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墨和齊牧人都有深深的危機感,白玫瑰越是不表現出對某個人特別有興趣,他們的心裏越是七上八下的。在意大利的最後一個夜晚,兩男分別找時間和白玫瑰聊了一次。
鍾墨道:“玫瑰,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我對你非常有好感,我相信你也不討厭我。或許你可以試著跟我交往看看,如何?”
齊牧人道:“還記得在佛羅倫薩西伯裏奧餐廳吃飯的那一天嗎,當時我說的話,到現在也是真心的,如果你需要一個肩膀和後盾,我一定當仁不讓。”
兩男說的話,充分能看出他們的性格差異。鍾墨很隨性,對個人感受很是看重,這也和他的教育有關,與他在一起,一定能夠體驗極其濃烈的愛情;而齊牧人內斂且堅韌,受挫一次,並不能消磨他的耐性,他的內心十分穩重,給人的承諾也是可靠型的,好像他內心火熱的激情要兩個人在一起才會爆發出來。
白玫瑰已大致猜到兩男會與自己說這種話,早有準備。給他們的回複,簡單扼要地總結下來,就三個字:“對不起。”她不是不會心動的人,但她不相信愛情。這樣出色的男性,將來難免不會受到來自其他女人的誘惑,一想到他們有可能帶來的背叛,她就覺得萬分悲哀。
什麼也比不上自己能夠握在手中的東西,比如財富,不是嗎?像男人的心那種不可預料、不能完全控製的東西,何必去肖想呢?
眼下還是自己的事業比較重要。
兩男都有些失望,但是第二天在登機前看到對方眼中的情緒時,又釋然了些。看來白玫瑰一個都沒有答應,她還年輕,心還沒有定下來,那就是還有機會……
回到C國,齊牧人和白玫瑰就開學了。白家七叔從T城傳來消息,T城政府已經通過籌建古玩城的項目計劃了,正在準備舉辦招投標會,據七叔說,這個招投標會隻是個形式而已,他早就暗暗打通了各個關節,投標的估計也就是他們一家,其餘的都是來湊熱鬧,古玩城的投建十有八-九、板上釘釘,肯定屬於他們。白玫瑰也就不出麵了,讓楚蒙去協助白七叔處理這件事。楚蒙其實是個人才,僅僅做個助理太屈才,她有意培養他成為自己的另一個代理人。
T城古玩城隻是她意想中的第一個大型實體項目,建成之後隻需要成立一個管理公司即可,讓他們自行運作。她準備給白七叔打造一個高端古玩會所,就在古玩城中最好的位置,開業時邀請各界名流去捧場。為了避嫌,白七叔不能進入古玩城的管理公司,而是獨立經營這個古玩會所,他要是做得好,白玫瑰以後送給他一半的股權也無妨,若是他又開始犯老毛病,那就二話不說收回經營權。這世界,機會隻有一次。
接下來做什麼呢……
白玫瑰暫時不去想,好好的享受自己的校園生活。
……
“啊——!媽呀!”
晚上十點,白家的二樓,白芙蕖站在鏡子麵前,崩潰地抓著自己的臉。太陽穴、鼻子、下巴,處處都在紅腫、脹痛,鼓起了一個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小包。她又三兩下扯開自己的睡衣,露出像兩個鼓包般的胸乳,在鏡子前慌亂地查看,之間其中一個往下墜了一些,有些腫脹,另外一個也是變成了不規則的形狀,看著頗有些嚇人。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白芙蕖狀似瘋癲,按著那兩個乳-房揉搓推擠了好一陣,似乎想把它們揉回原來圓圓潤潤的狀態,可是沒兩下就痛得渾身抽搐,像個蝦米一樣弓下了身子。
“媽——!媽——!”白芙蕖終是受不了了,匆匆披上衣服跑到了蘇芳的房間,使勁敲門。
蘇芳飛快地打開房門,然後一把將她拉了進去,砰的關上。
母女倆在房間裏對視了一陣,蘇芳緊張問:“幹什麼那麼大聲!一會兒有人聽見了!”
“媽……嗚嗚嗚……”白芙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好疼,好難受,我的臉,你看!都變形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注射的那個東西出了問題!”
蘇芳猶自揉了兩下自己的胸,裏麵的感覺從上個月開始就很不對勁。“……你這裏呢?”
“也是好怪啊,你看你看,都腫了!媽……看起來好可怕啊!”白芙蕖把自己的衣服扯開給母親看。
母女兩個一時心煩意亂,痛苦難言。
“可惡,就是那個美容院!我們明天去找那個院長!”蘇芳咬牙切齒說著。
兩人無心睡眠,幾乎是翻來覆去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到了那家美容院。結果,遇見了無數個包著頭巾,捂著胸部,麵露淒苦之色的女人,一問,個個都是注射了奧美定,出了問題前來找個說法的。
好半天,那個原本口若懸河介紹奧美定好處的院長頂不住壓力,出來說了幾句話,告訴她們,生產這種整容材料的廠家被國家藥監局吊銷了證書,美容院方麵也是受害者,沒有辦法幫助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