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會裏。

絲坊老板一個個麵色陰沉,但誰敢多言。

曹老板和吳老板被錦衣衛上門拿人,錦衣衛的名聲,想必不日就要抄家。

這可是錦衣衛。

就連臨安府的知府也沒有權利管轄。

錦衣衛的直屬上司可是皇帝陛下,所做的事情可是無人敢管,也管不了。

平日裏隻聽了錦衣衛的跋扈,可是真真的臨到自己頭上,才知道那種刀在頭上的滋味。

人人心中惶恐。

都不是傻子。

曹老板,吳老板在鳳山縣穩穩的坐了這麼多年,要那些強占土地,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們也平日裏沒少做。

可是以前十幾年都沒事,也沒人追究,現在突然就冒出來有人告狀,還偏偏有人管了。

這還不明問題,這是曹老板和吳老板得罪人了。

得罪誰了?

還需要出來!

兩個人得罪了同一個人!還是有目共睹的一個人。

陸見安!

這位可是真的有手段,蠶神娘娘的弟子就夠讓人心驚膽戰,誰不害怕那死亡雷擊。

打雷劈啊!

誰會喜歡這種死法,誰會喜歡這種幾乎是被人詛咒的懲罰?

這一次曹老板,吳老板沒被雷劈死,他們還以為蠶神娘娘網開一麵。

現在才知道,人家蠶神娘娘都不屑於收拾這樣的人物。

有的是人收拾。

所有人恍惚的想起來,第一次在行會見到陸見安的時候。

這位少年就和那位豐神俊逸的顧遇顧大人是熟人。

這位顧大人就是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

舉頭三尺有神明。

地良心,誰能知道顧遇居然會為了陸見安抄家啊。

你要人家徇私?

開玩笑!

人家可是有理有據。

曹老板,吳老板可是逼死了人命。

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以前沒人管,也就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有人管,那你就是草菅人命。

金滿銀臉色也不好看。

他以為的事情根本還沒來得及實施。

多虧還沒有動手,要是他真的讓人動手,或者攛掇了知府大人,現在還不知道陸見安要怎麼收拾他們金家。

知府大人就算是背靠二皇子,可是遇到顧遇也是頭疼。

這位顧大人可是滿朝大名鼎鼎的硬骨頭!軟硬不吃,就是皇帝陛下手裏的忠心耿耿的一條狗。

最忠心的狗!

陛下對顧遇的信任大概無人能及。

這才是頭疼的。

顧遇有皇帝給的權利。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就算是滿朝的皇子公主,哪一個敢惹顧遇,保管顧遇收拾的他們哭爹喊娘,還要乖乖的去給顧遇賠罪。

皇帝陛下也不會怪罪顧遇。

誰都不知道皇帝陛下為什麼對顧遇如此信任,可是就是誰都做不到的事情,偏偏顧遇可以。

皇帝陛下是最多疑的一個人,可是對著顧遇卻毫不懷疑。

金滿銀他們哪裏不知道,就算是二皇子殿下那也是不敢招惹的。

偏偏這個瘟神和陸見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絲坊老板打得火熱。

兩個人一看就關係匪淺。

現在已經在為陸見安出頭收拾仇家。

這還不是明擺著。

他們得罪的起嗎?

“金會長,別的不要了,我們大家現在不想惹事,就想安安生生的做自己的生意,當初得罪了陸家,那是萬不得已,畢竟這是大家夥兒都同意了,可是現在我們既然有求於陸家,自然這個責任我們該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