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何其聰明,如何能被她這樣的話忽悠過去,他突然站起身,長腿一邁,繞過桌角,向容璿步步緊逼。
容璿見男人不知道突然哪根筋短路抽風,就向自己逼近,腦袋中猛然一聲嗡,緊接著身體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刻意與對方拉開距離。
畢竟對方的氣場太過強大,再加上自己本身無論如何偽裝也改變不了自己是如假包換女人的事實,所以,危機意識令她率先反應過來,僵直腰背,警惕地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你在害怕?”南宮淩顯然已經感覺到容璿的細微變化,忍不住勾起邪肆唇瓣,一字一句。
容璿咽了咽口水,皮笑肉不笑,“我怕個毛。”
男人依舊步步緊逼,容璿依舊節節後退,容璿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她寧願和南宮月搞曖昧搞百合,也不願意麵對這個男人疑似搞基,真是累覺不愛!
“不怕你退什麼?”南宮淩一語中的,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謊言。
“我又不搞基,你離我遠點兒。”容璿暗自磨牙,這男人真變態,離他一個“男人”這麼近幹嘛?
難不成他真的性取向不正常,喜歡男人?
這個認知令容璿全身一抖,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說正事吧。”容璿深呼吸一口,故作淡定,穩住心神,適時轉移話題。
“你又養女人了?而且是用我的錢養女人,你的膽子夠大的。”南宮淩磨牙霍霍,唇瓣的弧度帶著明顯的譏諷和冷意。
容璿眼神幽怨,有苦難言,深深覺得這是一個解不開的誤會,果然,一個謊言必須要多個謊言來圓,並且不能保證個個都毫無破綻。
“怎麼?沒話可說了?”南宮淩見她不說話,卻並沒打算因此放過她。
容璿被他逼的炸毛,“就算是這樣,與閣下何幹?”
她養女人和什麼人交往是她的事好嗎?這男人一副捉奸在床妒夫的樣子是做給誰看?
南宮淩氣極反笑,“你現在是我的下屬,就該遵守我的規矩,懂?”
“南宮先生,你這是強詞奪理,懂?”容璿握緊拳頭,隻感覺這男人不可理喻。
他管天管地,還管到她的私事上來了,是個人都不會爽!
“你這是在反抗我,質疑我的決定,嗯?”南宮淩危險的眯起眼,這是第一次有人膽敢這麼公然違逆反抗他。
容璿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明知道這男人不好惹,可她就是見不得這男人一副高高在上,將一切掌控在手心之中的感覺,所以,她就這麼直言不諱地反駁回去,“南宮先生,我隻是你的下屬,並不是你的所有物,您這樣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點?”
南宮淩似乎覺得有人膽敢反駁自己的滋味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首次好脾氣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容顏,語氣微諷,“自以為是?那是因為我有自以為是的資本,你沒有,就乖乖聽話,成王敗寇,這裏並不是你逞強的地方。”
容璿死死地瞪著他,氣過了也就不氣了,反而嫣然一笑,“以後最好不要再對我說這種曖昧不明的話了,我這人吧,一向自戀,會讓我誤會你對我有什麼的。”
男人冷笑一聲,長腿一邁,更緊地逼近了她,直至將她逼至牆角,他雙手撐在牆角與她之間,令她逃無可逃。
容璿被他密密綿綿,絲絲繚繞無形的男性氣息包圍,忍不住蹙了蹙眉,身子更往角落處縮了縮。
“不是不怕嗎?縮什麼?”男人絲毫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打算,似乎捏準了她的脈門,一個勁地步步緊逼。
容璿繃緊身子,眼看男人的身體就要靠近自己,她急中生智,嘿嘿奸笑一聲,反而化被動為主動,藕臂一伸,主動環上了男人的脖頸,邪邪的勾起唇角,“怎麼?對我一個男人感興趣了?”
南宮淩嘴角抽了抽,斜睨著肩頭上的雙臂,又轉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那放蕩不羈的曖昧神色,仿佛肩頭有千萬隻螞蟻爬過,連忙一把粗魯地甩開她的手,後退幾步與容璿保持距離。
見成功以進為退擊退男人,容璿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她乘勝追擊,換做她向男人反擊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