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知道青蛇幫的人在這藥鋪裏與人相鬥,皆不敢進屋內小院子裏來相看,隻敢從屋外的縫隙窺探,青蛇幫的人平日裏在鎮上橫行霸道貫了,對村名們的喧鬧卻是不以為意。
這時候,在慕林秋周圍又多出了幾名扶桑武者,這是一種輪番上陣的打法,這些扶桑武者論武功倒不算是頂級高手,然對他們的陣仗布局也是小覷不得,此種布局變化多端,讓對方出其不意。如果第一撥人製服不了敵手,第二撥人伺機上陣,待第三撥上場時,那些打頭陣的便會退至一旁,養精蓄銳再來較勁,以此耗盡對方體力。
昆玲見那麼多人圍攻慕林秋,不為自己的安危著想,卻擔心起慕林秋來,便忿然道:“你們那麼多人打一個人,好不要臉!”然旁人對她的叫嚷並不做理會。此時昆紹群示意昆玲去裏屋躲起來,他遲遲不動手,一方麵看許海風有何舉動,一方麵身邊這個女兒的安危確實會讓他分心。
昆玲從未見過父親使武,一直以來在她的眼裏,父親隻是一個隻懂醫道不講武術之人,她不明白這麼多年來,父親為何要滿著她,而且一點武功也不相授於她。
隻聽得昆玲啊的一聲驚呼,慕林秋右肩被刺了一劍,鮮血直流,慕林秋用左手護住傷口仍舊浴血奮戰,昆紹群見此情狀,倏地身飛而出,隨即命昆玲躲去一旁。許海風見昆紹群出手上陣欲助慕林秋,便縱躍而起,擋在昆紹群跟前道:“師兄年輕人切磋武藝,我們年長的就不要攪局了罷!”昆紹群不以理會,使出一招“連環催朽掌”向對方拍去,許海風不避不閃,抖動雙掌與之對攻,口中言道:“師兄年過五十,威力不減當年,隻是出掌有些生硬了,是不是照顧做生意忘了老本行?”說話間旁邊兀自多出了幾個扶桑武士。
昆玲見此陣仗不知所措,一會兒看父親,一會兒看慕林秋,自己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反讓父親記掂自己的安危,適才父親叫她躲去一旁,昆玲哪裏肯聽,當此況境,不管會不會武功,看到至親的人落難都會奮不顧己的挺身出去,情急之中昆玲見一旁有一根手腕粗的木棒,尺許長。她欲抄起木棒正要廝打開去,倏地被身後一雙柔軟的手攔腰環抱往後托去,昆玲回頭一看卻是廖春芳:“昆玲姐,這裏太危險了,你要先保住性命,你上去打他們,他們一定會殺死你的,你不要就這樣給這些壞蛋給殺了,不要這樣好不好?”說話間廖春芳把昆玲托到了門外。昆玲自己已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任憑父親和慕林秋在那裏毆打廝殺。
廖春芳起先在門外看了一段時間,她本來是想找昆玲聊天來著,雖然此時夜已有點深,但感覺好些天沒見著昆玲了,心裏很是記掛她,卻不想一到得昆玲家近旁,一片人聲噪雜,很多人聚在那藥鋪門前向裏張望。廖春芳上前向門內一窺,便見一群人在小院子裏拚得如火如荼,廖春芳看得心裏著實膽怯,所以沒敢進得院內,然她見得昆玲執起木棒的那一刻不知哪來的勇*進院內把昆玲托了出來。昆紹群與許海風抖到酣出,幾名扶桑武士在昆紹群周身舉刀亂舞亂砍,一時卻也傷不著昆紹群。
慕林秋這邊已是以一對十,昆紹群一邊人數更多,加上許海風和潘勝便有十二個打一個了,照這樣鬥下去,慕昆二人勢必招架不住,要落個一敗塗地。昆紹群心念一轉,劈出雄渾一掌,掌風到出幾個人被擊中要害就地而倒,昆紹群借此空當身飛躍出來到慕林秋身旁與慕林秋靠背而立,一眾人把慕昆二人圍在垓心,欲意群起而攻,忽聽得許海風道:“大夥先行住手,待我把話說來。”隨即便又上前兩步道:“昆紹群,隻要你交出令符,我即刻放過你們,我知道你想報仇雪恨,這麼多年來你實現了麼?要怪就怪那言而無信的龍成德,若不是他欺騙於我,我們師兄弟倆也不至於到今天這種田地,你還是識相的把令符交於我吧!”
“你要令符,可以,但是你得先殺了我再說!”這回許海風退在一邊,而是他的一聲喝令,便有二十來個人從各個方向圍攻過來。隨後許海風迅速搶出門外施展輕功,往昆玲手臂上一抓一提又躍回院內,廖春芳在原地嚇的直哆嗦。昆紹群在人群中惡鬥之即見女兒被挾持,一個疏忽便是潘勝武當胸劈來一劍,這一劍勢勁力急,隻劈的昆紹群無力招架,潘勝武見他已然中招,又是乘勝直擊,連環進招,不料在這電光石火間慕林秋使來一著同歸於盡的打法,他已感覺昆紹群欲倒在地上,便與敵手招架的瞬間,鼓起全身力氣,催逼內力貫於青龍劍上,即刻就地極速圍繞昆紹群肆意劈出,這一招已耗去慕林秋極大的功力,他本想著這一招必能置周身好幾個人於死地,不想一旁挾持昆玲許海風大喊一聲:“注意劍氣!”一眾人立時退身避過,卻是誰也沒有傷到。又很快把慕林秋和重傷中的昆紹群團團圍住,欲讓這二僚死於亂刀亂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