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蘊璽:“……”

鄒皓說的話的確是以前林筱的風格,現在看鄒皓用最紳士說著最變態的話,讓她覺得可怕極了。

鄒皓看著甄蘊璽,目光灼熱,說道:“蘊璽,我還沒有過像你這樣漂亮嬌軟的女人,對於聽話的美人兒,我都是疼愛極的,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像對她們那樣對你的,別給我機會,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疼你!”

甄蘊璽嚇的向後退了一步,結果撞進一個人的懷裏,她嚇的差點跳起來。

“是我。”池漠洲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他的手按在了她的腰上。

甄蘊璽心裏一下子就有安全感了,她沒動,防備充滿敵意地看著他。

池漠洲警告地看著鄒皓質問:“是不是覺得商場開膩了?”

鄒皓向後退了一步,微笑且抱歉地說:“和甄小姐開個玩笑,沒想到被池少聽去了,您放心,這輩子我對甄小姐都不會有不潔的想法。”

這個偽君子。

甄蘊璽氣呼呼地說:“以前沒發現他這副德性啊!”

“最近他的公司發展不錯,大概是飄了。”池漠洲說著,將手拿開。

甄蘊璽看向他問:“你怎麼來了?”

“我爸醒了,他說希望我們和好,我和他說我們已經和好了,他想見你,方便嗎?”池漠洲盯著她,目光灼灼。

甄蘊璽微愣,但還是點頭道:“好,那現在就去吧!”

池漠洲沒有動,看著她,半晌才說:“蘊璽,你真的沒必要那麼善良。”

“舉手之勞啊!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當初我家的事還全靠你幫我呢!”甄蘊璽說道。

果然是這個原因。

池漠洲壓下心裏的情緒,說道:“我們走吧!”

甄蘊璽坐池漠洲的車到了醫院,心裏有些緊張地走到病房。

池萬錦坐在病床上,看起來精神不錯,他一看見甄蘊璽,便心急地問:“你們真的複合了?”

甄蘊璽看了池漠洲一眼,抿著唇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池萬錦臉上立刻露出高興又舒心的表情,他感激地說:“我反思了好幾天,漠洲喜歡你,漠洲他媽媽也喜歡你,老爺子也喜歡你,我又不了解你,哪來的討厭,是江雪柔另有所圖所以在我這裏說你的壞話,我中她的計了。”

池漠洲淡淡地看著他,好像當初最開始說蘊璽不好的是他吧!他看中了林蓧不是?如果不是現在他病了,一定毫不猶豫地拆穿。

甄蘊璽沒說話,靜靜地聽著。

池萬錦又說道:“要不是我的話,你們早就結婚了,沒準孩子都有了,我真是造孽。”

甄蘊璽不知道說什麼,聰明地沒說話。

池萬錦又說:“你看你們反正也複合了,早晚都是要結婚的,幹脆結了吧!我好好給你們操辦操辦。”

甄蘊璽聽呆了,幸好莊玳拍了他一下,說道:“哪有剛複合就結婚的?你別瞎攪和。”

池萬錦雖然看起來明顯不服,但又不敢說什麼,隻好眼巴巴看看池漠洲。

池漠洲說道:“爸,我和蘊璽還要在一起過過二人世界呢!”

池萬錦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兒子,這麼木,什麼時候才能娶上老婆?

雖然這次池萬錦沒達到目的,但道過歉的他顯然心情好了不少,跟著身體也好了不少,精神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甄蘊璽偶爾會和池漠洲一起去看池萬錦。

有時,池萬錦也催催婚,不過在莊玳的開導下,對於池漠洲與甄蘊璽結婚的事已經看淡。

池萬錦在冬天最冷的時候走了。

他也算是得了個好的結果,畢竟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最後他的兒子還在他的身邊,他很滿足。

送他的那天,池漠洲一身黑衣,神情肅穆。

甄蘊璽作為朋友,出現在賓客的人群之中,隨著大家一起送走了池萬錦最後一程。

她覺得她應該算還了池漠洲幫她處理甄文鋒的人情,不過看池漠洲孤寂的樣子,她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事實上京通池少,比這世上大多數人過得都要好,真沒什麼可憐的。

事情都辦完之後,甄蘊璽站在車旁,想回去。

她看到池漠洲走出來,猶豫著要不要和他打個招呼再走,畢竟他已經看到她了。

猶豫間,池漠洲一直走到她麵前,突然一把抱住她,他的頭埋在他的頸間,幾乎大半力量都放在她身上了。

甄蘊璽一愣,伸手想推開他,他沙啞而壓抑的聲音響起,“蘊璽,讓我抱一會兒,謝謝。”

甄蘊璽已經碰到他的手突然停住,抓住了他的衣服。

甄文鋒被行刑的時候,她也在池漠洲的懷裏哭倒了,這算是互相安慰吧!

