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強強對陣(1 / 2)

“曉豔退一邊去!”還未等穀他飛出招,一旁的穀相傑叫了起來,便即提劍向那道士刺將過去。這倒是有點出乎穀一飛的預料,品日裏都是習慣看穀一飛臉色行事的穀相傑,這會卻是主動出擊了,穀一飛在為他擔心之餘,看他有膽量也暗自喜悅。隨即穀一飛心念一起,看著法師飛踢過去。

一時間客棧裏一片劍光閃耀,氣勢逼人。那天竺僧的功力著實深厚,在慕林秋的長劍揮舞中,身板忽左忽右,紛紛避過。天竺僧看慕林秋劍勢來的怪異,一時也隻是身形閃動,卻沒有出招攻擊慕林秋。

穀一飛與那法師已鬥了幾招,誰也沒有傷著,穀一飛很快感覺到對方也是個勁敵,立時全身催逼內力,出招越來越快。一會兒拳腳大開大扣,一會兒展開輕功四壁遊走。那法師也絲毫不敢分神,他知道穀一飛沒出一招都取自己身上要穴。倘若稍一疏忽便可能立時被點住穴道,任其擺布。

顯然這法師禪杖不在手裏,感覺不習慣了,與穀一飛相鬥感覺越發吃力。他心中暗想:“此怪輕功當真了得,但若是禪杖在手與他近身相格,未必能占我上風。”隨即身形一晃來到先前被慕林秋一腳踢入牆板內的一截斷杖旁,用力一拉,已複執於手,對著穀一飛當胸戳去。

穀一飛亦是轉念奇快,見對方執起斷杖,自己也急速躍起身子看那另一截斷杖,伸手一拉,已握在手與法師相鬥開來。刹那間滿客棧裏一片叮叮當當的金屬相擊聲大作。

穀相傑這邊是以一敵二了,開始穀曉豔依哥哥所言,退去一旁。她知道這哥哥為了顧及麵子有時候也可以不顧性命。穀曉豔一直擔心他不敵寸國遠,果然沒出幾招穀曉豔心裏越看越涼,便出手相援,去攻寸國遠。寸國遠本身也沒有兵刃在手,一直是以肉掌和這兄妹兩雙劍合擊應招。好幾次寸國遠本可見機攻打穀相傑要害,隻是憚於眼前二人長劍鋒利,不敢冒然出手攻去。畢竟論年齡論輩分,這穀相傑和穀曉豔與這爺爺同樣年紀的寸國遠來講,還算是個年幼的晚輩,若是一招不慎被這兩個劃到哪裏,刺到那裏,寸國遠確實會覺得沒有顏麵。他心裏這樣一想,出招便是更加謹慎了。而穀相傑兄妹倆卻是努力想製服對方,但也奈何不了,於是三個人就那樣周旋著,都很難傷及對方。

天竺見慕林秋難以製住,內心裏老大不服,他心裏不禁暗忖:“那晚在破廟裏被我一指彈力給製住,他是裝的?現下卻是如此神勇,難道突然間受什麼高人指點?可是這也不大可能。哪裏有這麼奇的事情了?不過他想傷到我也沒那麼容易。”

正自暗想間,又見慕林秋仗劍來襲,欲往天竺僧胸口分心刺去,天竺僧身子一側一矮,避過來劍,隨即右掌凝力拍出,欲攻慕林秋側腰而來。慕林秋心念一動,不等自己招數使老,陡轉手腕,劍招一變,向對方的手臂撩去,天竺僧見慕林秋劍法有變,本想收回右手,卻也來不及,若是就此縮手,自己的手勢必要與慕林秋的長劍相交,於是心念一轉,右腳用力一點,便傾斜著身板就地上翻,離地尺許。

此時天竺僧整個身子已翻出了慕林秋劍尖子所及範圍,他一落回地麵,看左手邊不遠處酒桌上的杯子,發掌用力一吸,杯子立馬飛入天竺僧的掌心裏,隨即鼓起勁力向慕林秋一擲,進而從指間彈出一股強勁的指力。看準慕林秋身上要穴彈飛出去。

慕林秋卻是越站越勇,身體完全不受自身意識的控製,隻一股勁的往天竺僧使起狠招,他見酒杯從天竺僧掌間飛出的同時,又看到對方彈出指力欲點自己身上穴位。慕林秋即刻縱身起躍,躍起兩丈有餘,避過對方來招。不等天竺僧再使招攻來,慕林秋又遞出長劍逼近。

量那天竺僧武功也著實了得,慕林秋手執一柄長劍,而他始終以徒手相博,慕林秋的長劍夾在天竺僧的奇拳怪腿始終傷不到天竺僧。兩個人越鬥越是激烈。一時間客棧裏已是塵土飛揚,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一會是兵刃相擊聲,一會是酒桌踢碎的聲音,隨即又是一片叮叮當當的碗杯菜碟砸碎的聲音。

天竺僧心下也是暗自苦惱,對慕林秋久攻不下,忖道:“連眼前這名不見經傳的小生也收拾不了,日後何以在中原武林立足?又怎麼去收複各路幫派教派?”不過他轉念又想:“看他那異樣的神色,以我多年對各種奇門異術的參究領悟,他定是有什麼怪異之人附了體,否則他的武功家數不可能如此奇異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