡才回到祖竅洞穴中。
接下來,他準備造極!
辟徑從來不是修行的手段,它存在的意議更多的還是讓修煉者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每一個修煉者體內的真元數量都是固定的,而辟徑就是讓這些有限的真元合理的分配到身體的各個角落。
就好像當初張一凡和歐冶子討論過的,鑄劍師的真元分配大多都是集五散五。
所謂集五散五,就是把體內的真元分成十份,其中五份儲存於雙手之上,剩下的的五份則是平均分配到身體的各個部分。
當然,也有不少鑄劍師采用的是集七散三,而他們鑄造出的劍要比集五散五的鑄劍師好上不少。
以至於有些鑄劍師走上了極端,竟是想出了把真元全部集中在手上,但不幸的是,在鑄魂的過程中,被妖獸的魂魄反噬,沒有真元保護的身體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竟是一命嗚呼。
有了這次的事件後,鑄劍師才發現,集五散五才是最好的辟徑路線,到了現在,幾乎已經很少有人改變辟徑的路線。
而辟徑一共分為兩步,不過對於現在鑄劍師來說,隻剩下一步,因為路線他們都已經不再改變,那麼就隻剩下儲存真元。
在平時的修煉中,丹田會源源不斷的製造出真元,而修行者就是要把這些真元按照自己的路線,分配到身體的各個角落,直到飽和,然後讓自己的身體去記憶這些真元的數量,直到不用刻意指揮,真元也會自動的按照比例運行。
接下來便是造極,造是製造,極是極點。
造極便是在丹田製造極點。
所謂極點,簡單來說,就是真元的另一種表現方式,它的作用就是源源不斷的製造真元。
有了極點,在戰鬥中便很少會出現真元不足的現象,甚至一個造極境的人可以對付數十個辟徑境的人。
所以隻有到了造極境,才算是正真的踏入修行的門檻。
而張一凡根本無法在除了祖竅門外的其他地方儲存真元,所以他才會荒廢了這麼多天,若不是今天楊臣平的一句話,恐怕他還要思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