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姑娘家裏(1 / 2)

之後昆玲道:“他們抓了你,又對你下毒手,然後是你自己逃脫,所以青幫的人又回來追你,是也不是?”

“我也不大明白,許是他們放錯了,又想逮我回去,現在定是到處搜捕我了。”慕林秋的表情充滿敵意,顯是想起了青蛇幫人的種種卑劣之舉。又憤然道:“他們殺死了與我隨同的二人,他倆真是無辜的很,且救了我性命,早晚我會讓這般人付出代價!”昆玲望著慕林秋義憤填膺的樣兒,也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安,卻又些許興奮和激動直湧胸臆。難道她希望慕林秋與青蛇幫人為敵嗎?他一人單槍匹馬,人家是雄雄一個幫派,後麵尚有官府人頂著,他怎麼可能有此能耐,其實昆玲心裏不是那樣想,她的興奮隻是和慕林秋有著同仇敵愾之感。

“去我們家吧!先吧身體養好,日後好做計算,那些不會那麼容易找上門,那裏比較安全。”昆玲都有點不相信自己有膽量說出這句話。打心裏話講,她對對慕林秋有憐憫之事,至少現在是如此。一開始見他在山道上一個人捧著一堆棗子咀嚼,現在又是隻身一人被青蛇幫的人追捕,而且遠道而來,無親無眷。他對這個男子可說尚且陌生,但是她信任他。有時候她也覺得在這樣一個渾濁的年頭裏沒有理由吧一個事關生死之中的陌生男子帶去家裏,難道僅僅是同情?這個理由未免有點牽強,但是她就是信任他。然慕林秋卻覺得不妥,咋聽之下道:“我不能去你那裏,定會連累你們,你現在已經救我一命,已是感激不盡了,我怎麼再能去你那裏引生枝節?”

“可是你能去哪兒呢?不會你想的那般嚴重,你身子已中毒,從這裏欲到得陝西境內可是千裏迢迢,最起碼你的身子無恙才行。”

昆玲說的是在理,事實上慕林秋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去做,這段時間被青蛇幫的人折磨的狠了,感覺身體有諸多不適,再者是難以忍受的饑餓,他食過的象蒂葉,到他的肚腹裏很快被消化,昆玲又沒采多少,他便繼續挨餓。其實慕林秋也明白以他現下這種情狀去穵崗寨回白馬寺是決計不可能的。

終於還是到了昆玲家,他生平頭一次到女孩子的臥室裏,興奮之餘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隔著臥室的門板,慕林秋聽得昆玲正與父親交談:“爹爹,事已至此,您聽我講,他隻是從那些人手中救了一家人性命,現在無處藏身,就讓他暫且留在這裏吧!他身子已中毒,如果我們不救他便會死,也又會被青蛇幫的人擒拿折磨至死。”

父親望著女兒哀求的眼神,似乎在她的眼神中收尋什麼:“千萬要小心,留他幾日養身吧,可是你打算把他安置何處呢?”昆玲些許羞澀急促的道:“把他安置在廚房隔壁的那間廂房裏,那裏一定不會有人發現。”父親很少見女兒這般激動不安的表情,便又盯著女兒的眼睛道:“他與爹爹可是全然陌生的,你可知曉他是甚麼人,玲兒?”

“我理解,他是個好人,請相信我爹爹。”昆玲又是滿臉哀求的表情望著父親,其實她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是他心裏又甚是希望幫這個危難之中的男子度過險關。

父親從小很是順著昆玲,事實上她也是個很懂事的女兒,母親去世的早,父親的願望是女兒能夠快樂健康的成長,不想讓女兒因為打小失去了母親而對她的心靈有甚麼陰影。這一點這位慈祥的父親確實做到了,昆玲很是開朗活潑,而且有一顆男兒般的俠義心腸,愛憎分明。有點遺憾的是用昆林的話來說便是父親未能授她武功,遇到甚麼險情不能以武功家數自衛護身。其實昆玲一直希望自己能練武,然直到現下亦是心願未遂。她有這個夙願是有原因的,昆玲從小就知道,自己母親便是死於他人亂劍之下,隻是那時候他年紀尚幼,母親為何慘遭毒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她不曉得,父親也極少提起。

經過父親允許,昆玲便開始給慕林秋收拾房間,她經常往山上跑來跑去,腿腳倒是靈便的很,隻一盞茶功夫就把那廚房隔壁的廂房給張羅好了。昆玲拿了幾件衣裳給慕林秋,然後叫他先洗個澡,家裏有備好的熱水,當慕林秋接過昆玲手中的衣服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想開口對她手些什麼,昆玲卻先開口道:“我爹爹的衣服,將就一下了,我去弄吃的給你。”說著頭也不回的跑去了。

那些衣裳對慕林秋來說顯然是小了,不過看上去還是蠻順眼,慕林秋除下那件衣衫,不知為何在此刻驀然憶起啊古蘭,還有啊古蘭的父親,這衣裳可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非同尋常,雖然現下慕林秋說不出這衣裳有何不同之處,但就憑著它與自己從冥界隨身而來,也要好好的保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