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待家裏人現她有了‘吃不夠’的毛病時,已經費勁心思管教她了。可不知為何,她總有吃不夠的感覺。不給吃,她就難受,然後她就去哭求。
“狠心”的祖父母將她關進佛堂,強製管教她吃東西,結果放出來後,她吃的更凶了!所以……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住啊!
畢竟繼承了原身記憶,故而原身那總想吃的感受,李瑤是深有體會的。這姑娘要是不給她吃痛快了,她胃裏就像火燒一般的難受,隻有吃夠了,她才能壓製住這種難受。
家裏主要是她那娘親韓氏給她找了各種調養方子,可就是治不好她。所以……李瑤懷疑,這姑娘是心病。
總之到姑娘十二歲時,她就吃成了個大胖子,以後她那胃口就一直很大。
/(ㄒㄒ)/~~哎……往事簡直不堪回,有某有?
穿越這麼流行,白撿了一條命的李瑤,無奈地接受了這個她穿越成為胖子的事實。
今日二月初十,算下來從正月十六到如今,她已經躺了二十多快一個月了。她就一直這麼躺著,確實不是個事。還好她接收這具身體時,這具身體有記憶,故而她倒是對府裏親人都還算熟悉。
……
李瑤慢騰騰地又翻了個身。春花麵帶不悅,趨步走至她的床榻邊上。那床榻的暖黃色帳子,今日一大早就用銀鉤子勾起來了。
頗為艱難的坐起身來,李瑤還未開口,春花就已經走到了近前:“姐,你這樣已經躺了有快一個月了。先時你受了委屈又大病了一場,躺著也沒關係。可昨日看診的大夫也了,你身子已經完全無礙了。若是你再不起身,老太爺又該處罰奴婢們伺候的不經心了!”
李瑤隻感覺自己頭有些沉,散在身後的頭也頗為粘膩。她的圓臉本就胖,再加上躺多了時日,故而她那圓臉就更加的胖了(躺多了浮腫的嘛)。
這時她抬頭看向春花,雙眉緊蹙地冷聲質問道:“你跟誰你呀,我呀的這麼沒規矩?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出的聲音有些低啞粗糲,她清咳了幾聲。因“姐”一詞的另類含義,她不免敏感地輕皺了眉。
李瑤姑娘一向懦弱又好脾氣,故而她突然難,倒讓春花一時間有些無措。
秋月站在珠簾那處,聽到這問話,她捂了下嘴抬眼看了過去,臉上的神情驚訝無比。
沒管這些,質問完話,李瑤就一直板肅著臉看著春花。
不一時,春花心裏有些犯怯,可自家姐以往是個什麼懦弱模樣,她又不是不知道。於是這時她心一橫,梗著脖子又強辯道:“自然你是——可你也不能就這麼一直躺著吧?老太爺以為我等伺候的不經心,還將良辰、美景罰去了做粗使。兩個姐姐可是每日裏都要洗許多衣裳啦,她二人的手都泡爛了。”
春花是貼身伺候的丫鬟,一直被她這麼欺負,實是不舒服。再者既然白撿了姑娘身子,自然要幫她出出氣的。想著這些,李瑤騰地一下站起身來。
因起身太猛,她那胖身子晃了下,她忙將手扶在了床欄處,結果……那床這時也微晃了下。
顧不上微晃的床,她怒瞪著春花道:“上吊踢翻凳子總會有動靜。她二人晚上值夜,要是精心些,主子上吊都要死了,她二人也不會沒現。這難道不該罰?你這樣,難不成是對老太爺的處罰不心服?侍郎府養了你們這些下仆,難不成是為了養你們不尊重主子和閑吃白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