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封從容的聲音略帶笑意。
“比如說——欺負祝靖明,我們可以一起嘛。”我望向他,敢肯定自己的雙眼是亮晶晶的。
“真是獨特的興趣愛好。”封從容看向我,歉然道,“但我要是敢欺負你們祝家的寶貝兒子的話,恐怕這女婿也會當得倍加艱難,這種事,還是不做的好。”
擺明了是不要參與我的胡鬧了。於是我心想,這人在某些方麵應該還是有些原則性的,除了利益必須,否則不將自己的快樂淩駕於他人痛苦之上,算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兒正直了吧,嫁給一個還比較正人君子的人,應該不用擔心路邊的鶯鶯燕燕之類的了吧。
第二日,封從容出去了一天,據說是去辦他的正事去了。我也消停了一天,天色將晚,正好好吃著晚飯,卻見身邊一個侍從出去了又進來,麵色有那麼一絲的不自然,被我瞧出端倪,旁敲側擊威逼利誘地問了幾句,話就被嚇出來了:“魏王殿下從瀟湘館帶回了一位女子。”
嘭——我聽見心中所謂的“正人君子”幻象破滅的聲音,果然還是不能要求太高了啊,不過,瀟湘樓的姑娘,能拿過來當側妃麼?
“王妃娘娘,您沒事吧?”一個侍從道。
“沒事。”我一臉淡定道,心中轉念一想,封從容連我這個前朝公主都敢娶了,再娶個**的姑娘又算個什麼?這樣一想,便釋然了。
從前父王經常教導我們:“做人要有容人的雅量,做為一位尊貴的公主,一位賢惠的妻子,那就更要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所以我現在淡定地坐在房子裏,吩咐婢女打來了洗臉水,打算洗洗睡了。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我連忙吩咐侍從:“快,開門去。”
心裏一邊盤算我是應該故作忸怩地生一下氣,還是直接大方地說沒關係,看了一眼門口,突然發現都不用了,心裏也湧起了一陣小小的失望。
“白薇表妹,今晚百花閣發生了一件趣事,是否有興趣聽一聽?”祝靖明靠在門邊,看向我,笑著道。
此人此時跑來,絕不隻是為了一件趣事那麼簡單。
我道:“你這麼不辭辛勞地跑過來,我當然要聽聽了。”
祝靖明走進房中,在桌前坐下,喝了口茶道:“今天百花閣中來了一位男子,揪出了另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非說她是女扮男裝過來偷會**,女子抵死不認,那男子抓起她就要一陣毒打,被旁邊另外一個有權有勢的公子救了,帶回了府中。”
我看向祝靖明:“那你知不知道,那女子叫什麼?”
祝靖明道:“我隻知道她化名阮公子,而她的夫婿姓唐。”
“那救她的那人,是否姓封?”原來整個事件是這樣的。
“表妹果然不笨。”祝靖明道,“其實這故事本算尋常,隻是,那位阮公子看他的眼神,很有問題。”
“怎麼個說法?”我看向祝靖明。
“他們——像是舊識。”祝靖明看向我,“而且——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那種。”
不會吧,隨便逛個**都能遇到舊**?還是,祝靖明存心調撥?
“天地可鑒。”祝靖明舉起食指中指,“我要是說假話,天打雷劈。”
看他的神情,還果真不像假的。若是真的,這可就難辦了,我忽然覺得頭有點疼。
“表妹,你好好休息,做哥哥的以後再來看你。”祝靖明端起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果斷地走出了門。
我左思右想,最終沒能逃脫善妒多疑的本性,鬼使神差地起身,跑去找封從容,到了他的院子外邊,卻被門神殷尚明給攔住了,他木著一張臉道:“祝姑娘,公子已經睡下了,要找他明日請早。”
好嘛封從容,我的院子你想進就進我從不攔你,你一旦有事瞞我,卻派個冷臉能唬住我的在外邊守著,死活不讓我進去。我仰頭看向院牆,估摸著能翻過去的可能性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