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先放去我的百花樓接客,看樣子還是清白之身,我買個好價錢就送回來,左右喂上軟骨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沒有,不吃不喝死得快,到省的我下手。”赫舍裏故意陰森森的說,麵上一臉調皮搗蛋。
陳華亭差點笑出來,謝雲芳也差點笑出來,她走進這個女孩子。女孩子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那張櫻桃小嘴微微的上揚,眼眸中那種冷靜,冷酷已經看不出來。
“奴婢說,死也比被羞辱如好。”她這麼說的時候赫舍裏把她打暈了。
“你做什麼?”謝雲芳一驚,再一看明白了,這姑娘不是要說是要咬舌自盡。於是驚駭的看了赫舍裏一眼問:“你怎麼知道?”
赫舍裏靠在貴妃椅上,喘了口氣,額頭上的汗水滲了出來,抬手把汗水擦了擦,輕輕地一笑說:“因為,這些人並不怕死,可是是人就有尊嚴,左右是死,不如快些,所以要繼續加火,我敢說撐不到明天,不過姑姑可否告訴我你們為什麼突然把我關在這裏?”
“受人之托,不過赫舍裏你放心此人全無惡意,隻是河南之行比較艱辛,搞不好還有動亂,局勢不穩,他不敢帶你前行,怕皇上那裏不好交代。”謝雲芳隻得這般搪塞,不過傅恒卻是居心不良,隻怕是看上赫舍裏,要破壞她進宮的條件。
一個身份不幹淨的女子卻是不可進宮的,隻不過這也許是件好事情,赫舍裏的個性本就不適合宮闈。
“她可以與我名言何必如此?”赫舍裏一笑挑了一下眉,謝雲芳把格布拉給她的東西交給赫舍裏,而後赫舍裏驚呆了,突地問:“李家,李家與我有什麼關係?”赫舍裏驚呆了,因為這裏麵寫的不是柳如煙而是李如燕。
上麵說:“姐姐,鑒上。我本姓李,少長於順德,家兄李慕雲。我本為庶女,相士批命克父母,傷夫,克子,本命輕薄,無有善終。而我帶發修行之際,遇上了他。我總是反反複複地回想,回想與他相見那一刻,白衣翩翩,玉冠鳳姿。他對我微笑著,溫柔,溫暖,溫情脈脈。我從顛沛流離中睜開眼,抑製不住心底癡狂的尖叫。我見過他,是的,我一定見過他,在幼時,小姑娘沉湎的夢寐之間。他就是那風雅的謫仙,無上的神祗。我曾不止一萬次地仰望他,如同仰望蒼穹中那顆最高、最亮、最光芒四射的明星,即便灼目若盲,依然癡癡地不願挪開視線,直至淚流滿麵。那時,我想,我真的什麼都願為他去做,隻要能在他身邊,感受相擁間綿綿的暖意,便是萬死,亦無憾。然而他卻棄我於青樓之中,自此與納蘭明珠絕緣。而後遇上了他,那年便懷有身孕,我本不是青樓女子,可是不潔之身如何遮掩。”
此刻看到下文的赫舍裏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居然不是索家的血脈,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阿瑪那麼喜歡她,可是又不願意見到她,李如燕,十六年前和納蘭明珠私逃的順德第一美人。
至死最愛的還是納蘭明珠,然而他卻是個野心勃勃,一心事業的男人,善惡赫舍裏不評論,可是他不是個好父親,根本不是。若然如此她也不是個好女兒,也不是好女子,既然利益至上歸於永恒,那麼不如葬了心念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