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安自然要收斂一些,不過沒有控製自己繅絲的時間,是因為陸見安覺的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多繅一些絲出來,家裏的桑田應該多幾畝了。
蚊子再也是肉,這種機會不用白不用。
以後他們陸家絲坊自然是要以數量,質量和時間取勝的。
遲早也是要麵對這一切,自己何必遮遮掩掩,況且鳳山縣現在絲坊格局也需要一個變化了。
不大一會兒工夫,徐蒙山送進來一碗白米飯,一碟子醬牛肉!還有一盤四喜丸子,雖然這裏的烹飪技術不是那麼讓人滿意,可是陸見安可是好幾個月沒見葷腥,看到這些也是有些咽口水。
還有白米飯?
“這些哪裏來的?你吃過了沒有?”
他們家現在可沒有這個水平的夥食,這樣吃的話,他們家兩就該餓的隻剩下喝清粥了,連幹糧都會吃不上的。
陸見安現在負責一大家子的生計,自然要考慮很多。
口腹之欲不是不管,是還不到時候!起碼他們有了安身立命的資本,才能考慮改變這些。
徐蒙山笑的像是一隻偷盜油的老鼠,“師父,這是外麵的兩個水頭孝敬您的,你放心盡管吃,我的在外麵!一會兒我在外麵吃。”他也能享受人家拍馬溜須的逢迎,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陸見安一皺眉,“水頭想要什麼?”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徐蒙山笑道,“師父!您放心,他們就是想要讓您收他們的兒子女兒當學徒,沒其他意思,我也了,可不一定成,他們這可是自願的,再您要是不吃這個飯,人家還以為您是看不起她們這些水頭呢。”
知道是實話,每年的繭節,這些水頭可是包攬著鳳山縣這裏的繭市所有的生繭生意,以後還有的打交道呢。
還回去自然不成,可是收人更加不成,不能隨隨便便都收到陸家來,以後還有的麻煩,這個水頭的孩子收了!那個水頭的你收不收?
不收就是看不起人家。
這就是一個恒古不變的難題。
“你出去告訴他們,今年繭節請他們幫我們收五萬斤幹蠶繭,這筆生意就交給他們做,質量一定要把關,若是做得好,以後還有的合作。”
反正陸家準備大舉進攻鳳山縣生絲市場,並且準備開拓熟絲市場,這些不過是開始,和誰合作也是要合作的,每一個繭市那都被無數的水頭控製,繭農也就是通過水頭來賣出自己的繭,這些是行規,要不然行市會吃什麼。
陸家自然也不可能幸免,畢竟他們現在手裏可沒有桑田,不能自己種桑養蠶,也算打開方便之門。
徐蒙山已經明白,師父是不願意隨隨便便收人。
心領神會的出去了。
把陸見安的意思一,兩個水頭雖然失望,可是也明白,隨隨便便誰敢亂收學徒,哪一個絲坊不是把技藝當做家傳一代一代的保守秘密,人家發家的本事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教給你。
不過陸見安居然大手筆交給他們這筆生意,自然是讓人歡喜,五萬斤幹蠶繭,那可是不少利潤,整個鳳山縣水頭可不少,起碼有三四百個,都是幹著一行營生的,一年兩季,可是大宗生意的絲坊都是那些勢大都水頭得固定客戶,他們這些都是絲坊賺些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