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自己能解決。”容謹言按滅了手中的煙蒂,扔進了煙灰缸中。
“哎——”
男人聞言,深深看了眼容謹言。
即使有了那些資料,要拿回掛在沈家名下的公司,解決起來也並不容易。
以他這麼沉穩謹慎的性格,第一次見他居然放心,完全不出手。
是他變了?還是那個沈長安真有這麼好!
“她現在已經是容太太了,如果連件事情都解決不了,那以後怎麼麵對容家。”容謹言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溫不火地出聲解釋。
已經是?
男人一臉震驚,還是憋不住問出聲:“天——扯證了?”
“早上去的。”
容謹言淡淡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老爺子那邊,你怎麼交代?”男人皺了皺眉,以容老太爺專製獨裁的性格,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他要把容晉喬接回國。”容謹言神色冷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老爺子也太厚此薄彼了,當年他搶了你的——”
“陸京年——”被稱為陸京年的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容謹言打斷。
陸京年說的有些急,被他一喊,才反應過來。
那件事,是容謹言的禁忌,不得不閉嘴。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陸京年問的時候,有說不出的擔憂。
他是全球頂級的律師,最擅長經濟案件。
容謹言離開容家的時候,就跟著他混,所以也是他公司的首席顧問。雖然算是容謹言的下屬,更多的是兄弟情誼。
“容家的那些事,跟我沒關係。”容謹言此時的眉目幽遠深沉,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晦暗之色。
長安認認真真的看了郵件裏的資料,調整了一些細節內容,確認沒有問題,才打了內線,通知周子越到辦公室。
“沈總。”
自從上次興盛項目的逆轉,低價買進的城西那塊地,轉眼就高價賣出了,為公司爭取了一筆不菲的資金。
周子越不知道那是長安設計,引陳舟上鉤的。
隻認為她眼光獨到,認可了她的能力,對她也分外恭敬起來。
長安自然也感覺到了周子越的變化,想著也算是好的開始。畢竟以後要用到他的地方很多,心甘情願服從的,總好過拿上司身份去壓他。
“盡快讓律師給沈氏集團發封律師函,具體內容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長安簡單的說了下情況。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這一次,周子越毫無異議。
他突然有種信心,說不定長安真的能拯救白氏!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外麵開始飄起了小雨。
長安走出公司門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帶傘,她正抬手看了看時間,準備叫打電話給私人司機,就聽到身後有人喚自己。
長安回頭,就看到黑色的賓利車門打開,容謹言邁著長腿,撐著一把黑傘走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長安抿了抿唇。
早上說好的是去白家老宅接她,他倒是先過來了。
她還沒回過神來,腰間就多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