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安慰地拍了拍好友地肩膀,以資鼓勵,卻被莫天寒一把無情扒開,他討厭這種同情憐憫地目光。
“我走了,順便送給你一句忠告,別縱欲過度,影響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南宮淩臨走也不忘損他幾句。
這令一向以此引以為傲地莫天寒為之氣結。
窗外,景色怡人,鍾聲悠然的傳來,伴著朦朧的夜色,伴著清涼的夜風,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置之度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有淡淡的花香,悠遠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這是一年中故鄉最美好的時光,因為,冬天太幹冷,秋天太破敗,夏天又太炎熱,隻有在這春的時候,在萬木蔥蘢,百花尚未完全盛開的時候,身心也是最愜意的,尤其是在夜晚,在夜色闌珊的時候。
這是一家環境清幽隱蔽的茶樓。
戴著麵具的男人全身散發著陰鬱內斂,神秘莫測的氣質,一身合體莊重的西裝將他襯托地更深沉,淺淺的煙圈在空氣中肆意縈繞,將他的麵具映得忽明忽暗的,立體漠然的輪廓線條有些模糊,卻更是增添了那麼一股子優雅之氣,麵具後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著眼前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龐,“七年了,你想回到他們身邊去嗎?”
“你會這麼好心?”麵具男對麵的女子朝前微微探了下身子,秋水般的眸子直直穿透對麵容顏隱藏在陰影中的男人。
麵具男慵懶一笑,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為什麼不?他們現在不是都在不遺餘力的找尋你嗎?”
女子絕美的臉龐上無動於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手中的咖啡杯勺子,冷笑了一下,“我回去也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而已,更何況,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利用我對付他們的陰謀?”
對方故作不在乎的樣子,刻意忽略女子眼中的那抹譏諷,循循善誘,“我不相信你不想和他們團聚,別忘了,那可是你的孿生姐姐,你唯一的親人,還有你最愛的愛人和兒子。”
“你已經禁錮了我這麼多年,為什麼現在又選擇放我走,這不符合你陰險的性格。”女子後背靠在椅背上,微微垂下眸子,“你讓我把姐姐的位置取而代之才是你的一貫作風。”
“我如果說我已經後悔了你信不信?你看我現在下半身癱瘓,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那些權勢對我來說早已是浮雲,如果我再不為自己的罪過贖罪,我想我死不瞑目。”麵具男拍了拍身下的輪椅,語氣中難掩滄桑失落。
“你說的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女子悅耳的聲音平淡地從花瓣般的唇瓣中輕吐,“所以我不會成為你的棋子,哪怕我真的很想回到他們的身邊,可我不會那麼做,不會讓你如意,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我不勉強你,我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家族也早已被你愛的那個男人控製,我就是想做什麼也已經有心無力,我隻是想贖罪。”麵具男氣定神閑地說著,說出來的話很平靜,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沒有一絲起伏,“據我所知,他已經將你當成了你姐姐,而你姐姐已經有了家庭,你想讓他誤入歧途去破壞你姐姐的幸福嗎?”
空氣中原本平靜的氣流漸漸凝固了起來,就像是瞬間被冰徹了一樣,映著男子神秘莫測的笑意,女子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如钜般——
“什麼?”這些都是她所不知道的,現在這個廢人卻告訴她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還是想龜縮不見,自欺欺人的生活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嗎?”麵具男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盅惑的意味,“現在追求他的人可多著呢,你想讓你的親生兒子叫其他的女人媽媽?等日後他與另一個女人有了孩子之後將你的親生兒子棄如敝履,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那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會那麼做!”女子的語氣帶著明顯的顫音,雖然她很不想相信,卻無法說服自己。
“別忘了,你的親生兒子是怎麼來的,那是他的親生兒子不錯,可也是他這輩子所不能接受的意外,你想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會沒有芥蒂嗎?”麵具男的語氣似乎帶著某種魔力,令人不得不信服在他的話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