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漠洲麵無表情地站在不遠的地方,他那雙曾經幽邃的眸此刻變得冷寂,他看著甄蘊璽,說道:“我願意尊重你,但是我不能看著你被別的男人搶走,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甄蘊璽看向雷珂,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看吧!”

雷珂點頭,問池漠洲,“一起吃?”

池漠洲走過去,坐到甄蘊璽的身邊。

“你讓人跟蹤我?”甄蘊璽問他。

“知道你累了一天,本想接你回去的,結果看到你和他,我不想打擾,可現在不表態不行了,對不起蘊璽,我並不想強迫你。”池漠洲看著她,聲音謙和。

簡直不像他。

甄蘊璽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生氣,大概是池萬錦的病讓她覺得他可憐,又可能是因為他變得太多,讓人覺得同情。

這頓飯吃的很奇怪,說不清為什麼,甄蘊璽覺得池漠洲和雷珂坐在一張桌子上吃的怪怪的。

飯後,雷珂主動說:“我先回酒店了,讓池少送你吧!”

甄蘊璽點頭。

雷珂走到路邊,手搭在門上,看著甄蘊璽,緩緩地說:“還是希望你能記住我說的話。”

說罷,他坐進車,車子急駛而去。

池漠洲說道:“他說的話一句都不能記。”

仿佛曾經那個霸道的池漠洲又回來了,甄蘊璽瞬間有種時光倒轉的感覺。

池漠洲以為她不願意,他看著她,聲音有些急切地說:“蘊璽,你怎麼懲罰我都好,千萬別用那樣的辦法,我會瘋的,我怕會傷到你。”

甄蘊璽回過神,看向他,淺淺地說:“你想多了,我和他不可能。”

池漠洲微怔,隨即神情恢複自然,他說了一句,“我去開車。”

走向車子的步伐輕鬆幾分,唇角上揚幾分。

雷珂走的時候並沒有和甄蘊璽打招呼。

甄蘊璽很快便忘了這件事,畢竟她快要忙瘋了。

作為一個伴娘比新娘操心的婚禮終於到來了。

韋澤銘的家是京通的,家境不錯,但是比起荀家這個當地酒店大亨來說,倒是有點高攀的意思,畢竟人家財大氣粗。

原本韋澤銘的優勢是行業內的地位,但是現在荀英姿一點都不比他差,可以說僅次於他,因為甄蘊璽這個朋友,荀英姿甚至隱隱還壓他一頭,所以韋家對這門婚事非常滿意,對荀英姿非常好。

甄蘊璽很開心看到荀英姿的婚事如此順順利利。

作為荀家最成功的人,荀父自然很重視這門婚事,婚禮在京通舉辦,荀家包下兩架飛機,將東夏參加婚禮的賓客包來回,包酒店,就住荀氏酒店。

可以說規模空前絕後。

池漠洲不悅地說:“搞這麼大幹什麼?萬一將來我們有結婚的那天,讓我怎麼搞?”

甄蘊璽聽到這話,本應尷尬的,卻沒忍住笑出聲,說道:“那天有點遠啊!還不知道有沒有。”

池漠洲看著她,有點無奈。

甄蘊璽看著已經布置完美的酒店大廳,對池漠洲說:“好了池少,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早起。”

池漠洲是韋澤銘的伴郎,這大概是身份最尊貴的伴郎了,原本池漠洲有可能會是顏複禮或秦子煜的伴郎,但是現在因為甄蘊璽,這三個人反目,池漠洲大概隻會給韋澤銘一個人當伴郎。

韋澤銘這個婚結的真是很值。

第二天半夜,荀英姿就起來化妝,甄蘊璽看著她化妝,心中無限感慨。

荀英姿生性冷傲,沒有什麼朋友,所以伴娘隻找了甄蘊璽一個人,韋澤銘雖然有不少朋友,但是為了配合她這邊,伴郎也隻找了池漠洲一個人。

一向英氣的荀英姿穿著金絲線秀禾,有一種大房風範,坐在那裏極有氣勢。

甄蘊璽身穿粉色伴娘服,為了襯托新娘,她隻化了淡妝,站在荀英姿的身邊說:“我結婚還想讓你給我當伴娘呢!這下可好。”

