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從容:“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是沒事了。我忙完再過來找你。”
我點頭,推門進了屋。
要說一點都不介懷那是假的,但封從容都這麼大方了,我決不能讓自己顯得小氣。不過為防萬一不測,我還是決定小憩一覺之後去找那姑娘單獨談談,試探虛實。
進了院門,就見那姑娘坐在欄杆上,一臉空虛寂寞冷地望著遠方。
走近打了聲招呼,她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站起來,神情怯生生地看向我道:“請問姑娘是——?”
旁邊的侍從正要開口,我瞪了她一眼,道:“我叫祝白薇,你呢,叫什麼名字?”
她聲如蚊呐地道:“我叫阮君珂。請問——你是封大哥的什麼人?”
封大哥?我:。。。。。。。。。她當他是陽光樸實的鄰家哥哥啊?
我揮了揮袖子,也坐到欄杆上:“坐下說。”
她這才依言也坐了下來。
“我是封從容未過門的妻子。”我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
卻見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表情閃過一絲僵硬。
頓了頓,我鬼使神差地再次開口道,“你和他——認識很久了嗎?”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咬唇欲言又止。
這幅表情真真能把看的人憋死,我歎了口氣道:“阮姑娘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不會為難你的。”
“我和封大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看著我道,“不過封大哥能得到幸福我很高興,相信我,絕對沒想過要破壞你們。”
她一臉誠懇,很難讓人覺得是在做假,不過,封從容不是之前小時不是流落在異鄉過得倍加艱辛麼,何來一起長大之說?
“你說你們一起長大?”我忍不住重複道。
“是。”阮君珂道,“母妃犯了錯,所以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流放了,我以為肯定自己肯定活不了,但是卻遇上了封大哥。他帶著我逃過很多追殺,後來還回到京都,幫我要回了皇上原來冊封的公主之位。”
“所以你是封從容有血緣關係的表妹?”我看向她,卻沒看出她和封從容麵貌上有哪點相似,估計是皇帝播種太多,有好有次也不稀奇。
隻見她搖了搖頭:“我爹是當朝阮太傅,我和封大哥沒有血緣關係。”
太傅的女兒?怎麼當朝橫行霸道太傅的女兒會是這麼一副文弱得任人欺負的樣子?
“我爹有很多兒女,我隻是其中一個庶出的,無關緊要。”阮君珂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
我輕咳了兩聲,覺得提起人家的傷心事甚是不好意思,轉了話題:“你是怎麼跟封從容遇上的?”
阮君珂聞言,“騰——”地站了起來,一臉驚惶地看向我,顫聲道:“祝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這真的是巧合!”
這姑娘實在是太像隻驚弓之鳥了,我連忙拉了她的袖子道:“別著急坐下說,我相信你。”
阮君珂聞言,眨著撲閃撲閃的眼睛看著我,淚眼汪汪地道:“真的?”
我:“真的真的真的。”
她這才坐下來:“那日我喬裝打扮偷偷跑到**去玩,被夫婿發現,他誤會我跑這兒來循私情來了,就要一頓毒打,碰巧封大哥看到了,才將我救了下來。”
我本想問一句,你夫婿對你不好麼,看到她一臉哀傷的樣子,又不忍說出口了。末了,隻能歎口氣道:“既來之,則安之。你夫婿那邊的事,我相信封從容會替你解決的。”
她卻隻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對我道:“封大哥是個好人,祝姑娘你一定要善待他。”
聽到這種囑咐,我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莫非她認識的封從容和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封從容此人何時需要他人來善待,能善待他人就不錯了。
但是看著她殷切期望的眼神,又無法跟她討論這個問題,隻得應了聲:“我會的,你好好休息,以後有空了我再來看你。”
走的時候,都覺得有一束憂傷而又哀怨的眼神目送著我離開,忍不住脖子上寒毛直豎,心想我是否實在是太多慮了?這隻純良的小白兔完全跟妖媚狐狸之流沾不上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