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賜之女沉默了很久。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Abaddon站起身，“現在我可以拿回我的魔劍和護腕了嗎？”
“去找看守們要回你的東西，”她說道，接著拍了拍手，“衛兵！”
四名食屍鬼走進房間。“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傳令下去，禁止任何人攻擊地獄之歌Abaddon，”她說，“從現在開始，他是我的議會之手。”
“遵命，大人。”
“讓托德蒙爵士和Crixalis集結軍隊，派烏鴉送信給恐怖之塔告訴Arachnia大人，”她又說，“明天正午，我們進攻祖爾德林。”
離開議會大廳後，Abaddon感覺輕鬆了許多。城堡裏的每個人都認得他，果然是這樣。他可以感覺到背後的目光，以及旁人的議論。那些人在說什麼？討論背誓者和他卑劣的行徑？還是打算冒著失敗後遭到懲罰的風險進攻他？
然而一直到午夜都沒人敢來偷襲他。
Crixalis因為得到了複仇的機會而興奮不已，他在訓練場上好幾次將其他士兵們打的無法還手，最後Abaddon阻止了他繼續宣泄體力的行為。“如果你有這麼多力氣，那就用來殺巨魔吧。”他建議道，“祖爾德林守軍的數量大概是我們的兩倍，你肯定有機會大殺特殺一番。”
晚餐時，他隻吃了一點蔬菜和麵包，然後喝了一大瓶布爾德港的葡萄酒。恩賜之女給了他四個侍女，兩個人類女孩，金發的綺麗和高挑的萊瑞安，纖瘦的高等精靈女孩絲納婭和被拔去獠牙的巨魔女孩莫塔。
“很痛嗎？”他問莫塔。
“一直在痛，大人，”她皮膚很白——不像其他巨魔的綠色——腰肢纖細，腿卻很豐滿，“巨魔的獠牙就像雙眼和耳朵那樣重要，這傷痛永遠也不會消失。”
一半在身上，一半在心裏。“他們不該這麼做，”Abaddon說，“為什麼要拔掉你的獠牙？”
“因為我拒絕服從，大人。”巨魔女孩低著頭回答，“我的第一個主人是個亡靈法師，他喜歡讓侍女們輪流實驗他的藥劑。有一次，排在我前麵的那個女孩被毒死了，我很害怕，大人，我們都很害怕。輪到我的時候，我不敢再服下主人給的藥劑了，於是他找來衛兵拔掉了我的獠牙，用布袋包起來戴在我身上。”她指了指腰間的一個小布袋，“就在這裏呢，大人。”
Abaddon皺了皺眉，“摘掉它，如果你願意，扔了它或者埋了它都行。”
“大人您說怎麼做就怎麼做。”莫塔溫順地回答。
洗澡的時候，綺麗和萊瑞安也跟著他走進了浴室。“我自己能行，姑娘們。”他看著她們潔白光滑的大腿，心裏估算著到底多久沒碰過女人。
“我們受過訓練，大人。”她們脫掉外衣說，“我們可以很好的服侍您。”
“我不需要你們的服侍，”該死，我究竟在想些什麼？“去為我準備點葡萄酒怎麼樣？”
這似乎讓她們很意外——事實上他自己也有點意外，“如您所願。”不過她們很聽話，穿起衣服離開了浴室。
而當他洗完澡，走進臥室時，卻發現絲納婭和莫塔正一絲（和諧）不掛地躺在他的床上。“你們走錯房間了，”他揚了揚眉毛，“這是我的床。”
“我們可以服侍您入睡，大人。”絲納婭回答。
開什麼玩笑？“我想我已經夠累的了，你們幹嘛不回自己的房間？”
“我們沒有房間，主人。”莫塔回答，“如果您不想要人服侍，我們可以睡在地板上。”
“你們去書房睡，那裏有暖和的毛毯。”他咬了咬牙，Akasha，他告訴自己，想想她，“如果你們感到冷，可以點燃壁爐。綺麗和萊瑞安睡在哪裏？”
“她們今晚睡在走廊，明晚睡在您的臥室。”莫塔說。
“叫她們也去書房。”恩賜之女究竟想幹什麼？“我不需要這些，你們不用在這方麵取悅我。”
“遵命，主人。”她們沒再說話，穿好衣服離開了臥室。
他吹熄了燈，接著爬上了床開始猜測Mortred的意圖。這究竟是為什麼？侍女們是被派來監視他的？或者隻是單純的為了取悅他的？他發現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想念Akasha，想念她的唇，以及溫暖的臂彎。
深夜的時候，Magina如約找到了他。暗夜精靈傳送進入房間時，他剛從一個有Akasha的夢裏醒來。“這裏很暖和，”Magina聞了聞，“女人的香水？”
“這該死的事以後再解釋。”Abaddon坐起身，“你警告海德了嗎？”
“海德和靈穀，”暗夜精靈回答，“我告訴他們巨魔將要發起襲擊，並且留下了巨魔的武器作為證據。可即使他們立刻動身，也絕對來不及逃掉。”
“Mortred已經被我說服了，明天正午的時候，祖爾德林的巨魔們就要麵對一千多亡靈軍隊的進攻。”Abaddon說，“在那之後，無論巨魔是否被徹底擊潰，他們都應該沒有辦法抓住逃走的平民了。”
“你在冒險，一個及其投機的冒險，”Magina咳嗽了一陣，“這可能葬送掉我們唯一的機會，但卻也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是唯一的辦法，除非你能說服賢者們將冰痕穀的封印重新加固。”
“沒有了光之漫遊者Ezalor（*注1），剩下的賢者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封印裂縫。我們別無選擇，隻能戰鬥。”Magina說，“戰鬥結束後，我們就要前往冰痕穀的惡魔之門，暗之夜叉嗅到了危險，它感到十分不安。”
那把詛咒之劍永遠無法安寧，“你確定午夜峽穀的深淵之門可以交給你父親處理嗎？”
“我父親，還有我的哥哥。”Magina糾正道，“他也擁有一把雙子之劍，如果他能得到其他人的支持，或許還能比我們更順利。”
“希望如此，”Abaddon說，“光是這裏就已經夠麻煩的了，我們可沒辦法再照顧到午夜峽穀。”
“我相信他們，”暗夜精靈堅定地說，“你也應該這麼做。”
Abaddon：地獄領主
Magina：敵法師
Crixalis：沙王
Akasha：痛苦女王
Mortred：幻影刺客
Kel‘thuzad：巫妖
Shandelzare：複仇之魂
Ezalor：光法
注1：這裏涉及到了近衛和天災在對某些名詞稱呼的區別上，光法被精靈稱為光之漫遊者，亡靈則稱他為博學者。而深淵之門和惡魔之門也是這樣，有興趣的可以翻翻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