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因為下雪突然想念爹娘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這了?”其實我想問的是:這幾年,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呢?隻是這樣的話擱在萍水相逢的兩個男人之間實在是令人咋舌。
“我啊,這些年四征北走,居無定所。眼下我有一個兄弟在涿郡,要我過去幫忙。”
“是涿郡嗎?你確定?”我沒有聽錯吧,是的話,我將可能與他常常見麵,更何況這一路上還可以做伴。這意味著我是不是有機會爭取他的心呢?我內心激動澎湃的問著,我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嗯,是在涿郡。”兩次確認,我再也不能裝作若無其事。我拉起他的手,“那麼你願意等我一會兒嗎?我也要去涿郡,隻是這裏我答應老人家給他們醃肉,暫時還脫不開身。”我懇求的望著他。
“是嗎,真是太好了,平白撿了個向導。我的事也不急,可以等你一起啟程!”這句話再次使我的心雀躍起來。
言畢,第一聲雞鳴響了,老兩口也起床了。看著在廚房中張羅早餐的兩個半百老人,又想起爹娘的那句誓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是不是也可以延續這句誓言,等到頭發都白了,牙齒都掉光的時候,還能與你一起看潮起潮落。
受到這種鼓舞,我心情又是一片大好。一片溫情的看著那個正在侍弄材火的的男子。當然這種舉動完全是在當事人和旁觀者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顯露出來。一時間我都很難接受我是如此深愛著他的事實!
愛了就是愛了,隻是我的愛情路來的更忐坷些。首先得讓他接受我是女扮男裝的事實;其次還得用我的美人計俘虜他,讓他對我生死相隨;再次還得委屈他做我的暗夜天使,女強人背後的男人。
早飯後,我拉上阿楚,拿著繩子向著濃密的樹林出發了。豬們,我來也!
冬天捉豬是別有一種風情的,這幾年來我對此早已駕輕就熟。不過此次還有一種想要大展身手,令身邊的人大吃一驚的想法。
逡巡了樹林一周,已經選好了作戰地點。這是一個隱秘的山洞,按照經驗來看,裏麵一定有一頭睡著了宛若嬰孩的野豬。我躍躍欲試,比了個手勢,就要進入。
此時卻被扯入一個懷抱,聽到略帶責備的語氣,“你就這麼貿然進去了?裏麵萬一有那個怎麼辦?”
那個?喔,是蛇!對喔,我都忘了。我連忙從懷裏掏出準備好的雄黃膏,眯著眼睛示意我都有準備。他搬過我的身子,接過手中的軟膏,細細的為我塗抹起來,直至雙手全被雄黃密密的覆蓋住。
整個過程中,我們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有呼出的氣體在彼此間交彙纏繞。我帶著一種自己也無法言明的喜悅,含情脈脈的注視著這個讓我一而再,再而三心跳的男人。他真的好溫柔,我願將此身,此心埋葬在他的溫柔之中。
塗畢,他終於突出一口氣,“好了!”我慌忙害羞的低下頭,絕不能讓他瞅見我花癡的表情,我料想此時的臉一定像滿江紅那般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