荀英姿白她一眼,說道:“算了吧!我怕把你的客人都得罪光,讓思晴和悅悅她們吧!到時候你的場麵弄得大一些。”

“搞不好她們比我結婚還早。”甄蘊璽聳了聳肩。

荀英姿看她,突然說道:“你知道嗎?那個女人不死心,還勾引過韋澤銘好幾次。”

“誰?”話題轉得太快,一時間甄蘊璽沒反過味兒來。

“還能有誰?古霄月。”荀英姿道。

“啊?什麼時候的事?”甄蘊璽一點都不知道。

“一直沒斷,婚前還有一次,我也挺服她,很執著啊!”荀英姿勾勾唇。

“韋澤銘怎麼處理的?”甄蘊璽問。

荀英姿說道:“我們做律師的,都很理智,比如他當初放棄古宵月選擇我,所以他沒給她機會,但是有一次韋澤銘有應酬喝多了,差點讓她得手,幸好他的助手比較機靈,否則的話你看不到我們的婚禮。”

甄蘊璽突然有點明白過來,問道:“是不是這件事讓他和你求婚的?”

荀英姿點頭說道:“他很清醒,反正我們遲早要結婚的,不如早點結婚,讓別人死心也好,緩衝事業也好。”

甄蘊璽瞪眼問:“他這麼和你求的婚?”

“大致如此。”荀英姿說罷,說道:“你以為他能有多少浪漫細胞?不是所有律師都像我們這樣,可我們的確是一類人,旁人受不得他也受不得我,所以我們湊成一起也挺好的。”

甄蘊璽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無言。

真是很有衝擊性。

荀英姿看著她問:“蘊璽,你如果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麼想的,就試想一下如果池漠洲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什麼樣的感覺,你就知道結果了。”

甄蘊璽微怔,她和池漠洲分開之後,池漠洲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曖昧過,所以她沒有這方麵的感受。

吉時將近,人開始多了起來,堵門的人進了房間,甄蘊璽暫時將繁雜思緒壓下去,專心當好她的伴娘。

韋澤銘應該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結婚程序都十分傳統,當裏麵的門開時,池漠洲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如同一朵嬌花般的伴娘。

他站在韋澤銘的身邊就是為了避免她被擠到,一群人湧進來,他手快地將甄蘊璽拉到角落裏,低聲說道:“就你站得最靠前。”

甄蘊璽也沒想到一群人都衝進來,她第一次參加婚禮,於是有點呆呆地說:“我是伴娘啊!”

池漠洲拿她沒辦法,她也就和他硬氣,到了外麵跟個小傻子一樣,他不護著她,她被人欺負去怎麼辦?

“好了,今天人多,注意一點,穿的這麼嫩,小心被人吃豆腐。”池漠洲淡淡地勸道。

甄蘊璽:“……”

她今天穿的很嚴實,伴娘服不是粉就是藍就是紫,都是很嫩的顏色好嗎?

虧了她的禮服款式不暴露,否則現在他的西裝就披在她身上了。

接下來人又多又亂,甄蘊璽有點懵,她還真是沒應付過這樣的場合,大概現在的生活太省心太安逸,隻應付工作就好,生活簡單極了。

幸好有池漠洲在一旁護著,她才沒被這些瘋狂的人們給擠到。

荀英姿拋捧花時,甄蘊璽倒是想去搶呢!可她裙子不方便,荀英姿又扔歪了,眼看花要落在地上,池漠洲抬手一撈,一臉正經地將花塞進了甄蘊璽懷裏。

場中笑成一片,甄蘊璽抱著花一臉懵逼。

大家都很歡樂,這場婚禮大概會被人說很久,比如池漠洲是伴郎,又比如甄蘊璽和池漠洲有可能複合,還有荀家的土豪等等,可吃的瓜太多了。

婚禮結束後,荀英姿坐著車和韋澤銘回他家了。

甄蘊璽站在酒店門口,神情有些落寞。

好閨蜜是有家的人了,以後不能隨時陪著她了,多少都覺得失落。

池漠洲從後麵緩緩走來,問她:“下午有沒有事?一起坐坐?”

