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病危(1 / 2)

我瞧著封從容:“等的時候多陪陪我,怎樣?”

封從容瞧著我,輕輕歎了口氣。

我委委屈屈地瞧著他:“不好?”

封從容看著我,目光瀲灩:“也許有一天,就算是你讓我放棄這皇位,我都會說好。”

我低頭,端起茶輕啜了口。若真有那一天。

“主子,殷公子在門外求見。”秋月稟告道。

封從容扶我坐穩,站起了身:“我要去宮裏覲見母後了,今日不必等我吃飯。”

我點了點頭,有那麼丁點兒的委屈。

封從容伸過手,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輕輕捏了捏我的臉頰:“乖。好好吃飯。”

我橫了封從容一眼,他笑著搖頭走了。我一度懷疑在封從容眼中我已經退化成了一個要人照顧的三四歲小孩兒。

愜意地休息了一日之後終於聽到了卿深雪和夏才子私奔的消息。祝靖明坐在偏廳茶座前,看著我,眉頭挑了幾下:“好妹妹,要拐晚香樓裏的花魁,也該跟你哥哥說聲不是?況且,直接私奔,不從我這兒贖身,是你給她出的餿主意吧!是你吧!”

我瞧著祝靖明:“確是我出的主意。不過,祝靖明,你覺得你妹妹我——像是會做虧本買賣的人麼?”

“你有什麼好主意?”祝靖明揮了揮扇子,眯眼瞧向我。

我微微一笑:“你還記不記得,有位傾城絕色,名陸宛?”

祝靖明瞬間眼前一亮,勾起唇角,狡黠一笑:“妹妹啊,這個算盤,打得確實不錯。”

我吩咐秋月:“去錦瑟館將陸宛請來。”

陸宛來了之後,我向她交代了幾句,便讓祝靖明將她領走了。四日之後,晚香樓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盛會,邀請了許多達官貴人與江湖人士,隻那一晚之後,陸菀之一名如野火般燒遍了京城,許多達官貴人為見陸姑娘一麵一擲千金,盛名比之卿深雪過無不及。而我負責養胖自己及閑逛,這一日閑逛到京郊自己開的藥鋪,順便看了看祝靖明在旁邊搭建的住宿旅館,然後便不慎將目光落到正彬彬有禮說要住店的那幾個人身上。

一個高帽濃胡子大漢加上一個身形纖細滿頭銀發的年輕人,外加幾個官兵模樣隨從的組合,看起來,是那麼地眼熟。

驀然想起了他們的身份:這不是特麼紅朱軍裏的銀雪和青蠻麼?

顯然封從容並未將他們收入囊中。不過,銀雪卻是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得不防。

派人給封從容送了信,我便早早地回去了,與祝靖明商議之後,決定先按兵不動,看他們到底有何企圖。

封從容一連幾日不見人影,再見他,得到的卻是皇後病重的消息,皇後——封從容的親生娘親是也。

封從容的麵色有幾分凝重。

我給他端了杯參茶,在桌邊坐下:“以前從未聽過消息,怎麼會突然就——?”

封從容目光看著桌麵上:“以前,她跟我說,偶感風寒,不方便見我,我便也就信了,卻不曾想過,她是連年勞累,憂思過重,積勞成疾,到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臥床不起了。”

封從容的手掌緩緩地握了起來。

我伸過手,輕輕握住他緊握的手掌,看向他:“事到如今,你——不會再恨她了,對麼?”

封從容歎了口氣:“她是這世上,除了你之外唯一會真心待我的人了。”

“若你信得過我的話,帶我去看一看她,再下定論不遲。”

封從容瞧著我的眸光一亮:“我怎會忘了,你懂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