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移民李丹花的“愛情”生活(代跋)(1 / 1)

我和移民李丹花的“愛情”生活(代跋)

李丹花是《淚落水中化血痕》這部長篇小說中的主人公之一。當我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我與她相戀已經5年有餘。五年多來,我看著她的笑靨,撫著她的淚水,伴著她的苦難與成功,度過了近2000個不眠之夜。我與她的“愛情”充滿了溫馨、浪漫,也有淒涼與悲傷。

我的故鄉在湖北與河南交界的一個地方。父親犁地,調個犁頭,就要出省。門前的小河,曲曲折折,流到丹江河裏,不見了。上學在河南,工作也在河南。我在河南淅川老城工作了15年。老城就是淅川的老縣城,同時,也是一個移民大鎮。我在一篇文章中寫道:我喝著老城的水,吃著老城的米,娶了老城的女……。現在想想,除了這些,還有一個收獲就是遇到了李丹花這個紅顏知己。

白家莊是幾百個移民村的標本,而李丹花則是近百萬移民的標本。有人說,白家莊的苦難和奮鬥有些誇張,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但是,你如果到丹江、漢江流域走一走,聽一聽,你就會知道我的筆寫得不是太虛,也不是太實,而是太笨。我接觸過一戶返遷移民,女主人叫香菱(化名),7個孩子,住在河邊的一個山洞裏。她為了插隊把自己16歲的閨女嫁給隊長的弟弟。這位隊長的弟弟是一位40餘歲的光身漢。還有一位返遷移民,叫趙狗子(化名),靠補鞋謀生。他的鞋攤上寫著一副對聯:有錢人天天過年,沒錢人年年過天。還有,2004年漲大水,丹江水庫超水位蓄水,10000餘名庫區移民轉移到山上,夜裏不敢回家……。

我是一個笨人。五年裏,我把這部小說重寫了5次,修改了數十遍。這部書最長的時候,在網上發稿達到了84萬字。題目也改了又改。可是,卻遲遲不能定稿。有文友問,你寫小說咋比女人生孩子還要難?人家10月懷胎,你五年還生不出來?我無語。臉紅。愧疚。

其實,我一直在現實與虛構中煎熬。我在努力尋找一個人,尋找一個村莊,尋找一個家,尋找一個能讓移民的靈魂休憩的烏托邦。經過5年的探索與追求,我終於找到了李丹花,找到了白家莊。

感謝國家對移民的扶持政策和對新移民的搬遷政策,感謝許許多多做這種“天下第一難”工作的移民幹部,因為,他們為我送來了創作的“火種”,給了我靈感,使我的作品得以延續。於是,就有了王小妮、白雲飛這些第二代移民形象;就有了畢雪蓮這位令人愛令人憐令人疼的女鎮長;就有了白家莊新的輝煌的歸宿。

我一直在思考:白家莊人的家園究竟在哪裏?在紅旗?在白家莊?在紅水河?還是在北京?其實,哪裏都是。哪裏都不是。在改革開放的今天,遼闊的大地到處都是白家莊人的家。

我是一位業餘作者,創作完全靠8小時之外。在創作《淚落水中化血痕》的5年裏,每天早晨4點起床寫作,晚上11點前幾乎沒有休息過。有幾次,我暈倒在上班的路上。同時,還患上了頸椎病。嚴重的時候,我隻好把電腦放在椅子上,又把放有電腦的椅子放到桌子上,站在那裏寫作。佛眼高懸,我最終沒有倒下!

再次,我要特別感謝我的摯友、本書的第二作者、《河南日報》記者、《河南日報》(農村版)駐南陽記者站站長曹國宏先生。在後期創作過程中,他為我提供了大量的創作素材,並陪我一起深入采訪,體驗生活。文本殺青後,又積極幫助修改、策劃出版。其次,要感謝中國作家協會創研部副主任、黑龍江省作協副主席、國家一級作家蔣巍先生為本書取名並題字。再次,感謝習照、莫白、馬本德、劉正義等作家為本書修改提出了卓有價值的意見。同時,感謝一切關心支持本書發行的領導、企業家。正是有這些作家、摯友、領導及企業家的關心,才使本書得以出版發行。

最後,我想告訴讀者的是:淅川是一個真實的地名。我本來想把淅川這個地名換下,以免有人對號入座。但是,我考慮再三,還是保留了這個地名。不是因為淅川真的有丹花、雲飛、雪蓮等等這些人、這些事,而是淅川是丹江、漢江庫區中的重要移民縣之一。如果有與小說中雷同的人與事,請千萬別對號入座,因為,我寫的是小說,是一張庫區移民的肖像畫,誰都是,誰都不是!

讓我們帶著對水對丹江對移民的敬仰,記住白家莊,記住白家莊那位美麗的女人,她的名字叫李丹花!

敲下這些,我禁不住淚眼滂沱。晶瑩的淚光中,那個靚麗的女人,正在對著我笑!

作者:田野

2010年10月於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