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師學藝(1 / 2)

葉天賜蜷縮在床上,兩眼無神的望著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床下的小休——這是葉天賜給那隻“小狗”起的名字——不停的嗷嗷叫著,好像在勸慰他。見到葉天賜沒有動靜,小休突然跑向了門外,很快便消失在樹林中。

半個時辰後,小休從樹林中跑了回來,卻是土灰土臉的。但是在它嘴中卻叼著一隻比它要大許多的肥大的兔子,而且,很明顯這隻兔子已經死了,在它的脖子處,有一道充滿血色傷痕。來到床前將死了的兔子往地上一扔,小休跳上chuang,伸出舌頭不停的舔著葉天賜的手。

葉天賜終於回過了神,說道:“小休,別鬧了。”一低頭看到了地上的兔子。他有些吃驚的對小休說道:“小休,這是你抓的嗎?”

小休好像聽懂了他的話,發出了嗷的一聲叫喊。

淚水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自從葉三兒離開後,葉天賜的淚水就幾乎沒有停止過。悲戚父親的離開,哀歎自己的不幸,迷離自己的身世。

葉天賜抱起小休,用頭不停的摩擦這小休的頭,聲音哽咽的說道:“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還好有你陪著我。”

看著地上早已沒有了生氣的兔子,他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這時候他才想起,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回想起葉三兒臨死前說過的話,葉天賜神情一振,堅毅的說道:“我答應過爹,要好好照顧自己的。我不可以在這樣消沉下去了。”

轉過頭拍了拍小休的頭,葉天賜感激地說道:“小休,讓你為我擔心了,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說完,他跳下床撿起兔子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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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賜艱難的背著身上的一大捆柴向山下走去。這是他花了半天時間才砍到的,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對於一個隻有八歲的孩子來說,已經實屬不易了。

自從那天下定決心要好好活下去,葉天賜便一甩葉三兒死後的的低迷,開始重新振作起來,他決定要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快來看哪,那不是棺材仔嗎?”

“一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親娘,如今又把自己的爹也害死了。”

“就是,真是一個不祥的人。”

“當初葉三兒就不應該把他抱回來,讓他和他娘一起不得了。”

……

聽著周圍人群的議論聲,葉天賜卻不為所動,繼續扛著柴火向前走。

“大爺,您要柴嗎?”葉天賜攔住一個過路的老大爺問道。

“咦,你不是葉三兒家的那個棺材仔嗎?”老大爺看了看葉天賜,沉者臉說道“一邊去,害死了自己的爹娘還想害死我呀。我可不敢燒你的柴火。滾開。”一甩袖走了。

“小孩,你是不是賣柴的,過來。”一個大娘喊道。

正當葉天賜高興得扛著柴走過去的時候,一旁的鄰居說道:“你敢要他的柴,他就是那個棺材仔,你小心要了他的柴,你家也跟著倒黴。”

“什麼,原來是棺材仔,那著柴我不要了。”說完一轉身插上了門。

整整一天,葉天賜的柴火也無人問津,甚至連靠近他的身邊的人都沒有。就連以前住在隔壁的劉嬸在看到他後,除了眼中閃過的不忍與同情之色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離開了。

葉天賜將柴火靠在了村外土地廟的牆邊,坐在地上休息。此時的天已經有些黑了,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回去,因為他必須要把柴賣掉好掙錢生活。他從懷裏拿出一塊兔子肉,這是小休捉來的兔子。

一想到小休,葉天賜的心裏就感到一陣的溫暖。如果沒有小休,那麼這些天葉天賜可能就要餓死了,多虧了它捕捉的這隻兔子,不僅免的他挨餓,更給了他活下去的勇氣。本來這次小休也鬧著要跟來的,在葉天賜的好說歹說下,終於說服那個小家夥留下看家。

可能是太疲勞了,吃著兔肉的葉天賜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而在他的嘴角,還掛著那塊沒有咽下去的兔肉。

在夢裏,他夢見了他的爹,而在他爹旁邊還有一個女的,年歲不大,雖然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但是卻很溫柔也很慈祥,滿臉關愛的看著他。葉天賜知道那一定是自己未見過麵的娘了。

正當他準備跑過去的時候,突然葉三兒的臉色一變,聲色俱厲的對他喊道:“還我的靈魂。”

“啊”葉天賜猛然驚醒,四下打量了一下,竟然是一場夢。一想起夢中的情形,葉天賜感到全身冷冰冰的,原來已經被汗水打濕了衣服。

“這麼晚了怎麼不回家?”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令葉天賜猛地一驚,他迅速站起身向身後看去。

眼前站著一個身穿道袍的人,夜色下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模糊間,葉天賜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仔細凝望半天,葉天賜是越看越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