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混蛋!”淩落落一邊狠踹著男人的頭,一邊咒罵著,心裏卻害怕的要死,她要是一個人就什麼都不怕了,可是現在她不得不顧及肚子裏的孩子,剛才可嚇壞她了,她差點就撲倒在地上,哪怕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也難保孩子在重壓下會不會被傷到,尤其是在這最危險的三個月前,流產的危險性最大。
就在這兩人糾纏的當口門外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落落?你怎麼了?”
淩落落定睛一看,差點感激地哭出來,終於有人來救她了,心中的石頭頓時落了地,“薛老師!救我!”
“落落別怕,我來了,”說完,一腳將死死抱住淩落落腳,已經狼狽不堪的男人一腳踹出老遠,將淩落落摟在懷裏。
“別管我,趕緊問問是什麼人派來的,我怕他們還有後招。”淩落落在薛楚凡的懷中冷靜下來,說道。
薛楚凡了然地點點頭,放開淩落落,上前一步,狠狠地揪起男人的頭發,厲色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打死我都不會說的。”想不到到了現在這個男人還在嘴硬,薛楚凡皺眉,一拳揍在男人的鼻梁上,霎時,男人鼻血泛濫,洶湧而下。
“那我就打得你說為止!”薛楚凡下手狠辣,絲毫不留情,直把地上的男人的臉揍成了個豬頭樣。
當滿口噴血,最後一顆牙齒被打落,男人終於扛不住了,招了,“我們是慕昔擎慕大少的人,求你別打了。”
薛楚凡皺眉,想不到今天不止是他和冥夜兩批人馬,竟然還有第三方人要來搶婚,破壞婚禮。薛楚凡遲疑片刻,繼續逼問,“慕昔擎?你們?也就是說你們不止安排了你這一撥人,說,哪裏還安排了你們的人?老實交代,否則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那些門口的保鏢被我們清理了,我隻負責把新娘子弄出去交給接應的人就可以,其他的都是慕少安排的,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個小嘍囉,你饒了我吧!”男人哭喪著臉如喪考批,狼狽地趴在薛楚凡的腳下,雙手顫抖揪著薛楚凡的褲腳,牙齒被打得掉光了,說話都漏風,口齒不清。
“你說的買一句話我都會去證實的,要是被我發現你在騙我,哼!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現在睡會吧!”說完,薛楚凡把男人原本打算給淩落落用的迷藥手帕覆在了男人的口鼻上,男人瞪大雙眼,雙眼一閉,頭一偏,昏迷過去。
淩落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陰狠毒辣的,手段利落狠絕的薛楚凡,在她的認知裏,薛楚凡一直都是翩翩公子,斯文有禮的存在,很難想象他對付起壞人來還很有一套,似乎熟稔得很,就像他的真實麵目就是這樣的,真是個令人難以看透,難以琢磨的男人。
直到薛楚凡處理了一下男人,將她重新攬進懷裏她才驚醒。
“怎麼?嚇到了?別怕,已經沒事了。”薛楚凡恢複了一貫的優雅穩重,似乎之前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一般,要不是白色地毯上殘留的鮮紅血液和掉落的牙齒提醒她這一切真實發生過,她還真不信。
“薛老師,剛才的你好可怕,都不像你了。”淩落落驚魂未定地呢喃,身子有點顫抖。
“對不起,嚇到你了,我也是氣壞了,誰叫他欺負你,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怕我了是嗎?”薛楚凡臉色一僵,還是被她發現了那不為人知的一麵嗎?還是被她發現了他真實的不堪入目的那黑暗的一麵嗎?她會疏遠厭惡他嗎?他這樣胡思亂想著下意識地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我沒有害怕,我隻是,隻是太驚訝了,太突然了,你別多想,我還要謝謝你救了我呢。”淩落落閉了閉眼,想起之前的一幕,呼吸都要窒息了,她在想要是孩子有個閃失可怎麼辦,這個孩子要是保不住,那她這輩子都不能當母親了,她不要,不要這麼殘忍!
“落落,現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跟薛老師走吧,我會保護好你的,相信我!”薛楚凡撫著她的發,語調溫柔溫存。
“可是,這樣不妥吧。”淩落落想起溫顧言,還是猶豫了。
薛楚凡當然知道她在顧忌什麼,心中一陣酸澀,捧著她的臉,逼迫她正視他,“落落,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已經被人控製住危機四伏,既然他不能保護你,就讓我來保護你好不好?跟我走,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