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對我很好,更多的隻是因為另外一個人。所以,她沒有過分挽留我。
下了青城山,我騎上上馬,朝來的山路策馬而去。一路上,春風送暖,晴朗的天氣夾雜著爛漫的山花,一洗之前下雨的陰沉。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
中午,我在一個樹林子裏停了下來,也讓馬休息休息,順便讓它吃點草。我打開包袱,拿出裏麵醃製的香噴噴的肉幹,就著水囊裏的冷開水吃了起來。現在,我又恢複了流浪,沒有目標,愛咋的咋的。既然不急著趕路,幹脆在樹上美美的睡一覺再說。
濕潤潤的水滴打在我臉上,正半睡半醒間,居然就下雨了,這天氣,真是多變。我擦了擦臉上的水,惱怒的睜開了眼睛。不是吧,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麵前站著的居然是梨雪!這丫頭正一手拿著水囊,一手沾著水往我臉上灑,難怪好好的天氣就下雨了,這雨純粹是為了一個人下的。
“鳳妹妹,你怎麼會在這兒?”她指了指旁邊樹上掛著的包袱和地上正在悠閑吃草的馬兒,“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這是怎麼回事,訕訕的笑了笑就沒了下文。
“風妹妹,你也忒不厚道了吧。就這麼就走了,連向我們告別都沒有就走了。”她不屑的看了看我,眼睛裏充滿了鄙視。
我除了笑,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麵對她這種性情的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走吧!”她把我的包袱一撈,背在了背上,跳下了樹枝。
“去哪?”我緊跟著也跳下了樹枝,“不會是讓我跟你回青城山吧?”
她直接騎上了我的馬,“當然不是!”馬有些不服氣的甩了她幾下,她勒住韁繩,大叫到,“小紫小紫,別摔啊,我是梨雪,你不能這樣對我呀!”馬兒果然安靜下來了。我看著在馬上的她,“那我騎什麼呀?”
她看了看天空,“走路唄!”
我無語了。
她“噓”了一聲,一匹馬從遠處樹林裏跑來,棕灰色,雖然沒有我這匹好,卻也是名品,很不錯的。“上去吧!”她揚聲說了一句,一揮鞭子,策馬先行。
我翻身上馬,跟著也去了,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她,當然了,她是故意騎得慢等著我的。我趕上她,衝她大聲叫道,“梨雪姐姐,我們到底去哪兒呀?”
她衣袂翻飛,馬騎得飛快,聲音在青山秀水裏灑下一片銀鈴,“到了你就知道。”
騎了一個下午,總算是到了,還是上次和暮雪來的那個地方,也算是梨雪的地盤吧。那門口照樣沒什麼人,和之前一樣冷清。梨雪把馬交給丫頭照管,帶著我直接進去了。一切還是一樣,可又不一樣,因為這次隻有我和梨雪,我跟梨雪相處的比較少,真不知道怎麼跟她相處。
梨雪讓人送上來晚餐,我簡單地吃了吃就算完事,也沒有吃很多,感覺都太油膩了。梨雪看我放筷子放的那麼快,“鳳妹妹,你吃不下?菜不和你的胃口?”
我忙說,“沒有,是吃飽了,最近吃的少了點。”
“我叫人重做!”她把筷子一放,“我也覺得有些油膩,剛剛實在是太餓了,現下吃的有些飽了,還真吃不下了。”
我聽了直想笑,這是什麼邏輯?
在梨雪那兒住了好幾天了,還沒有看到暮雪和林旦,我忍不住的問正在洗硯池邊繪著畫的梨雪,“梨雪姐姐,怎麼不見暮雪和林旦啊?他們又回山上隱居去了?”
梨雪繪著畫的手停了下來,“他們應該沒回去吧。我也不知道她們上哪兒去了。”
我“哦”了一聲,在她身邊的一塊湖石上坐了下來。
“你還不知道我的事吧?”她目不轉睛的繪著畫,問我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不過我知道姐姐的作畫是這方圓百裏的一絕吧?”
她有幾分不愉快的“嗯”了一聲。開口說道,“知道我這樓為什麼沒有名字嗎?”
我回答“不知道!”
“因為我的樓不用名字!”她有些得意。
“啊?”我還是第一次聽過這種說法。
“那當然,我就是樓裏最好的名字。不過……”她的神色有些氣憤,“那些個沒品的人偏把我這兒叫成樓外樓,樓外樓是什麼東西,我們這兒又不是青樓楚館!還把我說成是妓女!”越到後麵她越氣憤。
“啊?這兒就是樓外樓?”我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
梨雪白了我一眼,“怎麼?還有人跟你說過樓外樓?”
我忙住了口,“不是,是有人說我比樓外樓的頭牌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