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有命下來的話,”我淡淡道,“告訴你的主子,不用再費心思追殺我了,我不會再回來。”
那人嘴巴被堵著,隻能幹瞪著眼。
我轉過身,走向馬車。
“祝姑娘,你這一個人,是要到哪裏去?”唐穆風道。
“你們呢?”我轉過身,看向從馬車中探出來的唐羞羞的小腦袋,“連個車夫都不帶,這是要上哪兒?”
“我們打算去塔木錯。”唐穆風道,“你要去哪兒,也許我們可以順路捎你一程。”
“真真又是一個巧合,”我笑了笑道,“我也要去塔木錯,不如一道?”正好一路上有人互相照應,又不至於太無聊。
“真的?”唐穆風雙眼“刷——”地一亮,低聲對我道,“你能跟我們一道就太好了。你不知道,唐羞羞現在每天睡覺都在念他的娘,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那正好。”我道,“沒事我也可以逗著唐羞羞耍著玩。”
唐穆白:。。。。。。。。
於是我將自己馬車上的銀子搬上了唐穆風的馬車,和他們一同啟程了。
“有沒有考慮過,到了塔木錯,要做些什麼?”我問道。
“有啊。”唐羞羞奶聲奶氣地答道,“舅舅說要先帶我去看這世間最美麗的湖!”
“然後呢?”我看向駕車的唐穆風,“要在那裏過生活,總要有點兒什麼營生不是?”
“啊——營生嗎?”唐穆風一臉茫然看向我,突然臉上閃過靈光一閃的表情,“不如——我們就開個飯館怎麼樣?”
“飯館?”我想了想,“是個不錯的主意呢。”
經過十日平平淡淡的旅程,我們到達了塔木錯。
“哇——!”唐羞羞捧著自己的小臉,一臉讚歎驚訝的表情。
塔木錯位於西北邊陲地域,一邊是漢人區域,另一邊卻是胡人地盤。唐羞羞第一次看著這麼多五彩繽紛的服飾,自然眼花繚亂。這裏混雜著三教九流,連這塔木銼州的州官都是能管就管不能管就趕快避開,所以總之就是一個字:亂。
“姐姐——”唐羞羞拉我的衣角,摸了摸肚皮,“我餓了。”
“唐穆白,我們先去吃飯吧。”我看向唐穆風,見他也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胡人的把戲,心歎,我這是帶了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麼?
拉著唐穆風和唐羞羞,走進最近的一家飯館,跑堂的卻伸臂將我們攔在了門口:“對不住,三位客官,這店要盤出去了,還請到別家去吃。”
要盤出去?隻聽唐穆風開口道:“找到買主了麼?”
那跑堂的搖了搖頭,一臉苦相道:“我們店主有急事要回京,這不還沒找著買主,正愁著呢。”
我和唐穆風對視一眼,雙眼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談好了價錢,這家店順利地進入到了我和唐穆風的名下,而這店的老板好得很,將所有家當,包括跑堂的算賬的掌勺的,統統都留給我們了。
核算好所有賬目,看了幾天等這店全都上了正軌之後,我樂得當了個甩手老板娘,每日帶著唐羞羞在塔木錯州中四處遊玩,不過這苦了唐穆風,作為一位老板,即使並無什麼事,他大多數時間也都的坐鎮店中,因為來往人物身份實在太雜,必時刻提防著發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