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殿上傳來傳來一個威嚴女聲:“衛相,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速速將逆賊拿下!難不成——在看著逆賊謀害魏王!”
我望向殿上,隻見皇後站在寶座前,看向下邊眾人,麵目冷峻。
而這時,一個爽朗的老人聲音出現在了殿門口:“哎——小衛啊,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隻聽得衛相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中包含著一絲苦笑:“您——來得真是時候。”
“哦?”那老人的聲音笑,“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沒有。”衛相道,“我講給您聽,今日本皇上設下家宴,卻有刺客闖入。我誤信了那個酷似大皇子封天痕的人的話,險些釀下大錯,幸而還有轉圜語氣。”
黑衣人各自對望一眼,迅速將朱紅色的藥丸喂進了口中!
身邊護衛兵馬散開,封從容轉身,冷冷看向封天痕:“真正的皇兄是不會謀害我的。而你,隻是長得酷似的人罷了。”
皇後的目光停在了封天痕臉上,“來人,將這酷似大皇子的謀刺者拿下。”
“不必了。”封天痕撿起地上的劍,眼中是深寒的絕望,“我的確不是大皇子,隻是一個酷似他,蒙蔽衛相,意圖謀害三皇子的罪人。”
說罷,他將劍往脖子上一抹。鮮血飛濺。
由始至終,衛相與四皇子幾乎冷眼旁觀。
皇後淡淡道:“皇上受了驚,現在已經歇下了。今日之事,刑名司定要徹查,禦前侍衛也難辭其咎。四皇子護駕有功,等到皇上醒了自會論功行賞,今日就如此,散了吧。”
皇後淡淡掃了我們一眼,卻並未在封從容身上多作停留。
我們出宮後,封從容與我坐在轎中,我隻得先撕了身上裙裾的一塊布為他草草包紮,他倒在我身上,額上冒著冷汗,麵色蒼白,按在胸口的手一鬆開,鮮血就立刻冒了出來。
我心中一陣多過一陣地難過,為他包紮的手顫抖著,眼前逐漸漫過了一層又一層的水簾。我聽見自己顫聲道:“封從容,你可不許死啊。。。。。你不能死。。。。不要死。剛才不是裝得很好麼?”
我一手輕輕撫上他的唇角,看著他蒼白的麵色,心如刀絞。
“哭什麼。。。”他聲音嘶啞地,伸手擦了擦我的臉頰,微微彎起唇角安慰,“別怕,我沒事的。。。。。。”
忽然,轎身踉蹌了一下,引得他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大怒:“怎麼回事!”
轎外有人過來慌慌張張稟告:“稟娘娘,轎外有人擋道,是個身受重傷的醉漢。”
我冷冷看向那人:“不知怎麼將那人清理到一邊麼?”
“可他死死扒著前邊轎子不放行,像是求我們救他。。。。。。”
我一咬牙:“抬上去,送回王府救治。”
“是。”
轎子這才又順利啟程,一路煎熬地到了魏王府,終於被迎了回去。
這一夜,我過得提心吊膽,徹夜未眠。拔劍他又不讓我進去,我便隻好守在外邊,一個晚上心急如焚,直到天色將明,那救治的大夫滿袖是血地出來稟告:“魏王的傷情現已平穩,請娘娘放心。”
我稍稍鬆了口氣:“我能進去看他麼?”
大夫點了點頭。
我進了屋,在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