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荊州的市集還算熱鬧,一眼望去倒也琳琅滿目。我正緩步細細看著,襲月卻突然氣衝衝的拽著我,叫道。我一臉莫名,這幾日總歸心情好些,不那麼強烈的思念澤兒,便經不住襲月再三說辭攜了她一同逛了市集,倒是熱鬧非凡,心情自也不覺好了許多。“怎麼?”我見她一臉惱怒,有些不解。
“登徒子!再跟著小心著些!”襲月大吼,我更是驚了一跳,忙衝著發源地去望,卻讓午後的陽光刺了眼。
“歐陽宇鴻?”我心內漏跳一拍,手裏的朱釵也應聲而落。
千回百轉,目光迷離,我竟分不出這一身青衣的俊朗男子竟是鬼還是人了。
襲月有些詫異我的反應,卻也不敢擅作主張,隻得傻愣著呆住。
亦不知事烈日當頭,或是心內翻滾,我竟一陣暈眩,軟軟的倒了下去。“姑娘?”男子步伐矯健,轉瞬已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子,襲月驚呼:“你竟敢如此無禮!我家小姐也是你隨便碰得的麼?”
我扶住額頭,輕輕推開他,試探的道:“公子如何稱呼?”男子道:“儒軒。”
我客氣一笑,終歸是不可能了,隻是一個極其相像的人罷了。
“軒公子,多謝,我有些不舒服,不奉陪了。”儒軒看著我,眼神熱烈:“我不放心你,還是一道送你吧。”襲月忙攔著,母愛泛濫:“不需要了,我家小姐自有我,不勞煩公子了。”
我正要責怪襲月說話太過僵硬,儒軒卻倒也不氣,爽朗一笑:“你也隻不過一介女子罷了,你家小姐若真身體不適,你也隻能幹著急了。”
襲月見我臉色蒼白,心裏也沒底,詢問般的看向我,我正欲拒絕,儒軒道:“別費力氣了,我認定的事,絕對不會中途變卦的。”
看著與歐陽宇鴻如此相似的一張臉,卻是截然相反的性格,我突然有些無力的想笑,罷了,我欠歐陽宇鴻如此多,如今上天派了一個與他如此相似之人出現在我身邊,或許是體諒我,讓我可以有所補償,心裏可以好過些吧。
我心內翻湧,終是點了頭,道:“那就麻煩公子了。”儒軒溫暖一笑:“你還是喊我軒公子耐聽些。”這一刻,我恍惚又覺得他便是歐陽宇鴻了。
洛蕭澈庸懶的躺在長榻上,賢妃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順公公便是一身冷汗,平常能言善辯的本領此刻也不知去了哪裏。
賢妃思慮半響,終尋了最為恰當的借口躲了出去,順公公更是不敢言辭。
洛蕭澈眼眸半抬,良久方才吐出兩個字:“很好。”
順公公想了許久,憑他多年的侍君經驗卻也猜不透這兩個字的含義,很好?還是很不好?
宮文琦強自鎮定,隻是不敢抬頭。
洛蕭澈玩弄著手裏的珠子,眼也不抬,淡然開口:“皇後失蹤你竟不知?”宮文琦道:“皇上也知道皇後因為歐陽宇鴻的事情與臣早就有了隔閡。”
洛蕭澈薄唇輕啟,話語鋒利:“你還是想好了再說話來的妥當些。”
宮文琦硬著頭皮道:“臣此話並無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