那天許多人都看到池漠洲抱了甄蘊璽很久很久,大家猜測,這應該就是兩個人複合的信號吧!

據說池家和容家已經合作,容家認回的這個親人可真值,來給他們送錢的有多少啊!之前一個雷琨,現在又是池漠洲,秦子煜和顏厚禮想給容家送錢,人家還不收呢!

那天甄蘊璽陪池漠洲一直呆到了晚上,兩個人並沒說幾句話,更多的時候是一起坐著沉默。

在這之後,甄蘊璽沒再見過池漠洲。

一周後,莊玳找她來喝下午茶。

莊玳瘦了不少,整個人小了一圈兒,精神看起來不怎麼好。

甄蘊璽看著她問:“是不是覺得他還是挺重要的?”

莊玳苦笑,說道:“是啊!竟然走不出來了,我很唾棄自已。”說罷,她看向甄蘊璽說道:“不過你也不用笑話我,你對漠洲也是一樣的,你和他分開沒多久,比我還要命。”

甄蘊璽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

莊玳說道:“他彌留之際,讓漠洲一定要追回你。”

甄蘊璽頗為意外,她並不認為池萬錦有多喜歡她。

莊玳解釋道:“你不用沾沾自喜,他是怕他的兒子和他一樣徒留遺憾。”

甄蘊璽:“……”

念她心情不好,原諒她好了。

莊玳又說:“所以蘊璽,在生死麵前都是小事,你和漠洲的事,也不是不能原諒的,人生很長也很短,但你有時間讓他彌補你,不要像我一樣,我現在後悔了,為什麼我不能成全他又成全我呢?世上一切的矜持,也敵不過生死!”

甄蘊璽神情微怔,她現在並不想戀愛,那將來呢?

她對池漠洲當然是有感情的,畢竟在一起那麼久,兩個人雖然開始不平等,可也有感情好的時候,他也有寵愛她的時候,女人是感情動物,自然不可能一點都不動心。

莊玳站起身說道:“蘊璽,我不會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就極力推銷他,畢竟他渣過,我也不想為他做什麼,所以這次我來,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來和你說的,希望你能夠看清自己的內心。”

說罷,莊玳離開了,徒留甄蘊璽一個人呆坐了很久。

一個月後,池漠洲開始約甄蘊璽吃飯,她並沒有拒絕,但也沒想真的和他複合。

人就是這樣,總以為生命還很長,總以為時間還很多,感慨的時候是一回事,真要決定了又是另一回事。

兩人就這樣不鹹不淡地一直來往。

一個周一的早晨,荀英姿照例早早的到了甄蘊璽的辦公室。

她坐在沙發上,甄蘊璽走進門就看到荀英姿的新鞋子,不由問道:“換風格了?怎麼穿開平底鞋了?不要氣場一米八了?”

荀英姿平淡地說了一句,“蘊璽,我懷孕了。”

甄蘊璽一愣,看向她,然後一臉驚喜,問道:“真的?”

荀英姿點頭,說道:“才兩個多月。”

“那你要不要休息?”甄蘊璽有些無措,對於這些,她沒經驗。

荀英姿微笑著說:“沒關係,孩子很好,隻要別太累就行,今天我來是想和你說一下律所接下來的安排,我打算讓唐澤言過來。”

甄蘊璽想了一下,問道:“你和韋律結婚了,其實公司可以……”

她還沒說完,荀英姿便打斷她的話說:“絕對不行,我們做律師的最懂得的就是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我不可能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我們相信愛情,但也會保護自己,所以我是不打把自己完全交到他手中的,那樣萬一出事我太被動了,也不利於他自省。”

甄蘊璽聽的目瞪口呆。

荀英姿繼續說道:“比如說一個他欣賞的女人在勾引他,他一定會衡量如果他犯規,付出的代價是多少,如果是個家庭婦女,離了他就活不了,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出軌,如果他的另一半不但可以分他一半家產,離婚後還可能把他的事業毀的一塌糊塗,他要要命也不敢離婚,所以我和他的事業,必須不能攪在一起。”

甄蘊璽已經聽傻了,她從來沒想過這些,對於一般人來說,愛情就是愛情,荀英姿不愧是律師,她怎麼感覺韋澤銘不是英姿的對手呢?