“好啊!”今天為了英姿婚禮,一天都沒安排事情,可吃過午飯她就沒事了。

忙碌這麼多天突然閑下來,心情竟然無處安放。

池漠洲將她帶到了有火坑的私房菜館,這裏一看就是他開的,為求一個舒服安逸。

甄蘊璽將鞋脫了,腿蜷在坑上,渾身慢慢暖和起來,真覺得舒坦。

池漠洲為她倒上清火茶,說道:“中午沒怎麼吃東西,我讓人做點吃的,咱們吃點。”

“哦。”甄蘊璽應了一聲,問道:“最近你爸爸的身體怎麼樣?”既然能當伴郎,應該身體還好。

“最近倒是看著穩定下來,醫生建議他回家休養,不過他不願意回那個家,所以不如在醫院裏住著。”池漠洲神情平淡地說。

甄蘊璽想到荀英姿對她說過的話,問道:“如果你爸爸想讓你結婚呢?”

池漠洲想都沒想地說道:“上次大概教訓太大,所以這次他壓根沒提過這件事情,不過他倒是想讓我和你結婚。”

他語氣隨意,似乎開玩笑。

甄蘊璽覺得這不是個好話題,於是轉言聊起別的。

池漠洲順著她的話題轉移,一時間氣氛酣然。

大概空氣太閑散,吃了些東西後,甄蘊璽在土坑上打瞌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池漠洲為她輕輕蓋上大衣,斜倚在窗邊,一邊處理公司的事情一邊看她睡覺。

不管將來他能否和她走到一起,這個下午對他來講也是彌足珍貴的,擁有過又失去過,他求之不得的現在,或許可以令他回憶一世。

甄蘊璽再次醒來的時候,天竟然已經黑了,她緩緩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她猛地坐起身,完全清醒過來就是尷尬。

她竟然在飯店睡了一個下午,雖然是池漠洲的地方,可也夠過分的。

池漠洲看著她輕輕壓著揚起的唇角,問她,“幹脆吃了晚餐再走吧!”

她仿佛看到過去那個惡劣的他,總喜歡笑話她,她狠狠地瞪他一眼,說道:“不吃了,中午吃撐了。”

池漠洲說道:“好,我送你回去。”

甄蘊璽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出去等熱氣散了一些才將衣服穿上,外麵寒風凜冽,甄蘊璽縮了縮脖子,池漠洲已經將車開到門口,她忙坐進車裏,方才鬆氣。

車子緩緩駛離,剛上大路,池漠洲的手機就響了,他按了車裏的藍牙接聽,莊玳有些緊張的聲音響起,“漠洲,你來趟醫院,你爸爸進了搶救室。”

池漠洲的腳下猛地加速,車子如同箭一般地飛了出去。

甄蘊璽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說:“我來開吧!”

他這個樣子,不太適合開車。

“沒事。”池漠洲盯著前方,車子開得飛快,但是很穩。

甄蘊璽沒再說話,心裏揪著,誰能想到這麼突然,池萬錦的情況不是穩定下來了?雖然命不久矣,但也不會是這幾天。

車子快速開到醫院,池漠洲停下車連車都沒鎖便跑進門,甄蘊璽去給他停車,然後快步走到搶救室。

莊玳正在和池漠洲說情況,她歎氣道:“你大伯給他形容韋律的婚禮多麼盛大,還說如果不是他當初阻攔,孫子都抱上了,也不至於現在要閉眼了,孫子還沒影兒呢!你知道你爸那心眼兒,他生氣了,然後又是自責,又想孫子,結果……”

