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跪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王妃娘娘恕罪!”
不是,不對。
我打了個嗬欠:“王妃娘娘?哪個王妃娘娘?”
小廝驚詫地看我一眼,隨即小心翼翼答道:“魏、、、、、、魏王王妃。”
說罷,慌慌張張起身走了。
我繼續緩步向前,忽然聽得花園中幾個正在剪花枝的丫鬟議論:“唉——你們知不知道,最近京城新進了一個戲班子,這個戲班子不但唱功好,而且倘若客人包場或者請他們到府上演出的話,可以演出客人指定的劇目,甚至是客人自己寫的折子本,他們都能編排了演出來呢。”
我依在廊柱邊,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另一個丫鬟說:“是啊,據說他們以前還演過《甄娘傳》呢,在當時的平州還大獲好評。”
忽然想起了有個自己尚未寫完的折子本,於是從房中找了些筆墨,坐在案邊,幾近廢寢忘食地將這個戲文本子完成。
“我讓戲班子進來,演這一出折子戲如何?”門邊傳來一個聲音。
我垂首淡淡一笑:“如此,多謝衛相了。”
衛相果真請來了戲班子,我將折子本交給了戲班的領頭者。
過了十日戲排好了,衛相邀我一同觀看。錯落的盆景芙蓉掩映著露天戲台。樂聲響起大幕拉開,華麗的折子戲徐徐上演。
身著輕薄紫羅紗裙的女子雲袖淺迤,婉轉清唱低吟間口中仿若散發著香氣,戲台上的女子美如明月,鸚鵡杯中屠蘇美酒好似翡翠。
媚歌豔舞中,衛相的手卻緩緩握緊金杯,青筋隱現。
我淺酌美酒,瞧著戲台上的人們紛繁往來,世事浮沉如雲,誰——又能料得萬全?
戲末了,一小生站於幕前,清唱打油詩一首,給全戲做一個總概括:
“君王重驪思傾國,外邦進獻雙姝色。
初至宮闕九重閣,步步臨險結怨多。
情深意厚姐妹誓,一明一暗裏外和。
翻雲覆雨幾重鬥,終得君王寵幸多。
明者身有龍鱗兒,暗者君王歡巧得。
為守誓諾拒封號,暗獲龍種憂思惹。
帝後妒心平地起,連番殺機險交錯。
帝心移情多憐暗,羅幃翠被紫香車。
翡翠織錦**冷,姐妹嫌隙終生得。
貴妃思妒殺心醒,麟兒將誕不知禍。
玲瓏玉佩帝後隨,貴妃妙手巧借過。
引妹入殿燃迷香,西臨偏殿著天火。
貴妃安然妹陷險,火中麟兒初啼落。
一片善心憐善意,曾救宮女於水火。
宮女報恩闖火海,乞全麟兒能救得。
小兒脫險母身死,置與宮外己寒舍。
貴妃識得計複現,處決宮女掠嬰得。
連環計扣連環計,謊中言連謊中言。
小兒初長便識仇,帝後枉作冤之首。
大雪初臨京城時,小兒乞憐相府日。
日日為計夜綢繆,直至位及相國時。
春宵酒醒臨寒步,一生經營為仇苦。
笑問世間荒謬事,仇家是誰原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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