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隊長
在“大轟隆”生產方式的年代,我最喜歡跟老隊長在一起幹活兒。因為老隊長是個和藹可親,豪爽幽默的人。一下田幹活,他就講起前三皇後五帝的有趣故事來,在田間幹活的人們隻要聽了老隊長的故事,都是陣陣大笑,而且笑得讓人前仰後合,掉出淚來。人們聽笑話,消疲勞,提精神,來勁頭,不僅不影響生產,還能多幹活兒呢!
老隊長喜歡講些他親身經曆的故事,也就是日軍侵略中國和抗美援朝等方麵的故事。有一次,老隊長講一個既驚險又好笑的故事。說是1940年6月初,他剛結婚沒幾天,日本鬼子就進村了。他知道日本鬼子很壞,奸虜燒殺,無惡不作,見了漂亮女人就奸汙。老隊長怕鬼子日了他的漂亮老婆,就心生一計,換衣服穿,來個男扮女女扮男,這樣就能躲過鬼子的奸汙關。老隊長穿上老婆的衣服後,又將父親唱鄉戲時用過的假發拿出來戴在頭上。嘿,這一打扮,還真像個“花女人”呢!然後,老隊長又抓把鍋灰抹在老婆臉上,讓她打扮得髒兮兮的,讓鬼子認不出她是男是女。
說時遲,那時快,那天,老隊長和老婆剛換好衣服扮好妝,鬼子就“嘰嘰嘎嘎”地進村了。這時,一個戴眼鏡的“鬼子頭”見了打扮得像乞丐似的老隊長的老婆就揚起日軍大刀喝道:“你的,快快滾開!”他又指著老隊長說:“你的,花姑娘的留下,讓我的玩玩!”
“我的,給你玩玩?”老隊長一聽把尿都要嚇出來。但他又不敢強嘴,更不敢拔腿逃跑,隻好順水推舟,見風使舵。他便撇出個女人腔音嗲聲嗲氣道:“太君,你的要日我,我你的到房內床上。”老隊長靈機一動,向“鬼子頭”打了個手勢道。“鬼子頭”一聽說要叫他進屋內上床,就魂不守舍,忙令內處隨身的鬼子兵在門外守候,他一個便色迷迷地隨老隊長進了屋。進房後,“鬼子頭”將日本軍刀放在一邊,三下五除二脫掉了全身衣服正準備上床時,老隊長趁他不備,隨手操起日本長刀一家夥捅進了“鬼子頭”的心窩,“鬼子頭”“哇”地一聲倒在地上烏呼了。
殺死了“鬼子頭”,把老隊長嚇得魂飛魄散、手足無措。恐慌之中,他隻好逃為上策,忙從櫃裏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倉皇地從後門鑽進山林逃跑了。晚上,老隊長悄悄回家看個究竟時,人們都對他說:“鬼子頭”被你殺死了,鬼子兵們都嚇跑了,你老婆的白身子安然無恙呢!老隊長聽後,高興得抱著老婆的身子跳起來。
老隊長講的第二個故事:是他在抗美援朝的戰鬥中救了一個遇難的朝鮮姑娘,那位朝鮮姑娘在絕望之時被老隊長救了,感動得直說中國人民解放軍好!這姑娘見老隊長年輕英俊又帥氣,便產生了愛慕之情,硬纏著要跟他結婚,待戰爭結束後要同他一起回到中國定居。老隊長想,這怎麼可能呢?這樣做不是違反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軍隊紀律嗎?何況自己家裏又有個老婆,千萬千萬不可啊!他謝絕了朝鮮姑娘對他的愛與追求。而姑娘卻不願放棄,三天兩頭來部隊找他,總是纏個不休。有天傍晚,營連命令休息,士兵們可以自由活動,這時老隊長一人在山邊馬路上漫轉悠,嗨,真巧合,又遇上了那位姑娘。那姑娘見了老隊長,近前緊緊抱著他的身子哭了起來。這次朝鮮姑娘說話了:如果老隊長不願娶她,不帶她回中國就不勉強了,但要與他親親、摸摸,也算是他倆的一生緣分,姑娘對他的一次回報。老隊長見四周無人,又考慮再三,才違反軍紀,點點頭同意了姑娘的要求。於是,他倆就口對口甜甜地親吻了起來。老隊長與姑娘接吻時又用手撫摸著姑娘一對軟和和的奶子,還摸了姑娘肚臍下的那個。姑娘全身感到像電療似的發麻、舒服,高興得連連叫“美太!美太!”。分別時,姑娘掉著熱淚向老隊長揮手叫道:“誇哈禮禮!”(再見的意思)。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隊長與朝鮮姑娘那次隱情事,還是被連營領導知道了,在連裏營裏都亮了相,挨了不少批評,寫了幾次檢討,險些被開除回家。老隊長痛恨自己不該,後悔莫及晚矣。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那位漂亮可愛的朝鮮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