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伎倆孤難道不知?”
“至少臣不知。”
“好,你不知皇後心思也情有可原。”
宮文琦心內有股不好的預感,情有可原?這個詞,竟會從洛蕭澈這般狂妄自大的人嘴裏出現麼?
“宮夫人的心思,宮大人想必很了解吧?”
宮文琦頓時一股怒火無處可散,強忍住道:“此事與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有何幹?”
“無幹。”
洛蕭澈玩味一笑:“要看宮大人如何去辦了。”
宮文琦頓時有些泄氣,如何鬥?當真是妄自菲薄了。
“臣想要辭官。”宮文琦不假思索。
洛蕭澈挑眉,略一沉吟:“代價呢?”
宮文琦道:“找回皇後娘娘。”
“何時。”
“一月。”
洛蕭澈冷然:“一月?”
宮文琦皺眉道:“臣當真不知娘娘去了哪裏。”
洛蕭澈麵目冷清,許久方才抬手,白皙修長的指一揮,宮文琦便隱忍著退出去,順公公忙迎上來,苦口婆心道:“大人要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啊。”宮文琦白他一眼道:“公公此話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洛蕭澈手起瓶落,刺耳的脆裂聲回蕩在空寂的大殿內,直擊人的心底去,無端端的人心便縮痛起來。“很好,蛇蠍女人罷了,孤真是太過舍不得你,隻是孤錯了。”
孤錯了。
洛蕭澈錯了。
這段感情,總歸有一個是錯的。
或她,或他。
不管或誰,結局總歸不是那般盡如人意。
剪秋抱著孩子站在水池邊上,清王緩緩笑起來,溫暖的天地突然都變了色彩。
“織染,來,到父王這裏來。”清王緩步走過去,這一生,世界裏隻剩了這兩個人罷。
剪秋不滿的斜他一眼:“說得真輕巧,我都帶了這許久了,累得腰酸背疼,你一句到父王這裏來就想把我這一時段與冉冉培養起來的感情摧毀麼。”
懷裏的織染卻呆不住了,掙紮著要去看起來更養眼的那一方。
“沒良心的。”剪秋笑罵著鬆了手,見織染一小點一小點的往清王走來的方向挪去,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屁顛,看你自己走過去。”清王滿眼寵溺:“來,織染小心點,父王等著你。”
織染奮不顧身的往前衝,最養眼的景色近在咫尺了,眼見快接近的時候,終於腿軟,閉上眼就往前倒過去,直笑的剪秋隻罵:“小機靈鬼,竟懂的耍心眼了。”
清王道:“原以為傻會遺傳,這下總算不愁了。”
剪秋回嘴:“是啊,豈止你不愁,我也鬆口氣,冉冉若是像你,我可真沒法活了。”
清王道:“如今你倒也有了長進,學會了回嘴,總歸精明點了。”剪秋氣結:“你!”
清王免費贈送媚眼一枚,道:“織染與父王用膳吧。”織染擋著那個媚眼,直直把剪秋隔離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