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可要先告訴我呀。”Abaddon笑著回答，“在我離開之前，從沒聽說過恩賜之女。”
“看來離開軍團的這幾年，禮貌已經被被你們忘記了。”恩賜之女走出陰影，然而Abaddon卻仍然隻能看到她模糊的輪廓。“黑夫人和影子女士正在恐怖之塔，現在我是代理城主。我聽說過你的名字，沙暴Crixalis，黑色之典上說你死於發生在祖爾德林的戰鬥裏。”
“我們被巨魔抓起來，關進地牢裏。”Crixalis嘶聲回答，“他們起先想要殺死所有的俘虜，後來又決定慢慢折磨我們。”
“其他的軍官呢？”
“自殺，或是乞求得來的慈悲，”他回答，“那群懦夫全都死了。”
“我看過關於你的記載，你並非議會中的一員，隻是劇毒之翼手下的將軍。”恩賜之女冷淡地說，“但我決定提升你進入冰石塔要塞的臨時議會，這是代理城主的權力。”
“你想命令我？”
“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
“我要軍隊。”Crixalis立刻說，“數不清的軍隊，我要進攻祖爾德林，親手殺死囚禁我的巨魔。我要鏟平那裏的城牆，燒光那裏的房屋。Viper大人的屍體至今仍被他們玷汙著，我要觸摸過他屍骨的巨魔全都死。”接著他望向恩賜之女，“這個條件你能滿足麼？”
“可以，”恩賜之女平靜地回答，“冰石塔的軍隊現在歸我領導。”
“那就成交，”Crixalis說，“我願意接受你的領導，代理城主。”
“請去休息吧，今天我不會再召喚你了。”恩賜之女說。Crixalis離開大廳後，她轉向Abaddon。“至於你，背誓者。你的故事在天災軍團中無人不知，自從你殺死伊爾澤·克蘭並宣布脫離軍團後，黑色之典上便記下了你的名字。”
那本黑色的書裏記載的全是無法繼續為軍團效力的將軍，包括死去的和背叛的。“伊爾澤·克蘭活該千刀萬剮，我從未後悔過殺了他。”他坐進身邊的椅子裏回答，“我可不像Crixalis那樣好打發，你究竟是誰？”
“恩賜之女。”她平淡地說。
“我看不出你和恩賜有什麼聯（和諧）係，”Abaddon皺了皺眉，“事實上，我甚至看不到你的樣子。在我離開冰石塔要塞之前，議會裏的每個人我都見過。黑夫人是一隻蜘蛛，影子女士向來身披黑袍，你也不是劇毒之翼和死亡風暴，黑騎士伊爾澤·克蘭死在我的手裏。你究竟是誰？”
“我是恩賜之女，”她再次堅持，“這是巫妖王賜予的名字。”
“巫妖王也讓你加入議會了嗎？”
“Arachnia大人提升我進入議會，自從你殺死伊爾澤·克蘭以來，議會一直隻有四個人。”她回答，“直到我加入軍團。”
“你從哪裏來？”
“我來自你們的敵人，背誓者，”她回答，“我來自近衛軍團，星辰之影的放逐者。”
“……是你？我聽說過你，有一陣子海德的每個商人都提過你的名字，”又一個背誓者，妙極了。“你殺了白夜騎士Shandelzare，然後脫離了近衛軍團。你是Mortred。”
“白夜騎士不是我殺的，是她的影子割開了她的喉嚨。”恩賜之女說。
“我怎麼沒想到呢？對一個背誓者而言，真是個絕妙的借口。當初那些家夥發現我的時候，我也該告訴他們，‘哦，不是我，是一道陰影，一道黑色可怕的陰影！’”
“我並沒指望你相信我的話。”恩賜之女回答，她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現在，我聽夠了關於我的事。別忘了現在我是代理城主，而你隻是個被通緝的犯人。”
“誰通緝我？”Abaddon笑了。
“巫妖王，”恩賜之女回答，“他宣布任何抓住你的人都可以贏得冰石塔議會的席位。看看窗外吧，背誓者。即使在你曾經住過的城堡裏，仍然有許多人都是你的敵人，他們正打算在你獨自一人的時候一擁而上。”
這可不太妙，“他們不是我的對手。即使沒有魔劍和地獄戰馬，幾個普通的衛兵也休想抓住我。”Abaddon指出。
“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嗎？”恩賜之女輕聲問，“回到自己的城堡，卻必須隨時保持警覺？你在睡覺的時候要怎麼做？枕邊放著木棒？”
“你想說什麼？”
“我可以提升你為我的議會之手，”她說，“我可以保證你不受攻擊，保護你和你的商人朋友們在要塞中的安全。作為交換，我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下去。”Abaddon催促道。
“說出你的目的，背誓者，”她的輪廓坐進椅子裏，“為什麼你要回來？為什麼你離開了隱居之地？為什麼你會和獵法者Magina在一起？”
Magina早在他們進入冰石塔要塞的偵查範圍時就離開了車隊，“你已經知道了吧。”這女人太可怕了，她到底還知道多少？
“的確如此，現在我確信了。”她輕聲說，“冰痕穀的深淵之門……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巨魔們沒有了祭品，裂縫短時間內沒法快速擴大了。”他回答，“Magina認為一個月之後冰痕穀的裂縫才能供高等惡魔進入這個世界。”
“還有一個月嗎？”
“不，絕沒有一個月。事實上，冰石塔很快就要麵臨一場惡戰了。”Abaddon說，“在祖爾德林，冰巨魔巫醫曾經在被囚禁的人之中尋找觸媒之血，這是隻有極少數人知道的方法。”
“觸媒之血？”
“穩定的裂縫……你該聽說過博學者Ezalor的研究吧？”Abaddon問。
“他死了。”她平靜地指出。
“是的，但他的日記保留了下來，泰塔瑞亞的巫師們試著讀懂了其中的一部分。那裏麵提到了觸媒之血。”他點點頭，“通常擴大裂縫的方法是獻上靈魂，大量而廉價的靈魂。然而極少數靈魂卻能和深淵之門的裂縫產生強烈的共鳴，這些靈魂會讓裂縫瞬間擴大到足以讓高等魔王進入這個世界的程度。那些人的血也有同樣的效果，這些血就是觸媒之血。”
恩賜之女的輪廓抖動了一下，Abaddon看不出她的表情，“你認為有一個高等魔王在指揮冰巨魔行動？”
“沒錯，一個高等魔王。而現在，一百多個被抓的俘虜逃出了祖爾德林，觸媒之血以及大量獻祭的計劃都泡了湯。說真的，我已經可以想到接下來他會怎麼做了……”
“……海德會遭到進攻，”Mortred替他說完，“他要唆使冰巨魔抓取更多的祭品，這樣才能趕在我們組織起足夠強大的軍隊之前衝出裂縫。”
“不止海德，靈穀和諾斯瑪也難道一劫。那些巨魔即野蠻又強壯，他們的坐騎在雪地裏跑得比戰馬還快。可憐的城鎮守衛們絕不是這些掠奪者的對手，城鎮很快就會淪陷，而那裏所有的平民都會被抓回祖爾德林。這次那個魔王可不會再讓巨魔們找什麼觸媒之血了。”