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Abaddon(3 / 3)

平民加入之後,逃亡的隊伍立刻變大了。可這些人毫無戰鬥經驗,為了掩護他們,Abaddon和留下的雇傭兵必然陷入極度的被動……Abaddon輕撫護腕,心中不斷祈禱那個多年不用的能力還保留著。當他感覺到地獄戰馬微弱的回應時,興奮的無以言表。“真抱歉又叫你出來,”當煙霧散去,焰蹄站在他的麵前時,Abaddon輕輕撫mo著地獄戰馬的脖子說,“但現在還不能讓你休息。”他翻身上馬,抽出霧鐵長劍——正如他當年衝進冰痕穀時一樣,連夜空中的月亮也是同樣的顏色呢,“跟在我後麵!”

他雙腿一夾,戰馬瞬間躍出了好幾英尺。太美妙了,重新回到戰場的感覺,這群醜陋的巨魔別想阻止我!Abaddon揮舞長劍左右劈砍,每當有敵人近身時,便不由分說地砍到在地。逃亡的隊伍排成錐形緊緊跟在他身後,雇傭兵們護在兩側。他沒有回頭看的機會,因此他隻能祈禱那些雇傭兵能夠擋住側麵衝上來的敵人。接著他看到了一個手持長斧的巨魔朝他衝了過來……

戰馬抬起前蹄,躲開了瞄準馬腿的一擊,接著重重踢中偷襲者的胸口……骨碎和尖叫。沒時間欣賞坐騎的傑作,Abaddon俯身躲開一支暗箭——焰蹄全身都披著鎧甲,因此敵人隻好瞄著他——接著在黑暗中尋找弓箭手的身影。一支長矛險些刺穿他的肚子,Abaddon握緊矛身用力一甩奪下了武器,緊跟著又是一支暗箭……這一次他的小腿中箭了,那疼痛鑽心腕骨,因為箭剛好射中了他之前留下的舊傷。

可以疼,但決不能昏過去。他咬緊牙關把長矛刺入另一個靠近身邊敵人的心髒,接著一劍砍斷小腿上的箭。“就在眼前了!”他轉身瞥了一眼身後的隊伍,諸神保佑,他們跟上來了。又是一劍,這次直接砍掉一顆頭顱,噴出的鮮血遮擋了他的視線……不!他拚盡全力壓製麵具的躁動,卻發現有些力不從心……

……疼痛……絕望……你需要我的幫助……

滾出我的思維!他狂亂地揮舞長劍,身邊的巨魔大批地倒下。我不需要你!

……放鬆……你隻需要把一切都交給我……

麵具如同盛著沸水的水壺,無法抑製地跳動著。Abaddon發現自己的左手伸向背包,當他碰到那有些發燙的麵具時,眼中的一切突然變成了紅色……

當他恢複意識的時候,逃亡的隊伍已經衝進了武器庫,卻也被困在了這裏……他掙紮著坐起來,頭疼的幾乎裂開,“發生了什麼?”他聽到自己發出嘶嘶的聲音,竟是那麼的陌生,“為什麼關上了大門?”

“我們被困住了。”Magina按住他,輕聲回答,“別亂動,你傷得很重。”

Abaddon無力地癱倒在地,萬念俱灰,“巨魔們堵住了出口?”

“他們集結的比我們想想的要快,”矮山擦了擦手中的戰斧,“我們剛剛拿好武器準備殺出去的時候,外麵已經聚集了好幾百的巨魔守衛了。”

“因此我摧毀了大門的機關,暫時擋住了他們。”Magina點點頭,“但我很懷疑那塊石頭能抵擋他們多久,祖爾德林裏肯定有許多薩滿祭司,他們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打出一個通道。”

隻要打開通道,他們必死無疑。Abaddon強撐著站起身,一股暈眩差點把他弄倒。“這裏還有別的出口嗎?”

“我們已經派人去偵察了,這個洞穴比想象中還要大。”矮山扶住他回答,“你需要休息。”

我早就需要休息了。“我好的很。”他咬緊牙關擠出這句話,“帶我到裏麵看看。”

武器庫在這個洞穴最外麵的石室,除了被封死的入口之外,還有另一個在鐵門後麵的小通道。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Magina砍碎了門上的鎖,現在似乎已經有人下到了通道的深處。“他們去了多久?”

“一小會,”暗夜精靈回答,“裏麵有一個很大的升降梯,我猜巨魔們在這下麵還放了什麼東西。”

要是個出口就好了,Abaddon扶著牆壁緩緩走過去。那個升降梯足有三十英尺寬,可以載一小隊騎兵了。為什麼要做這麼大的一個升降梯?他輕輕碰了碰懸在上麵的鐵鏈,清脆的回聲持續了好久。“能看到下麵嗎?”

