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替我點一顆守宮砂吧?”赫舍裏幽幽的說,心念之間刺痛了心扉。
這世上沒有幹淨的,你不是,他不是,我也不是。所以既然靈魂已經不幹淨了何必清高。可是不管怎麼樣赫舍裏需要一個清白的身份。“好吧,你且安心住下,莫要胡思亂想,這裏怕是不安寧,不若搬到春景園居住吧,我讓善之照顧你。”
“也好,姑姑費心了,府上的事情多提點,我是個不懂事的。”赫舍裏欠了欠身子,微微行禮。謝雲芳一笑說。謝雲芳差人用小轎子送走赫舍裏,轉到二樓對傅恒說:“這孩子通透明白,沒問原因就答應了,傅大人,雲芳托的事情怎麼樣?”
“托給於世龍了,他才是監察禦史,我是做不了主的,但有一點,這山西真的不安全,我們得派個人進九娘府裏臥底。這個人必須是個美人,這個人必須聰明,這個人必須可信,我覺得令千金不錯。”傅恒一笑做到謝雲芳的對麵。
謝雲芳看著打開扇子,似笑非笑,帽簷的明珠還沒有他眼睛明亮的傅恒笑道:“大人的純樸都給你學歪了,敢不敢玩把大的?”“當家的說的過頭了,晚輩是的膽小的人,既不求大富大貴,也不求揚名立萬,更不求宰割天下,求的就是平安,所以大當家敢賭,晚輩不行。”傅恒一笑,挑了一下眉,其實並非不敢賭,也猜出了謝雲芳的意向,但是他不能從他嘴裏答應。
“我知道你的忌諱,可是你此行的目的明確的話,你就應該送赫舍裏回京,若是托我扣住,那邊是有私心了,這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路人皆知的事情你又何須搪塞我,我又不是給人糊弄大的。”謝雲芳抿嘴一笑言道:“我那外甥放出來沒有?”
“差不多已經辦妥了,且不知大當家救那陳敬和陳近南有何關係?”傅恒淡淡的一笑,這澤州陳家應該和陳近南沒有任何關係,卻不知他們為何插手此事?
“沒有關係,也可以建立關係,一省的神童,早晚天子門生,總是用得到的,你可知賈府的銀子都到了何處,今年的蝗災怎麼一回事?我覺得這大清朝在沒有人管,早晚布了前明的後塵,您該去看看九姑娘的手段還有那位穆親王的的本事。”謝雲芳這次打算拉傅恒下水,這班布爾善就是九娘的大靠山,也是張澤宗的後台,這張澤宗負責台灣的禁軍,是進軍統領,若然張澤宗打算棄台灣投奔班布爾善,那麼陳家和朱家就麻煩了。
“她不過一介女子,還能興起什麼風浪?”傅恒故意輕慢的說,此刻他知道陳家內部的當家不合,卻不知這謝雲芳和陳近南是什麼關係,這個女人手眼通天,也不知如何打通了索家的人脈,目下已經三次私見索額圖。
“這九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我可不敢把她當做無知婦孺。”謝雲芳一笑,她打算寫信給索額圖告知一切,畢竟索家不能得罪,但是這件事赫舍裏參與更好,不管她到底真的能不能辦事,但有一點,便是這件事若從赫舍裏口中說出,力度比她大,至少可以證明她謝雲芳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