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吃飽是一門藝術(1 / 2)

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三次北上,帝都人民的智慧已經淋漓盡致的在我麵前陳列開來。作為一枚華麗的土鱉,我見到了世貿天階最波瀾壯闊的電子顯示屏;已故的前世界首富和珅的豪宅恭王府;LOFT時尚文化與藝術的長廊798;原滋原味的元代胡同院落南鑼鼓巷……這些攝影的聖地,對我來說是不容置疑的天堂。但,作為一枚挑食的吃貨,我表示,在帝都,過早想吃飽,絕對是一門高深莫測的藝術課題啊啊啊。

無數次的實驗證明:食物不可貌相,看著上眼,絕對難吃,看著惡心,絕對更難吃。比如樓下有一個叫米線的玩意。這貨在我第二次來帝都時就領教過。經過研究,我發現米線長得跟米粉差不多,於是推算味道應該也一樣。而牛肉一向是我最愛吃的肉類之一,所以這道北方的牛肉米線應該等同於武漢的牛肉粉。所以,我滿懷期待的點了一份牛肉米線。結果——出現在我麵前的牛肉不是像傳統牛肉那麼一塊一塊的,而是豆腐塊,味道就像放了幾百年已經風幹得變異了的牛肉幹,毫無牛肉味。做成這樣,牛魔王知道了難道不會氣死嗎?而米線跟米粉的味道就更風馬牛不相及了。但是看著每天做米線做得不亦樂乎的大嬸,每天那熱情洋溢的笑臉,我覺得她勤勞的一生都獻給了傻逼的米線,是多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於是開始棄暗投明吃包子。上文提過我是肉食動物,所以不愛吃饅頭這種沒有內涵的東西。包子分好幾種,我平常就買豬肉大蔥包子,豆角包子和鹹菜粉絲包子。這是一個驚喜的發現,因為這包子雖然長得其貌不揚,但忍一忍,還是可以下咽的。而且,欣慰的是,在吃包子的過程中從來沒有發現包子裏有其他添加物,比如頭發絲啊,菜根啊,半條蟲什麼的。所以,就對本身應該是白色包子長成杏色視而不見吧。再看看那賣包子的大嬸,每次買包子她都是一副笑得比我媽還燦爛的表情,總樂嗬嗬的說:姑娘啊,吃點啥?我饑餓的心都被她的笑融化了。

買了包子之後,我就去超市買豆漿。發現豆漿的旁邊有豆腐腦,豆腐腦裏邊是一坨紅色沒融化的液體,我想那應該是紅糖吧,於是就買了,再於是就華麗麗的吐了。豆腐腦裏加鹹菜是個什麼創意我腦子有點短路麻煩超市做豆腐腦的大神你給我說說好嗎?你們家超市的鹹菜多得沒地兒放於是乎就往豆腐腦裏加是嗎?不知道你覺得這種既甜又鹹的玩意會贏得誰的青睞呢還是這是專屬於你的營養大餐?我這輩子見識短淺隻喝過甜甜的豆腐腦好麼?我的味蕾被雷擊了好麼?

於是牛奶代替了豆漿豆腐腦,開始嚐試吃大餅。大餅是個什麼玩意?跟武漢的千層餅很像。要知道,千層餅在我人生中有不可磨滅的貢獻,它是我無數個日日月月的早點必備,它色香味美,餘味無窮,以至於被同事嘲笑隻有每天吃千層餅的追求,就不會換個口味麼?好吧,後來我開始迷戀旺婆家的雞湯粉,哇靠真是人間美味,還物美價廉。那個雞湯的鮮香,非普通湯汁可比擬。每天早上吃一碗旺婆雞湯粉,頓感人生無限美好。回到眼前的大餅,媽的是什麼破玩意,什麼味道都沒有,難道給點鹽進去會死麼?難道撒點蔥花抹層香油會死麼?還這麼大一塊,喂豬啊?想買一半也不行。難道帝都人民都食量驚人麼?到這裏我已經外焦裏嫩了。心智不全。怒火中燒。摩拳擦掌。輾轉反側。一想還有老北京雜醬麵沒罵完,就又怒發衝冠瀟瀟雨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