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姑娘,他們都走了,你還坐在這裏做什麼?”富貴道。
我遍尋不著,拍了拍裙子道:“走吧,富貴。我們進屋做飯吃去。”
民以食為天,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辦法。吃飽了,坐在櫻花樹下,瞧著簌簌的櫻花瓣飛雪,富貴就在我旁邊拿著個掃帚掃花瓣,掃啊掃啊的怎麼也掃不完。
我眯起眼懶洋洋地打了個飽嗝:“富貴啊,你說這些櫻花像不像飛雪啊?”
富貴道:“不像,四月哪來的飛雪啊,頂多六月飛雪還差不多。”
六月飛雪?我腦子裏靈光一現。可不是嘛,六月一飛雪,再讓白蓮教的那百來個教眾混在群眾裏邊鬧一鬧,讓他們延緩期限徹查,萬一不成,再趁亂劫囚,絕對比硬來有勝算多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到牢裏邊去看封從容一眼,確保他沒有在牢裏就被整死才行。
於是我直接略過了那個據說是凶殘暴掠我一定會栽他手上的安祿虎,塞了一大袋白花花的銀子給獄卒,那獄卒雖然麵無表情,但接到銀子,就立刻開了門將我放進去了。我順著昏暗的牢房一路找過去,終於在一個單人間找到了封從容,他正在如老僧入定般打坐,似乎我的腳步聲絲毫沒有驚擾到他。
“封從容——”我低聲叫了他一聲。他反應迅速地睜開了眼,看向我,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來了?”
我走到牢門旁邊:“我為什麼不能來?”頓了頓,我又道,“魏王殿下,我是來拯救你的。”
封從容“撲哧——”一笑,抱胸道:“你打算怎麼拯救我,打開鎖放我出去?”
“耳朵過來。”我道。
封從容側耳過來,我湊到他耳邊,將計劃低聲說了遍。待我說完,看向他,他卻是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耳廓,然後對我道:“你伸過手來,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你。”我依言伸過了手,他一手握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在我的手心輕輕劃著,我隻感覺到他指腹略微有些粗糙,溫溫熱熱,雖然看著他在我手中寫字,卻心猿馬意地完全沒有感受到他到底在寫些什麼。我正想抽回手,他卻握緊,低首,唇邊的濕熱的氣息沾染上我的手心,我一時愣住,隻覺得臉“騰——”地燒紅,突然回過神來,這是在哪啊,在牢獄裏邊竟然還能發展出一室璿綺。
他抬頭,放開我的手,道:“知道我的看法了麼?”
我搖頭:“剛剛——你沒寫清楚。”
他勾唇笑了笑:“我也是——沒怎麼聽清楚。”
我:。。。。。。。如果你是想告訴我你沒聽清楚可以直說嘛。
“不過——不論你想怎麼做,放手做吧。”封從容道,“我的命在你手裏,也隻能相信你。”
這是何其重要的責任。我頓時一本正經道:“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頓了頓,我又道,“但是你得保證,在這期間,千萬別給我搞個中毒什麼的。”
封從容看著我,唇邊笑意不減:“我保證。”
“那好,我不能待太長時間,先走了。”我揮了揮衣袖。
封從容又坐回了原處,淡淡道:“慢走不送。”
你倒是想送,你能送麼?
“想要我送麼?”封從容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麵前,我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出了牢門,正站在我麵前。我頓時深刻地懷疑劫囚神馬的到底還有沒有必要。連連向他擺手道:“不用不用,您老回去吧。”
“那好。”封從容道,然後貌似在我頸邊飛快地蹭了下,又消失於我麵前。
我覺得脖子處有些燙,用手蹭了蹭,卻沒有什麼,隻好直著脖子走出了牢門。回到宅子裏邊,我大吃大喝了一頓,然後又通過賭場找到了神禦師等人,讓他們將那百餘教眾都召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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