“如果有光你就能。”Magina回答,“那些探路的斥候們帶著火把和武器呢。”這真讓他意外,即使是Magina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Abaddon原以為這個家夥比明目之人還要強,可在這種未知的洞穴裏,似乎還是非常需要視覺的。

他們沒等多久,很快便聽到了斥候回來的腳步聲,接著他看到了火把微弱的光亮。去探路的是夏日群島的三個黑皮膚人類,他們雖然鬼鬼祟祟,但卻並不膽小。“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在升降梯的下麵喊道,“這裏是一座監獄!你們真該下來看看!”

Abaddon在Magina的幫助下乘坐升降梯下到了底部,不知道為什麼,他全身無力的像是剛剛死過一次。“這裏可能是被廢棄的黑牢?”Magina邊走邊說,“我聽說在那場戰鬥之中,他們抓到了許多天災的將軍。”

“他們根本沒有留下活口的必要,”Abaddon環視著周圍的牢房,回答,“他們甚至連劇毒之翼都殺死了,其他微不足道的將軍又算得了什麼?”

“我聽說他的頭顱被割下來掛成了旗幟,”暗夜精靈皺著眉回答,“這群野蠻的瘋子……嘿,好像最裏麵的那個牢房裏有股奇怪的氣味。”

“奇怪的氣味?”Abaddon吸了吸鼻子,可除了灰塵什麼都沒發現,“比如硫磺?”

“不,那是生物的氣味。”Magina堅決地搖了搖頭,“雖然很微弱,但絕對是活著的生物。這裏還有囚犯。”

當他們來到走廊盡頭時,被那道上了三個精金鎖的大門擋住了去路。這種金屬的鎖可比外麵的那些堅固好幾倍啊,Abaddon抬起劍撥了撥門上的鎖。“你能劈開精金嗎?”

“我有……這把劍。”Magina咳嗽著抽出那把深黑色的月刃,火把的光芒變得更加暗淡了——那劍真是邪門。“退後。”

精金在月刃的麵前如同乳酪般被切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Abaddon真的無法相信。他們摘下破碎的鎖,接著輕輕推開了門。這個牢房很大,火把的光甚至沒法照亮最深處。更令他們驚訝的是,牢房的地麵全是堅固的精金。Abaddon輕輕敲了敲地板,聆聽金屬傳來的回音……

“你們不是巨魔。”黑暗中,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突然說。“我已經多久沒見過巨魔之外的人了?”

“你是誰?”Abaddon聽到了鐵鏈的響聲,因此沒有拔劍,“這裏隻有你一個囚犯?”

“其他的那些全都死了,剛剛關進黑牢的時候,我總能聽到他們的怒吼聲。可過了幾年,怒吼聲變成了哀嚎……最終他們開始祈求慈悲,希望自己能得到解脫”那個聲音似乎笑了一下,“意誌薄弱的家夥們,我就知道他們是靠不住的。他們早就忘記了Viper大人的死,連為他報仇的誓言都沒辦法堅持。”

“你是誰?”Abaddon拿過一支火把扔進了牢房的深處,接著微弱的火光,他看到了一個覆蓋著灰色鱗片的軀體。可那景象隻是一閃而過,火把很快便熄滅了。

“我認出你了,地獄之歌,”對方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如果不是Magnus收你做侍從,我肯定會第一個殺了你。真是太諷刺了,你被困到了這裏?”

“你他媽的究竟是誰?”

“你該不會把那個被你切掉一截尾巴的我給忘記了吧?”那個聲音嘶嘶地說,Abaddon認為他似乎在笑,“那麼,我就提醒你一下吧——我的名字是Crixalis,曾經被稱為沙暴。”

“……我以為你死了。”這怎麼可能?那個變異的地穴惡魔,他早該已經死了……根據死亡風暴Razor的報告,Crixalis是跟著Viper一起被俘的,那些霜巨魔怎麼會留下他這一個活口?“他們全死了。”

“可是我活了下來,我吃老鼠,泥土和發黴的食物活了下來,那些巨魔想要看看我究竟能支持到什麼時候。他們想聽到我的求饒,然後再“賜予”我“慈悲”。”Crixalis幹笑了一聲,“可我怎麼會求死?Viper大人還等著我替他報仇呢……這一刻我等的太久了……做個交易吧,地獄之歌。你放了我,我來幫你離開這裏……或許精金我挖不動,但外麵那些泥土,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Abaddon:地獄領主

Jah‘rakal:巨魔戰將

Magina:敵法師

Magnus:半人猛獁

Akasha:痛苦女王

Viper:冥界亞龍

Crixalis: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