池漠洲抿唇不語。

莊玳抬手拍了拍他說:“行了,都是命,你大伯說的也沒錯,有些事他做了就是做了,上天不會因為他將死而讓他沒有遺憾。”

甄蘊璽想了想,沒有過去,她輕輕地走遠,在不遠地方的椅子上坐下。

鑰匙要還給他,在這個時候回去好像也不太合適。

醫院搶救室外的等待格外漫長,偶爾看到有人路過,總是行色匆匆、愁雲滿麵。

現在想想,讓甄文鋒和雷美竹死了,好像有點便宜他們,該讓他們嚐嚐人間苦難再離開。

一時間思緒翻湧、感慨萬千。

不知道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先走出來說道:“病人已經脫離危險,可以推回病房觀察,注意不要刺激病人,減少探視量,不要讓病人太累。”

“好的,謝謝醫生。”莊玳說罷,跟著病床一起往病房走。

池漠洲也跟著病床向相反的方向走,可沒走幾步,他的步伐突然停住,轉過身,一眼看到站在遠處的甄蘊璽,他那黑壓壓的眸底,漸漸湧出神采來。

甄蘊璽快步向他走去,將鑰匙遞過去,說道:“你的車我給你停到停車場了,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池漠洲盯著她,突然捉住她的手腕向病房走去,他將她帶到病房門外站定,看著她問:“蘊璽,我知道我這個請求不合理,如果我想讓你假裝我的女朋友,可以嗎?”

甄蘊璽看著他問:“如果他要我們結婚呢?”

池漠洲沉默了一下,眸中劃過痛意,說道:“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同意。”甄蘊璽沒有猶豫。

她應該遠離的,但是她又不能遠離,大概她經曆的任何一個家庭動蕩,他都在她的身邊陪伴。

“你等我一下。”池漠洲說罷,轉身進了病房。

莊玳說道:“你爸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你送蘊璽回去吧!女孩子不能回家太晚。”

“好。”池漠洲走出門,說道:“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現在時間不晚呢。”甄蘊璽說道。

“聽話。”池漠洲說著,已經率先向前走去。

兩個人走到停車場,看到一個男人叉著腰衝著池漠洲的車罵,“我艸,有錢了不起?開豪車就能占倆車位?等老子有錢了,開輛加長林肯,占他五個車位。”

甄蘊璽一臉尷尬,當時因為著急,所以停車的時候沒停好,停歪了,雖然沒占兩個車位,但旁邊的車位也停不下車了。

池漠洲看她一眼,忍著笑,走過去禮貌地說:“抱歉,剛才家人在搶救,情況緊急所以沒停好車,我馬上就開走。”

罵車的男人轉過頭,一臉驚訝地看著池漠洲,結結巴巴地說:“沒、不是,嗨!不好意思!”

顯然把池漠洲認出來了。

甄蘊璽倒是稀奇,現在池漠洲真的像個人了,如果是以前,這貨一定好好收拾對方不可。

池漠洲開著車,將甄蘊璽送回容家。

她衝他擺擺手,走進容家,池漠洲在外麵站了許久。

第二天上午,甄蘊璽去荀氏酒店拿文件,往裏走的時候差點撞上一個形色匆匆,掩麵低頭疾走的女人。

甄蘊璽愣了一下,叫道:“麗茵?”

金麗茵錯愕,回過頭看她,然後神情有些慌亂地說:“我還有急事,回頭再聊。”然後步伐匆忙地走了。

甄蘊璽一頭霧水,走到電梯門口,電梯門開了,從裏麵衝出來一個人,同樣頭發淩亂,襯衣扣子錯位且皺皺巴巴。

居然是雷琰。

他站在電梯前,目光有些茫然地在大廳裏找人。

甄蘊璽好心地指路道:“麗茵往那邊走了。”

雷琰嚇了一跳,看到甄蘊璽,他整個人更慌了,居然連句話都沒敢說,便衝著她指的方向跑去。

這是誰睡了誰?