“你看著安排吧!”甄蘊璽說道。

她怕把公司給荀英姿送出去,她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汗顏。

荀英姿和甄蘊璽說了以後的工作安排,方才站起身慢慢走了。

看的出來荀英姿很小心,非常在意這個孩子。

甄蘊璽惆悵了,看著好友結婚,孩子都要有了,明明兩個人還共同前進,現在荀英姿比她快上那麼多,一時間她竟然覺得孤獨,太可怕了。

晚上池漠洲來找她吃飯,她把這件事和他說了。

池漠洲看著她,眸光專注,說道:“蘊璽,愛情應該是不顧一切的,如果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哪怕把我所有的資產給你我也不眨一下眼睛。”

甄蘊璽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池漠洲這個人對錢財本就不那麼在意,畢竟人家能力在那兒擺著,賺錢的速度一般無人能比。

他就屬於特別聰明的那種人,是她比不上也玩不過的。

“我自已會賺錢。”甄蘊璽說了一句。

池漠洲又被拒絕了,他絲毫沒有氣餒,說了一句,“沒關係,我們的時間還很多。”

九個月後,荀英姿的兒子出生了,小夥子一出生就得到了韋澤銘父母的喜愛,荀英姿此刻簡直成為人生贏家。

甄蘊璽是自已去看的荀英姿,沒想到過一會兒池漠洲也來了,等甄蘊璽走的時候,池漠洲跟著她一起出去,說:“韋家居然還重男輕女。”

甄蘊璽覺得也是,不過沒搭腔。

池漠洲又說:“也是荀英姿命好,你看她生個女兒試試。”

“可以再生啊!”甄蘊璽隨意地說道。

“萬一還是女兒呢?總不能一直生下去吧!”池漠洲又說。

甄蘊璽看他,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池漠洲說了一句,“反正我就不重男輕女,不管你給我生什麼我都喜歡。”

甄蘊璽白他一眼問道:“你扯的太遠了吧!咱倆就是個朋友,怎麼孩子的事兒都扯出來了?”

池漠洲看著她說道:“蘊璽,你看你好朋友孩子都生出來了,將來你要是想定個娃娃親什麼的,可得趁早啊!不然就算咱們生的是女兒,年齡差太多,就有代溝了。”

甄蘊璽冷哼道:“得了吧!我能不能生還不知道,你幹脆趁早找別人,別耽誤了你。”

池漠洲聽她說這樣的話,突然一把抱住她,甄蘊璽急了,質問他:“你幹什麼?”

池漠洲求她,“蘊璽你懲罰我吧!你包了我,讓我沒有名份地跟著你,你在外麵穿的性感,讓我生氣,你動不動就送我東西,不把我當一回事,把你受過的氣都讓我受一遍,你一定氣就消了。”

甄蘊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問他:“如果這些氣你都能忍下,我就答應你,怎麼樣?”

“好!”她話音一落,池漠洲就答了出來,生怕她反悔一般。

甄蘊璽根本就不相信池漠洲能忍下來。

她先是送了池漠洲一櫃子衣服,池漠洲看著一櫃子衣服,有點嫌棄。

她買的,一點都不走心。

甄蘊璽斜睨著他問:“當初我是怎麼表現的?我一點都沒找到金主的感覺啊!”

池漠洲回過神,看向甄蘊璽,努力地溢出一絲笑,說道:“我真是太喜歡了,你太好了。”說的他想吐。

當初她是怎麼說出這些話的?

甄蘊璽笑著走了。

這感覺真不錯。

一次宴會,甄蘊璽穿了一件薄紗禮服,簡直轟動了現場。

肉色的薄紗裙遠看像是沒穿一樣,近看也是朦朧影綽,池漠洲瞪的眼睛都快出來了。

甄蘊璽勾著唇,看著他問:“怎麼?想管我嗎?”

“沒有。”池漠洲硬生生地把氣給憋了回去。

甄蘊璽拿著酒杯全場轉悠,池漠洲不敢管,但是他站在甄蘊璽的身後瞪每一個看她的男人,最後所有男人都躲甄蘊璽遠遠的,誰也不敢看她。

甄蘊璽去找別人說話,對方舉著杯子立刻走開,佯裝沒看到她。

十分無趣。

池漠洲覺得自已的考驗應該差不多了,他的預感倒是真的。

一天中午,甄蘊璽找池漠洲談話。

“前麵你做的還算不錯,所以我打算和你同居。”甄蘊璽開門見山地說。

池漠洲頓時眼前一亮,壓抑著有些激動的內心說道:“蘊璽,我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

甄蘊璽抬起手指搖了搖,說道:“我先把話說清楚,我說的同居隻是單純的住在一起,我沒打算現在和你睡在一起,明白嗎?”

