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禦師點了點頭,看向我道:“白薇丫頭,多日不見,聽說你被魏王趕出來了?”
我:“這種傷感情的事就不要提了嘛,我聽說神禦師大人你可是掌管著一切白蓮教財務上的事,要不我也來巴結巴結您,多給我包裏塞幾兩銀子?”
神禦師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跟在堂堂魏王身邊,竟然還愁銀子花?”
我搖了搖頭:“神禦師老頭您有所不知啊,自從我跟了封從容,原來他給我的那一箱金子就被拿去充公了,我現在身上除了基本的生活費,哪裏還有半兩銀子?”
“所以。”神禦師摸了摸胡子道,“你當今最緊要的任務,就是巴結好你的金主,最重要的一點,不要讓他再起疑心。”
我怔了怔:“什麼意思?再起疑心?”
“封從容前幾日派人盤查了白蓮教的所有底細,他做得十分謹慎隱蔽,甚至派人裝作白蓮教教眾,進入教內,參與事務管理。”神禦師頓了頓道,“如若不是事先經過了我和祝靖明的周密布置,恐怕現在我們的真實身份已經昭然若揭。”
我沉吟了下道:“他也派過人到我這邊監視,祝靖明和我談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透露了‘神禦師’三個字,給我引來了不小麻煩。”
“那你是怎麼跟封從容說的?”神禦師看向我,神情嚴肅。
“我說那是因為祝靖明知道有人監視,故意那樣說,至於提到‘神禦師’三字,是因為你曾經跟前朝的神禦師有過數麵之緣。”我道。
“勉強算是說得過去。”神禦師道,“不過你以後需要加倍小心,這樣的事,再發生第二三次就難保我們不會露餡。”
“我真的——要嫁給封從容麼?”我看向神禦師。
他看向我,撫了撫胡須:“丫頭,你對魏王的心意,我不是沒看出來。但是你可要看清這事實,你若是當真嫁了他,於你於他,同樣後患無窮。”
果真如此,當初神禦師答應封從容提出的求婚,卻是從來沒想過我會真的嫁給他。
神禦師長長地歎了口氣:“丫頭,若是你不願意,我這個老頭子也不勉強你。隻是,眼見這光複大業剛剛有些起色,我原想,或是到了京城,魏王尚有利用價值,若你跟在他身邊,我們在外的行動也會來得稍微方便些。”
我聽得一愣一愣,來東都這些天,好日子過久了竟然忘了,在這陰暗權謀之下,從來容不下半點情愛。突然覺得有些心疼,我做戲原作得這麼認真,連自己都差點入戲,以為我真是封從容的王妃。
“丫頭,怎麼了?”神禦師的話突然將我拉回現實。
“嗯?”我看向他,“您繼續說。”
“待到時機成熟,你再找個理由,讓魏王休了你。”
“怎麼?我還是要嫁?”我看向神禦師,我以為我們要悔婚。
“倘若你真有能耐拖到讓他娶你,自然是要坐穩了王妃的位置,行事才方便。”神禦師看向我,頓了頓道,“不過,倘若到不了那時候,隻要能拖到京城便可。”
我想了想,道:“您知道阮君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