怎麼看都像是個渣女睡了好男人,可惜了雷琰這位柳下惠,居然被金麗茵給染指了。

甄蘊璽笑,她去自己房間拿完文件,走到大廳裏,一個女人衝到她的麵前,緊緊抓著她的衣服尖叫,“是你、是你,我認得你,你是那個狐狸精……”

女人的精神顯然不正常,甄蘊璽震驚地看著她,忘了掙脫。

居然是林筱。

雖然很久沒有林筱的消息,但她不是和鄒皓感情不錯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抱歉!”林白從後麵緊緊地抱住林筱,將人抱開。

林筱瘋狂掙紮,後麵跟來的醫生適時不起眼地給林筱紮安定,然後把人帶走。

林白長長地鬆口氣,顯得有些狼狽。

甄蘊璽回過神,問他:“林筱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找個地方說話吧!”林白看了看四周圍觀的人。

甄蘊璽將他帶到樓上的咖啡廳坐下,林白歎氣道:“鄒皓真的是個變態。”

“啊?以前沒看出來啊!”甄蘊璽意外地問。

“以前的林家讓他不敢做什麼。”林白看向甄蘊璽,目光落寞,說道:“現在林家的情況你也清楚,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開始重新追求麗茵了。”

甄蘊璽再一次震驚。

林家離開金家之後情況每況愈下,鄒皓雖然也不錯,但他為人太陰險,合作幾次都坑了林家,林家把重心放到東夏發展,沒了京通的人脈,情況越來越糟。

所以為了家族,林白不得不再次追求金麗茵。

但是甄蘊璽清楚,金麗茵對林白早就沒有感情,更何況是有利可圖來的呢!再說現在金麗茵和雷琰睡在一起,更不可能有林白什麼事兒了。

“蘊璽,你能不能幫我?”林白看著甄蘊璽,誠懇地問道。

甄蘊璽搖頭,說道:“不好意思,麗茵她應該有男友了,這事兒我沒辦法。”

“什麼?怎麼可能?他是誰?”林白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甄蘊璽說道:“我也是剛聽說的,據說是剛在一起,我還沒見她,不知道是誰。”

林白神情落寞,一言不發。

甄蘊璽問道:“那林筱那邊怎麼辦?”

林白回過神說道:“家裏不可能看著她被鄒皓虐待,所以把她接回來了。”

“鄒皓總得付出代價吧!”甄蘊璽問道。

林白冷笑,說道:“付出什麼代價?他壓根就不承認他虐待林筱,我媽在林筱身上發現了傷,鄒皓說林筱外麵有野男人,是那個野男人幹的,林筱也不清醒,什麼都問不出來,但她一看到鄒皓就很怕,就會犯病。”

甄蘊璽不敢想象。

這件事對甄蘊璽的刺激簡直太大了,以至於和林白分開了她都回不過神。

“蘊璽。”

甄蘊璽聽到鄒皓的聲音,嚇的趕緊轉過身,果然鄒皓站在她身後,他戴著金絲框眼鏡,身穿件米色風衣,看起來風度翩翩,像一個學者,還是個斯文儒雅的學者。

結果是個斯文敗類。

“你怎麼在這兒?”甄蘊璽警惕地問。

鄒皓微微一笑,說道:“本來是盯林筱的,意外看到你,你比以前更美了,雖然少了妖魅,可氣質倍增,更令男人心動與尊重。”

甄蘊璽聽的毛骨悚然,她看著他說:“你還真是個變態啊!”

鄒皓笑笑,說道:“蘊璽,其實我喜歡的是你這樣嬌嬌的女孩子,心地善良,如果你嫁給我,我一定不會對你不好的。”

甄蘊璽一臉不信,問道:“這麼說,你娶林筱就是為了懲罰她?”

“沒錯。”鄒皓肯定道:“幾年前的一次宴會上,幾個女孩子說起有關我變態的傳聞,林筱說的最囂張、最惡毒,當時我就想著把這個女孩子弄過來玩玩,要她好好在我腳下求饒不可,不得不說這滋味兒真的是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