池漠洲忙點頭,說道:“我明白。”

已經有如此大的突破了,他一點也不著急,他很知足。

“那好,我剛剛買下一個溫泉會所,我們以後先住那裏吧!我都弄好了,你有時間搬過去,我把地址發給你。”甄蘊璽擺弄幾下手機,給他發過去,又說道:“對了,衣服我都為你準備好了,有時間的話你去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再送你。”

這話莫名的熟悉,池漠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隻帶了一些自已的隨身物品,匆匆趕去甄蘊璽給的地址,果然是一處新修建不久的溫泉會所,規模不算大,但環境很好人很少。

甄蘊璽住的地方就在會所的後麵,與當初鳳華池何其相似?

池漠洲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傭人將池漠洲領進去,甄蘊璽看到他,說道,“你來了,快去看我給你準備的衣服怎麼樣?喜不喜歡?”

池漠洲沉默。

甄蘊璽問他,“怎麼?不開心?”

“沒有。”有血也要咽進肚裏,絕對不能說受不了。

這時,一個男人從裏麵走出來,這個男人長得帥氣有型,身高一米八以上,與池漠洲絲毫不遑多讓。

池漠洲警惕地問:“你是誰?”

男人沒理他。

甄蘊璽神情自然地說:“這是我的保鏢,叫阿風。”

阿風看向甄蘊璽,一臉的崇拜。

甄蘊璽看著他說:“和池少打招呼。”

阿風這才看向池漠洲,叫了一聲:“池先生。”

池漠洲差點沒嘔出血來,這何其相似的一幕,令他想到了當初的阿頌,他當初得有多欠揍?

現在他才想到,如果甄蘊璽真把他當初做的一切又一切都用在他身上,他會不會被氣死?

看著池漠洲發青的臉,甄蘊璽笑著問:“怎麼?受不住了?受不住就直說啊!”

“沒。”池漠洲狠狠地瞪著阿風。

阿風仿佛沒看到池漠洲,眼裏都是甄蘊璽。

甄蘊璽站起身說道:“好了,我還有點事,阿風你帶池先生去看他的房間和衣服。”

“是。”阿風看向池漠洲,說道:“池先生,請這邊走。”

池漠洲和他走進房間,房間不算太大,但布置的很整潔,是他的風格,隻不過他有一種被包養的感覺。

阿風打開櫃門,態度禮貌又冷淡地說:“請池先生看看您的衣服。”

池漠洲沒什麼心情看衣服,他走過去,看向阿風問道:“蘊璽請你給了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去我那裏工作。”

阿風看向他,冷笑一聲說道:“池先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錢,我認為甄小姐人很好。”

池漠洲氣鬱,多年來上位者的習慣讓他冷冷開口道:“你一個小小的保鏢,我讓你滾就滾了。”

阿風不為所動,反譏道:“你隻是我家甄小姐的一個情人,有什麼沒資格和我說話?”

池漠洲看著他,心想阿頌是不是也和甄蘊璽說過這樣的話?

現在他還要和一個不知道哪裏蹦出來的保鏢爭寵,這種滋味兒簡直太奇妙了!

但是能怪誰?

阿風出去後,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怪誰?

打死這個混蛋!

池漠洲拿出櫃子裏的一件衣服,熟悉的設計風格的確出自甄蘊璽之手,但是做工卻顯粗糙,顯然不是出自她之手。

她設計的,讓別人來做的。

大概是她懶得做。

池漠洲想到她給甄蘊璽的理由,他懶得做,所以讓衛其琛做的。

這種滋味兒,還真是……憋屈的很。

阿風討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池先生,吃飯了。”

池漠洲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已要忍住,他抬步走出門,走到餐廳隻看到滿桌子的菜,卻沒看到甄蘊璽人。

“她人呢?”池漠洲問道。

阿風禮貌且冷淡地說:“甄小姐有事出門了,讓您先吃。”

池漠洲想給甄蘊璽打電話,但是想到以前……

他坐下來沉默地吃東西,多少有些自罰的意思。

等待她的時間是漫長的,將近午夜的時候,甄蘊璽終於回來了。

她穿著寬大的羊絨大衣,一進門便將羊絨大衣脫了,露出裏麵單薄的吊帶裙,曲線畢露。

她臉上化著嬌豔的妝,神情微熏,身上帶著酒氣,走路幾分搖曳。

池漠洲壓下心中的火氣,立刻過去扶她,甄蘊璽一甩手,將他的手拍開,她坐到沙發上問:“怎麼樣?阿風伺候的你怎麼樣?”

阿風有些委屈地說:“池先生可能不太喜歡我。”

甄蘊璽說道:“池漠洲,你這樣可不好啊!阿風是來照顧你的,你可不能欺負他,你們要好好相處。”

池漠洲心想,一個保鏢,他用的著和保鏢好好相處嗎?但是想到最開始的甄蘊璽,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