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背地裏做了虧心事,做賊心虛?”男人略帶譏誚的話語陡然響起,白皙修長,幾乎能當鋼琴家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輕輕叩擊在桌麵上。
與此同時,也沉重地叩擊在容璿本就忐忑不安的心坎上。
容璿心猛地一顫,難不成這精明的男人已經發現了什麼?
同樣喜怒不形於色的她,漫不經心的淺笑,“南宮先生似乎想太多了。”
南宮淩隻是扯了扯嘴角,眸光之中帶著一絲意味不明,莫測高深地令人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容璿不喜歡他這種始終看不透的神色,轉過頭索性看向單純活潑的萌妹子,“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心思複雜的人總是下意識的喜歡和單純簡單的人交往,容璿自然也是,雖然明知道南宮月對自己的心思並不單純,可,她還是願意和她親近。
南宮月見容璿主動和自己說話,之前容璿拋下她,逃之夭夭的鬱氣頓時煙消雲散,連忙站起身來,喜笑顏開的看著她,語氣有些討好,“要不要再陪我去逛逛,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呢。”
容璿勾了勾唇角,轉頭望向南宮淩,似是而非地開口,“這個得征詢你大哥的同意。”
南宮淩站起身,不容置疑地抿唇,“回豪爵。”
南宮月聞言,小臉頓時垮了下去,皺成了個苦瓜臉。
容璿早預料到是這個結果,南宮淩這個人,十足的變態,自己不好過,也絕對不會別人好過。
不過,她無所謂,反正她現在四海為家,了無牽掛。
保鏢們早已準備好加長豪車停在KFC門外,南宮兄妹上了車,容璿本來不想和兄妹二人攙和在一起的,可實在拗不過萌妹子的邀請,隻得恭敬不如從命的上了車,容璿偏頭看向男人,卻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不悅之色,容璿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想,徑直回了豪爵。
容璿感歎著土豪就是土豪,和她這樣的屌絲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不同等級享受。
回到豪爵,已經夜幕降臨。
容璿回到房間,沐浴了一下,同往常一樣,換好衣服出了門。
南宮淩修長白皙靈活的手指隨意扯了扯著領口酒紅色領帶,外麵套著一件墨色名貴西裝,姿態慵懶地倚在陽台欄杆邊,另一隻手悠閑地托著晶瑩剔透的高腳酒杯,輕輕晃動著裏麵鮮豔深紅液體。
他的身後幾步遠,筆直地站著一個畢恭畢敬的身影,那正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的風。
“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據說已經死了?”南宮淩闔黑的眸底深不見底,帶著一抹肆意的暗芒,幽暗中像是一頭優雅而危險的黑豹。
風微微垂眸,不卑不亢的將自己所查到的事情據實以報,“是的,那女人本就身患絕症,時日無多,舊疾複發,已經死了。”
男人幽深不見底的黑眸微微一閃,輕嗤一聲,“死的可真巧啊。”
風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我們還發現,她身邊又有了新的女人,我早就說過,那小子是個色欲熏心的。”
南宮淩眉頭微挑,卻說出令人難以揣測其意的話語,“鼠目寸光,他倘若真是個色欲熏心的,會這麼難拿捏麼?”
風不明所以,卻在心底思考著南宮淩話中之意。
南宮淩不管屬下這麼想,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限量版的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電話接通,意料之中的,他果然聽到了對方被打斷好事,語氣明顯陰鬱的聲音,“大表哥,這麼晚了,有什麼吩咐?”
男人手指撫摩在酒杯的邊沿,輕輕劃走,帶著曖昧的蠱惑,就像是在女人凝脂般香滑的身體上滑動著似的,慢條斯理的微啟薄唇,“我要你辦事,可不是讓你辦到女人床上去的。”
“大表哥,我已經在找了,可是能拿到那能源芯片的女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蕭炎此時的確是在自己好不容易勾到手的清高女大學生的床上,剛又哄又騙將那女孩壓到床上,就接到了南宮淩這個令他又恨又怕的人的電話,說沒有怒氣肯定是不可能的,卻又敢怒不敢言的不敢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